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看廷威面露玩心,以为他不怕自己,甚至想他年纪尚小。便脸色和缓地低声说着“也许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你教主叔叔啊,我跟你们家老头交情很好的。说实话,我也不想对你动粗,只是听闻你们家“龙息”大名己久,想跟你借来看看罢了。”
廷威听到“教主”二字,心头大惊,眼前这老人竟然就是五魔之一的西魔无上教主。饶是他机警,脸上不动声色,见对方莫名奇妙地跟自己攀交情,干脆顺水推舟从他口中问点情报也好。
“你既然跟我们家…交情很好,那怎么你没看过“龙息”呢”(廷威本来要学着说“我们家老头”但心想自己也许不该这么叫,又不知该叫什么好就混着过去)
“有啊,老头本来也是要给我看看的,只是,你知道,唉,他死得早。”那老人说着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谎。
“那…你知道“龙息”是怎么个样子吗?要是我随便拿样东西唬你怎么办?”要来了!廷威心想,这下就可以知道那龙息是什么东西了。
就在此时,那个伪工作人员跑进树林(廷威这时才发现本来他并不在场),他在森护法耳边说了句话,接着脱下工作服,身着穿的是无上教教徒的衣服(廷威刚才在会场里见过);那森护法则向无上教主使了个眼色。
那教主立时扳起脸,狠狠地说着:“不怕告诉你,我是没看过它的样子,但龙息的滋味我倒尝过”
廷威心想,那龙息要不就是个可以吃的(这不太可能),看那教主的样子,多半是个会带给人伤害(滋味)的东西。而那教主多半吃过这苦头(滋味),但却又没见过它的外观。
教主打断了廷威的思绪,挌下了狠话“你要是也说你没见过,那我也只好相信了,只是你这条小命,我看留着世上也是多余的吧。”
廷威心头难免一冷,但他还真没看过,只好淡淡地回道:“要是…我…忘了呢?”
“忘了?他说他忘了!”突然间无上教主转过身去和护法、教徒对看了一眼,跟着三人“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笑声之嘹亮,直像是老电影里歹徒要对捉来的小妞施暴前的狂笑。廷威这时才知道电影拍得并不算夸张,又因此突然祈祷着会有个英雄来救他这个“美”。
歹徒的笑总是会停的,通常是因为底片有限,无上教主走近廷威身边,又点了他的哑穴,说了句“你会想起来的。”转身走到一棵大树边,抱着大树树干,闭上了眼似乎在运功模样。
森护法走到廷威身边,摸着他结实白净的大腿说着“你想,我们把你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给谁看了?”
廷威听着,心中泛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该不会是…”)他惊惧地看着森护法不安使他连隐藏情绪的自制力都没有,他宁可没人来救自己也不要阿凯被卷进来,他开始怪自己没事祈什么祷,开始怪自己在半路上为什么不呼救(“要是他落入这些魔教手里…”)
森护法看着廷威的神情,满意地笑了一下,他们从那天袭击二人后,就派人暗中观察,知道这两人正是彼此的致命伤,要问出龙息下落自然从此处下手。他带着奸笑走到另一棵树,也抱了起来。
廷威看见那教主和护法所抱大树枝叶竟慢慢枯黄淍凌,看样子像是其养份被二人所吸走,一段时间过去,本来又不知所踪的教徒又从林中现身:“那小鬼上山了,正在林外”
森护法闻言走到廷威身边,问了他一句“想起来了吗,龙息?”跟着拍开他的哑穴。廷威本来也想了无数套说词,但一听阿凯果然被诱进来,一时间觉得这套颇多破绽、那套太过大胆,一但事关好友性命,便不敢随便扯谎,突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无言地楞了一下。
森护法突然又点住廷威哑穴:“别想说些有的没的,更别想撒谎,你错过这次机会了,下次我问你,最好马上开口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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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凯突然间接到廷威身上的背心,跑到门边一看已不见来人,他心里一阵不妙的预感,不敢多想便直往馆外奔去,一路上除了心中挂念着阿威,还有一丝丝期待他会从某个岔路上跳出来跟自己说这只是开个玩笑,报复自己方才跟他呕气而己。
依指示来到公园,那公园有七张椅子,恰好依彩虹颜色排列,益凯一看那紫椅上坐着一个流浪汉,看样子还是个瞎子,他身边正放着一件球裤,“是阿威那件”益凯看到这裤子,最后一丝期待都没了,至少廷威不会为了开玩笑连裤子都不要。
原来那森护法做事极谨慎,刻意要益凯把衣服带走,是避免他队友有人捡着赶来帮忙,又刻意安排一个流浪汉坐在紫椅上,是避免路人靠近破坏了安排。
益凯拿起那球裤,又是一张纸“带衣裤到西南方山腰蓝色废弃丰田车前”二话不说,看准方向认着山头拔腿就跑。跑了半个小时有,终于上了山腰,看到了指示上的那辆车。
益凯看了一下车内有没有人,但结果让他失望;却见车前头挡风玻璃上放着一件四角裤,一样有纸“进林里,登阶,见符左转”他来不及想到好友阿威现在一丝不挂的模样,只着急地进了树林,爬着登山客砌的便阶,依着符上的指示走去。
益凯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空,林中被人清出一大片屋子般大的空地,空地旁的大石桌上,自己最重要的好友阿威正一件衣服也没穿地躺着。益凯连忙走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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