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搞笑的事情。
而把李洄鱼这一帮人的脸打得啪啪作响的那个弟子,正是谢庐溪。
谢庐溪是天之骄子。
但正因为这个理由,李洄鱼这一批弟子,大部分都把谢庐溪当目标奋斗,但谁也没想到和他交朋友。谢庐溪自己性格也十分冷淡,便让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维持了下来。
和李洄鱼的那一句话中有话相比,谢庐溪却是纯粹地感慨了,却让几人有着更深的感慨——想当年,他们这一辈的人,少说也有上百人。但三百年过去,现在只余三十多人,还有一半常年驻扎外地,或是闭生死关冲击元婴。
时间沉浮,最凄凉不过此景。
李洄鱼倒是若有所悟,他侧脸瞥了一眼自己右手边的宝络仙子。她眉眼定定,脸颊边上垂下的垂珠轻轻摇晃,衬得人比花娇。他心下一动,手指便和宝络仙子的手扣在了一起。
宝络仙子一愣,眼眶一红,随即紧紧地回握住。
见状,李洄鱼心底更不是滋味。他本对宝络仙子并不是心中无意。只是在李潇水死后,再和宝络仙子结为道侣,无论如何也不能度过自己心底这关。但刚才谢庐溪的一番话,又让他产生了一种人生短急的感慨。
……无论如何,他也应该给宝络一个交代。
李洄鱼这般想到。
随着众人坐定,台上四个人影同时出现。其中三个都为众人所知,太衡掌门严玄孚,太衡执法长老江九微,灵霄派长老苦藤上人。
而那个众人不熟悉的道人,却刚好坐在讲台中心。他不过少年模样,一头长发皆白,穿了一身深紫色的道袍,裸-露的手臂上,纹着五道颜色各异的长长纹路,彼此交缠。他一出现,立刻打了一个哈欠,和众人的严肃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家伙是谁?”闻啸一见那家伙就露出了不快的神色,“太猖狂了吧。”
宝络仙子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却不能肯定,最后什么也没说。
谢庐溪却是比三人感知到的更多,他说:“他修为已经到了元婴大圆满,再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出窍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有机会,定要和他比试一番。”
白发少年道士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道痴盯上了。他用那种困顿到几乎下一秒就能睡过去的表情,说道:“嗯,我估计你们大部分人都不认识我,呃,那个,自我介绍一把,我叫何道之,出自紫云观,目前职务代理掌门……不过紫云观差不多有两三百年都没找到老头子了,所以你们把我当做正式掌门也没关系。”
此言一出,掌门人严玄孚面皮抽了抽,不过,他早就知道这位同为天下正道五门的风格,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被召集起来的弟子,几乎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这一点,要从天下正道五门的构成开始说起。
正道五门,太衡剑,灵霄法,镇岳符,归元佛,紫云逍遥。
虽然各个说起来霸气,但说到底,只有五门自己端着这样的态度,实际上,现在很多散修都只说,正道三门。
归元佛寺没有被算进来,倒是正常。原本佛家昌盛,势力几乎压过道门,但百年之前,魔主大自在天率领众魔,展开了骇人听闻的屠佛之行,七七四十九天,杀尽天下修佛人,焚尽人间传法经。相传,那一段时间,乌云滚滚,天上下的都是血雨。
事后,魔主大自在天也因为这种震动天地的恶行,被天谴追杀。
而紫云观落到这种境地,却是自己作死了。它号称“天地万法尽入我怀中”,真传足有一百零八种,行行直通升飞逍遥。按理说,再怎么兴盛也不奇怪,但每一代传人皆是怪人,修得全是怪道。比如说,现任紫云掌门修的就是“懒道”,硬生生的近乎千年都没有参加过五仙门开的活动,也不发个话,把当年的正派人士吓得以为,一个大派毫无声息地被人端了,跑去一看,结果还在。问一声为什么不去,答曰,我懒。
上次的围剿魔道天阴一脉也是如此,紫云观派了修醉道的修士去,结果谢庐溪都把天阴扫荡了两圈,这位修士还没到。大家一看,不好,该不会被魔道人埋伏了吧,展开了浩浩荡荡的找人活动。
最后,在紫云观的家门口找到了这位修士。
搞了半天,这位道士是喝醉了酒,发了酒疯,才发了信说要来声援。结果呼呼睡了一觉,他就把发酒疯做的事情全都忘掉了。
总而言之,紫云观做过的林林总总坑爹事不在少数。那少年道士一说自己是紫云观的人,台下不少人表情都是一变,戒备之色下意识地就露出来了。
何道之:“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这是,睡着了?
严玄孚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他摇了摇那何道之,总算把对方摇醒了。白发少年迷迷糊糊地盯着太衡掌门,冷不防冒出一句:“嘿,我们刚才讲到哪儿,掌门……话说,我刚才好像梦到我参加了太衡剑派的集会了,嘿嘿……”
“……你现在就站在太衡的主殿里,要和大家交代事情的。”不可避免的,太衡掌门露出了头疼的神色。
闻啸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这家伙该不会修的是‘睡道’吧。”
不料,那少年却是耳尖得很,立刻接上了闻啸的话,抗议道:“胡说,我修炼的是‘神游道’!”
“那是什么?”
宝络仙子明显知道一些内-幕,忍笑忍得颇为辛苦:“就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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