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钻进了耳膜……
哥哥。
冬西整个人都僵化了。他艰难地转动脖子,看着大佬手里拿的手机。
手机播放着一个视频,一个白皙俊秀的少年,对着镜头笑道:“哥哥。”
少年笑起来嘴巴有点歪斜,因此那张好看的脸就像拼错了一小块拼图,变得微微扭曲。
冬西冷声道:“你抓了冬东!他现在哪里?”
大佬道:“他还在疗养院自己的床上,高高兴兴地玩着呢。你放心,我们几个兄弟在看着他,保证没有人会抢他的玩具。”
冬西咬牙道:“你要钱,我给你就是,你放过他。”
大佬露出大金牙:“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流眼泪。你老老实实的,明天把钱取出来给我。要不是,我先打死那个多嘴的记者,然后……”
大佬走到梅生跟前,狠狠地击向他的肚子。梅生痛呼,弯下了腰。
冬西心一抽,紧张地查看梅生有没有受伤。只听大佬接着道:“然后,我宰了这小子。最后我再把你那洋娃娃一样的弟弟剁成碎块,喂外面的野狗!”
冬西气疯了,却又无计可施。他怒道:“你别伤害他,你要什么,我听你的。”
大佬冷酷地看着窗口,“把那条子打发走。”
冬西脸如寒霜,等他走到窗口时,却已经换成了一副亲和的笑脸。
他对楼下嚷道:“哥们儿,我是冬西,演戏的,你认得不?”
片.警不耐烦道:“大明星,我认得。我告诉你,这一片我不知道送了多少明星进局里吃熬白菜。一个个外面人五人六的,躲屋子里尽干那些龌蹉事儿!”
冬西:“那都是些害群之马。我们在这儿,是拍电影宣传照呢。我们摄影师说要找找情绪,所以刚才演了那么一出,热热身。打扰到您了,真对不住。”
他对梅生使了个眼色。梅生赶紧从包里拿出相机,对着楼下咔嚓了几张。
片.警急道:“别拍别拍!唉,真是的……小王,我的帽子正吗,领子有没有翻过来?”
冬西笑道:“您这一身,正得不能再正了,我们演戏的,怎么就穿不出这气派呢?导演,你看看,这警.察叔叔真是气宇轩昂。”
梅生搂着大佬肩膀,把他推到窗口边。
大佬咧嘴一笑,清了清喉咙,道:“可不是,您都不用演,站着就是一身正气的人民公仆,匪徒看了都会吓尿裤子啊。”
片.警瞪了他们一眼,表示他被哄得很开心。他想了想,摆手道:“这天没亮呢,你们拍照就老实拍,别再弄出那么大动静了。小王,我们撤吧。”
说完他转身要走。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抬头看了上去。手电筒的光直直照向了梅生。
三人心里一咯噔,心想哪儿露出了马脚?
却听他笑道:“摄影师,你把照片发我q q,行不?”
梅生赶紧答应,把q q号记在了偷来的手机上。人民公仆这才满足了,快步离开。
警.察一走,大佬推开梅生,又踹了他一脚。梅生站立不稳,跌坐在床上。
冬西冲了过去,抓住大佬的手臂道:“住手!你要拿到钱,就收起你的臭手臭脚,你再动他一指头,我宰了你!”
大佬捏住冬西下巴,把他也摔到床上。
他啐了一口,冷笑道:“谁宰谁,你还看不明白吗?”
说完,他和老幺推门离开,剩下愤怒懊恼的冬西和梅生,双双瘫倒在床上,一筹莫展。
经过了那么多努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哦不,是更糟,现在对方手上又多了冬东和皮五两筹码。
过了良久,冬西开口道:“现在几点?”
梅生:“4:32。”
冬西轻声道:“我弟弟生活很规律,十点睡觉,六点半醒来。他们那么晚吵醒他,一会儿他会闹觉的。他脾气大,闹起来能把屋顶给掀翻了,除非给他吃巧克力。你说大佬下面那几个人会带着巧克力吗?”
梅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搂着他的肩。冬西只觉疲惫不已,顺势倚靠在梅生的身上。
冬西又问:“明天我给了钱,他会放了我们和冬东吗?”
梅生摇摇头。冬西苦笑:“摇头,是说不会,还是不知道?”
梅生:“我的意思是,不能等他们来做决定,我们要自己救自己。”
冬西直起了身,道:“怎么救,别说我们现在跑不了,他们还控制了冬东,我要是有什么不规矩,他们要伤害冬东……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儿。”
梅生:“他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现在肯定放松了警戒。人跟动物一样,都有疲惫的时候,从绑架到现在,已经6个多小时,他们应该会松懈下来。所以,现在是最好时机,我们出去,把大佬和那老幺解决了,在他们发出指令之前,救出冬东。”
冬西像是在听一个三流狗血剧本,不可置信道:“这得多粗的金手指才能办到?首先我们得走出这个房间。”
梅生:“走出去不难,刚才我从大佬身上拿了一个东西。”说着,他伸手进口袋里。
冬西喜道:“你顺走了这房间的钥匙?”
梅生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了赃物——不是钥匙,而是一把手木仓!
冬西倒吸一口凉气。只听梅生冷冷道:“谁宰谁,现在还不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继续狼狈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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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犹如苦涩之树汁
梅生和冬西倾听外面的动静。在皮五巡房时,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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