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由分说的爱了汝;如今汝年幼,易地而处,汝会爱吾麽?”
汝会尽释前嫌,与吾重新来过,尝这一回人间烟火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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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白昼间与晋息心两人在河边拥了太长时辰而侍卫丫鬟们无一敢上前打扰,回京城的路上尽管紧赶慢赶,依然还是耽搁了入城时机,一行人只能在城外野店里打了尖,再草草的寻了个简陋客栈住下。
好不容易找到的那间客栈远离官道,人烟稀少而年久失修,客栈迎风旗上破烂了好几个口子,看著像是给虫蛀坏的。
陆子疏在马车里打帘外望,看见这客栈潦倒外形後嫌弃了好久,终究还是因为方圆几十里外再无第二家客栈可供选择,不得不下令停留在此过夜。
客栈前连喂马的马槽都堆满了枯叶污水,马厩狭窄得容不下两匹马转身。店家屁颠屁颠跑出来牵马,硬是把那十几匹骏马塞到了柴房後院里。
搓著手,眉开眼笑的对一眼看上去就是这行人领头人物的陆子疏鞠躬作揖:“这位公子,本店服务周到,您有什麽需要的尽管吩咐,本店还有几间上好房间,小的可以领公子爷去看。”
所谓的三楼上好房间,比起楼下两层来只不过是不漏风、不渗雨罢了,陆子疏眼角瞟到床榻上铺垫的床褥还有暗黑色污渍,当下脸色就黑了一半。
左挑右拣,勉强选了最东头那间相较而言干净整洁稍许的雅房,将马车里放置的白狐裘垫拿来铺在榻上,又在房里燃了旃檀香,差人前後左右细细打扫了一个时辰,陆子疏才拉著晋息心的手进了房。
这时天际已然全黑,几点星子亮闪在夜幕之上。
知道陆子疏素来挑剔,晋息心特别检视了房间一番,确认桌面、墙角、床底均无落尘蛛网後,正要跟著陆府下人一同出房,陆子疏攥住他的手却没有放,说:“那些房子都太邋遢,今日你同我睡这间。”
袭烟眼疾手快,把後脚还逗留在房里的其他丫鬟们一股脑推出门去,自己也上赶著出了门,反手把门掩严实了。叮嘱尚在门口肃立的侍卫,今夜无需守夜,都远远的避开这一层楼,听到什麽奇怪的声响也不用出门察看。
侍卫们今日在霖善寺差点跟守寺和尚动起手来,听袭烟这麽一说,乐得放松清闲,纷纷下得楼买酒切肉去了。
他俩不是没有在同一间房过过夜,抵足而眠,或彻夜长谈都有过,但今日气氛似乎与往常不大一样。晋息心榆木多年,常年难以开窍的人也终於察觉到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陆子疏拆了绾得齐整的发饰,长发水流般泄披下来。不甚在意的将发丝撩到耳後,手指微动,褪去身上繁复外袍,只存了宽松月白的里衣,松松散散的倚坐在摆了茶壶盅杯的桌案旁,一手托腮,明亮如星的眸子懒懒的盯住他。
晋息心回视著他,起初眼神是疑惑;随著陆子疏一瞬不移的目光紧紧咬住他视线,小和尚率先掌不住,把目光偏游开去。
不解的想莫非今儿个夜间温度竟然较白昼还要高,不然他怎有种热度袭脸的错觉。
那厢托腮凝视他的人倒是气定神闲,悠然自得的唤他:“息心,你将脸转过来,我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晋息心却是没来由的心虚,莫名不敢转脸去看那人。
支吾著:“夜深了,还是快些收拾了睡下罢。”
“你很热?”陆子疏的声音带有笑意,“从颈子到耳根都红透了,不敢看我是为何故?”
旃檀香幽幽散发在房中各个角落,但那上等名香的淡雅,却是给另外一股更为浓郁、更为诱人的香味慢慢压了过去。
晋息心鼻翼嗅到他熟悉的、少年时代多次在陆子疏身上嗅到过的沁人心脾的清香,平素都是淡淡的若有若无,今夜却好似怒放的鲜花,浓郁得叫人无从忽视起。
以陆子疏为原发点,那股子叫人心头躁动、热度陡升的香气,一丝丝一缕缕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他不由得拉了拉自己衣领,把喉咙露出来,以期减轻一些热度。
“不是,子疏……你觉没觉得这房里极是干燥,而且空间很逼仄?”他一张口,更多诱人的香味径直袭入口鼻,竟叫他哽了片刻,“我有些喘不上气。”
回话里笑意不减:“嗯,我亦略有所感,这间房的香味好生浓郁。”
“你搽了什麽香?从你身上传来,一刻比一刻浓烈了。”
“你不喜欢这个香味?”
“还好……只是这气味似乎容易让人走神,神思恍惚。”眯了眯眼,晋息心走到窗前欲打开窗牖透气,“我将窗打──”一阵香风掠过,後背已倚上一个温热柔韧的身子,陆子疏将头枕靠在他肩头,轻轻的蹭动他後背。
陆子疏的身体很热,甚至可以说在发烫。
☆、(16鲜币)第二十一章 发情
第二十一章 发情
晋息心一僵,握著窗牖的两只手都停滞在原处,他不敢动弹,背後鲜明的热度和陆子疏身上传来叫人心生奇怪欲念的香气,冲刷得他大脑一片混乱。
“子疏?”僵硬著询问将头枕靠自己背部的人,“子疏,你身上好烫,你怎麽了?”
“你听说过上古神龙的传说麽?入了情障的龙,一旦生起七情六欲,情动最切,便需与意中人交合泄欲,”热热的气息喷吐在耳後,那人似叹息似痛苦的,慢慢用身子在他背後蹭动,“不然便会坏损修为……那神龙最不堪忍受的,便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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