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什么办法了。
鹤长松听了这出闹剧,默默地肯定了心里的判断,南宫家的少爷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又是歇息了好几天都没动静,大约过了半个月,鹤长松再次请战,花殇直接允了,说是,“都交由先生了。”
然后就闭门不出,这次还未等攻城,城门就自内而外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个女人,面对千军万马毫不畏惧,反而坦然一笑,“小女子代吾主,请陛下退兵。”
鹤长松虽然腿废了,可那气势一直压人,只是挑唇笑笑,“韩王听信谗言,勾结楼兰残害中原人士,更何况三年前陛下也是受乱贼迫害不得不暂时离开京都,如今不过是来取回,又有何不可?”
“小女子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吾主对陛下一片赤心,惊闻陛下还活着的消息也是千里迢迢前去拜会,没想到刚回来就是这番相见。陛下毕竟年幼,恐怕是信了什么谗言了吧?”弥弥说到这声音一变,厉声道,“挟持陛下来号令三军,又该当何罪?!”
鹤长松嘴上也不输人,马上反击道:“陛下御驾亲征是众目所见,由不得小人置喙,倒是编造谣言的人,究竟是何种狼子野心!”
谈判失败,弥弥轻盈一笑,稽首行礼,“小女子虽不才,但受吾主之命要死守国都,城存我存,城亡我亡,我京都二十万百姓亦然会战到最后一滴血流尽,誓与国都共存亡。”
鹤长松笑吟吟地问:“敢问姑娘如何共存亡?就凭在房屋里塞满的干柴?还是手里的铁铲镰刀?”
弥弥严肃道:“先生,恃强凌弱的人固然厉害,但弱者也有弱者的尊严,我们亦会以命维护。”
鹤长松轻摇手中扇子,朝城头望了望笑道:“是这样维护吗?”
弥弥突然心生不好的预感,果然城头之上站着的正是韩王,还没等她下令动手就已经开口高声道:“三年来,小王受妖女蛊惑,加害陛下,致使山河四分五裂,又设杀阵残害中原人士,犯下滔天大罪,实在罪该万死。然而在此之前小王还要下最后一道命令——开城门,恭迎陛下!”
弥弥不敢置信地看着局势突变,头次露了慌乱的神色,但也只是片刻然后眸中戾光一闪,“请吧。”
这一仗连打都没打,城门就开了,鹤长松一点犹豫都没有地下令占据京都,清理全城的危险品和异族人,而弥弥就站在城下与韩王两两相望,那眼神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接触到她的视线,韩王下来了,面无表情道:“没想到吧?说了你不要太自信。”
弥弥心中千言万语,只问出了一句,“为什么?”
鹤长松回头见到他们,笑道:“姑娘还在等什么吧?小生劝你别再等了,因为他们不会来了。”
话刚说完,城西的方向有一群人将将赶来,身上还染着奔波的尘埃,第二个噩耗传来,弥弥脸色霎时变白,面无血色地看着挂在马鞍后的头颅。
云晴淡淡道:“你留在城西军队均已伏诛,这是匪首。”
徐崖刻没理他们直接策马而过,把韩王拉上马,搂着腰抱住,亲昵地蹭,“干嘛非得自己上啊,担心死我了。”
韩王面无表情地抬手擦去脸上的易容,露出的倾世容颜让人心魂一颤,淡淡道:“因为只有我会缩骨和变声。”
“谭叙缘!”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弥弥瞪着他的眼睛像毒蛇一样,“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吗?!我就是到了地底下也不会放过你!”
花殇依旧是冷着脸什么都没说,鹤长松就先开口了,“哎呀好大的胆子,敢对陛下无礼,来人,拿下!”
“都别过来!”弥弥抽出腰间匕首抵在喉咙,眼睛依旧怨毒地盯着花殇,“你一辈子都逃不掉,游戏才刚开始,哈哈哈哈哈……”
说罢匕首在脖颈一划,血喷涌而出,死不瞑目。
花殇什么都没说,无动于衷地看着,徐崖刻拉紧他的手小声提醒道:“剑雨的已经撤了……抓紧我!”
下一刻便策马朝东绝尘而去,远远地传来一声,“先生,剑雨潇潇还有事,先告辞了,我们有缘再会!”
鹤长松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逃跑的方向,一扬手,“杀!”
墨意轩的杀手和有情天战作一片。
临时战线彻底破裂。
卫国国都。
一场大火后的民居。
沈繁屈膝蹲下检查残留的痕迹,未烧尽的纸张和手中的纸张重合,果然都是真的。
他想了想又拾起一根断得一截一截琴弦……这是有多动怒才能断成这样?
彻底检查过后便把那纸张烧净,确定没留下任何痕迹才回了剑雨潇潇,剑雨依旧热闹,见了他也是笑嘻嘻的。
“哎,老大回来了。”
“嗨,老大今天心情不好?”
“老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们高兴高兴。”
……
沈繁依旧是温文地摇了摇折扇,笑而不语。
你可骗得我好苦,叔父。
=========小剧场==========
小受:尽管我上得了庙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情诗,唱得了戏剧;开得起宝马,供得起楼房;打得过恶少,斗得过奸商;洗得了尿布,刷得了老墙;修得了电脑,背得动冰箱;抵得住诱惑,哄得了丈母娘,然而我还是个受,是吗?
小攻:因为你做的都是好媳妇做的事。
小受:那你做了什么?!
小攻:你。
小受:在下认输otz
作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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