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咬下唇,半天也没吐出来。
陆尘潇却恍然大悟,他想起了太史飞鸿的一身酒味:“哦,他昨天晚上啊。”
安若葭的脸轰的一下红了。
在修真界的地位,大概和所谓的妓|院差不多。但对比而言,其中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可怜世情,甚至显得干净的有些过分了——尤其是和魔道合欢不沾。
其中大多都是一些需要双修突破瓶颈的修士,在其中寻找一些合眼缘的人。而手段基本也仅仅只到真元交融的地步,离灵肉交|合,心神合一还有很大距离。
也就是,基本上,那就是一大群男男女女面对面打坐,然后掌心相对而已。当然,如果想要进一步的发展,就是属于个人的喜好了。
只不过,修真界的女子本来就不多,其中大部分又是修行狂人,想找兰心蕙质的女性道侣只碰运气。也就是说——一大堆相亲男撞到一起,不闹出什么事情来|,才叫奇怪。
久而久也成了一个众人谈起来,就忍不住表情诡异的地方。
这个地名一出,安若葭忸怩了半天,才哼哼道:“既然你知道,你怎么可以不拦着他?”
那语气——陆尘潇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虚言的世界里找出一个贴切的形容——活脱脱的小女朋友对小男朋友居然进网吧的痛心疾首。
首先,这件事到底算不算一件不好的事情,还是两可。以陆尘潇的三观,他觉得太史飞鸿那一天去参加无遮大会都不算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要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算是坏事呢?
陆尘潇说:“首先,太史飞鸿是一个独立的人,他想做什么事情,无须经过你的首肯。其次,他选择的朋友,是因为他认为这个人确实有可交的地方,而你作为他的朋友之一,应当是相信太史飞鸿,而不是试图把他系在你身边。”
“他不是你的宠物,也从来没有承诺过,他的一辈子必须围绕着你打转。他会遇见更多的人,各种各样的,男人,女人,甚至是漂亮女人——”在这里,陆尘潇很恶意地停顿了一下,“太史飞鸿是迟早有一天要站在世界顶端的人,你若拦在前方,迟早有一天,那会是一个悲剧。”
陆尘潇说完,把安若葭推开。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安若葭愣然懵懂的表情。
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孩。
等她年纪大了,也许就会明白,在这个修行界,感情是不可信的,时间是不可信的,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
陆尘潇冷漠地想。
☆、第二十七回努力
和安若葭之间的小小争端,很快就被陆尘潇抛到了脑后。他很快就“意外”地遇到了谢庐溪,并且作为一个好学的晚辈向其请教剑道。
谢庐溪对陆尘潇的请求很是诧异,他那吃惊的表情,连带陆尘潇本人都不免感到了尴尬。
“你……”谢庐溪沉吟片刻,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伸出手为两人斟上茶水,眉头紧缩盯着起伏的茶叶,蒸腾的水雾柔化了这个男人过于锐利的气质,显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温婉来——下一秒,陆尘潇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雷得抖了一下,余琏那句“你会去找谢庐溪吗”像是噩梦一样挥之不去。
随即,陆尘潇就听见对方犹豫的话语——实际上,他几乎是第一次发现这位称为无上剑的男人还有犹豫不定的时刻,他说:“你心未定,不宜练剑。”
很实在的话。
陆尘潇一点也不奇怪谢庐溪的拒绝,实际上,这位不懂人情世故的剑修罕见的顾及了陆尘潇的脸面,没有张口来一句“你根本就不适合学剑”,就让陆尘潇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照顾之感。
但更奇怪的是,明明是实话,谢庐溪说的却不是那么坚定,似乎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这让陆尘潇不由出声试探:“我天资浅薄,心境修为不足,然而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还望谢太师叔指点。”
谢庐溪前去端茶的手就顿了一下。
有戏!陆尘潇的眼神就亮了。
相比于陆尘潇的热切,谢庐溪其实并不怎么热衷。他对此事表现得格外宽容,主因是目前正躺在他袖子里的一封言辞肯切的信。
执笔人姓严,乃是太横的掌门人。
他用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口吻,眼巴巴地指望谢庐溪和陆尘潇行并肩,寝同居。至于效果……总之,谢庐溪还是那么一副对谁都冷冰冰的态度。
但偏偏,有那么一句话,看起来轻飘飘的,却恰巧在谢庐溪心头微微一刺。
严掌门说,人生若得一位能在剑道上相互探讨的知己,何等畅快。
谢庐溪想了又想,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畅快,然而,他总算领悟了为何自己一见到陆尘潇,就有一种不明的剑意盎然之感——那应当就是棋逢对手的兴奋吧。
是的,没错,他可是陆尘潇,是自己的残魂转世。
如果问,谢庐溪是不是擅长剑道,十个人里面有十个会给出肯定回答。但这种擅长的背后,是百年如一日的刻苦修炼。而这种修炼的背后,又是谢庐溪对剑道的坚持和热衷——那么,以此推及到陆尘潇上,无论他的外在表现如何,陆尘潇那筑基时糟糕至极的剑台道基,也是有目共睹的差。
即便谢庐溪对揣测人心并无必要,也委实不太敏感。
但这件事并不需要多少对世事的洗练和通达,只需要谢庐溪能做到换位思考即可。但这么一换位,谢庐溪就感觉心塞——总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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