处,你慢慢说便是了。”
夏殊言咳得眼冒金星,好容易缓过气来,却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倚在对方怀里,更是惊怒交加死命挣扎。沈郸力气比他大得多,轻易地将他两只手按住了,任凭他急的满头大汗,总是动弹不得。
“夏先生,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他凑在他耳边,鼻尖抵上他颈后的肌肤,轻轻磨蹭。
夏殊言被他折腾的气喘吁吁,这时勉强安静下来,惊怒交加地道:“你说!”
沈郸道:“我想请你吃个饭,还望不要推辞。”
夏殊言内心十分想要推辞,但此刻正给人搂在怀里,言语之间也落了下风,更担心夏正清随时撩开窗帘看到他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只得咬咬牙,道:“行!不过你先放开我!”
沈郸果然爽快地松了手,笑嘻嘻地看着他。
夏殊言将衣衫整理了一通,略略想了一想,道:“沈先生,我想你是有些误会。我对你……并没有那种意思,也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
沈郸点点头:“这我晓得。”
夏殊言见他如此淡然的便接受了事实,反倒一愣,心想他别又打着什么别的鬼主意。果然沈郸抱起了双臂,慢悠悠的开口:“我可以等。”
夏殊言心道:我等你个大头鬼啊!
沈郸斯斯文文地抚弄着袖扣,不紧不慢的说:“将来的事没个定数,话也不必说的太满,兴许你哪一天就突然爱上我了呢?”
夏殊言眉头一皱,心道这混蛋是打算跟自己杠上了!他这一辈子从出生到现在,一路顺风顺水,从没有磕碰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生出些高高在上的傲气,这时候被沈郸用话一堵,竟莫名燃起了斗志。他自认为绝不可能爱上沈郸,那干脆就借此机会,狠狠将他奚落一番,也好一解心头之恨。
“那就走着瞧!”丢下这句话,他便转身朝里走去了,听见沈郸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个礼拜六下午五点,我在这路口等你。”
他的脚步顿了顿,终究忍住了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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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跳个舞
? 三天后,下午五点。夏殊言鬼鬼祟祟的溜出家门,果然看见沈郸的轿车停在路口。他压低帽檐,急匆匆的走过去。沈郸下了车,笑意盈盈地为他打开车门。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贼,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直到车子驶出了几条街外,他才长吁一口气,三魂六魄也依次回了位置。这一闲下来,他才发现沈郸一直在盯着他瞧,脸上有些挂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看什么看!”
沈郸笑而不答,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夏殊言懒的理他,转过了头去看窗外风景,却听他在一旁耳语似地低声道:“我就喜欢看你。”
他耳朵根发了热,忍不住在心里惊奇:这人肚子里到底还藏了多少肉麻兮兮的话?
他承认沈郸高大英俊,风度翩翩,确实对他有着某种吸引力。他也承认他是个盛名在外的花花公子,将感情当儿戏惯了的,未必会拿出多少真心来追求他。但同他在一起就像是一种探险——顶有趣也顶危险的一种。
沈郸在大华饭店订了个包间,他知道夏殊言喜欢清静,便将跟随全部打发走,又按照他的口味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肴。夏殊言口味偏甜,什么桂花莲藕无锡小排糖醋里脊统统来者不拒,总之越甜越好。他在餐桌上学起夏正清,斯文的不像话,沈郸几次想开口都被他一眼瞪了回去,也不知他是真的食不言,还是故意要气他。
吃完了饭,沈郸带着夏殊言下楼,这间饭店的一楼是舞场,装修的美轮美奂富丽堂皇,时间到了七点半钟,场中放了轻快舞曲,已有不少男男女女成双捉对穿梭其间了。两人坐了一会,沈郸便邀请夏殊言跳舞。
夏殊言摇头:“我不会。”他平日很少出入舞场,夏正清自己活的像个茅山道士,言传身教的也将他教成一个小茅山道士,只不过他年纪尚轻,性子又活泼好动,在南京的时候也曾和同学跳舞溜冰,只是他自觉技术极烂,不想在沈郸面前丢脸。
沈郸伸手将他拽离座位:“谁也不是一下就会的,不会我可以教你,包教包会。”
夏殊言还想抵抗,忽然觉得身子一轻,竟被沈郸提了起来,两步一走,就落在了舞场中央。四周都是人,张张都是年轻的面孔,幽蓝的玫红的光在头顶来回闪动,音乐从四面八方涌来,敲遍身体每个角落。在这富于感染力的环境中,夏殊言不由也动了跃跃欲试的念头,沈郸俯下脸在他的耳边道:“你跟着我的步子跳,一点也不难。”
夏殊言投去狡黠的一瞥:“你就不怕我踩了你的脚?”
沈郸只管笑:“你大可以尽情的踩,我没意见。”他握着夏殊言的两只手,摆好了姿势,仿佛语带双关地对他说:“这事不难,只须记得四个字,你进我退。”
夏殊言见周围人多,料想他不敢动手动脚,心思也放开了,故意道:“太高深了,我不懂。”
沈郸仿佛说给他听,又仿佛说给自己听:“不懂也好,你什么都不懂,我才高兴。”
夏殊言轻哼一声:“我不懂,所以显得你聪明么?”
沈郸摇头:“你可比我聪明多了。”
夏殊言得意的一笑:“算你识相。”
沈郸直看到他眼睛里去,忽然低声笑起来:“既聪明又不懂,天下间的两样好处,你都占全了。”
夏殊言一撇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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