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诚啊,你看,你那么多妾室,也不担心没人照顾你,谨玉脾气差,不会侍候人,还是由我带回家好好管教吧。”
薛家诚盯着杜大人,现在是考虑照顾的时候吗?那些人会给人当妾室就是因为穷嘛,能照顾我有什么用,你女儿又不是这一二天脾气才差的,以前怎么不说接回去管教?
薛家诚转头问夫人:“谨玉,你自己的意思呢?”
薛夫人说道:“我任凭父亲做主。”
薛家诚都要气笑了,出嫁从夫,你都嫁了快二十年了,任凭你父亲做什么主?
杜大人劝道:“家诚啊,你们情深缘浅也是没办法的事。”
呸!谁跟她情深了,早八百年就该休了这贱人。
杜大人看薛家诚不吭声,继续说道:“本来我也不应该在这时候提这种事情的,实在是不得已啊,唉,缘份已尽啊。”
哼,知道不该提你还提,真是翻脸无情的小人!
“家诚啊,我知道你忙,也不多打搅你,休书我已经拟好了,你签个字就行。”
杜大人边说边掏出笔墨纸张,把拟好的休书摊开,准备的还挺周全的,那休书还搞一式二份,杜大人把笔塞到薛家诚手里,那架式恨不得握着薛家诚的手签字。
薛家诚气的手直抖,盯着薛夫人说道:“谨玉,要我签字也行。要我签字你就在我父亲的灵前当着三个孩子的面发誓,今日离开薛家就不再是他们的母亲。”
这一场家庭lún_lǐ大战看的熊细宝是津津有味,哟,这薛家诚荒唐是荒唐,人却不笨嘛。
薛夫人没想到丈夫会来这一手,薛夫人脸色苍白、浑身擅抖,就在细宝以为她会放弃的时候,只见她走到薛太师的灵前,直直地跪了下去:“我发誓,今日离开薛家,以后我就不是这三个孩子的母亲。”
这下薛家诚差点气得脑溢血,连站都要站不稳了,扶着桌子直喘了好几口气,薛家诚虽然没担当,但毕竟是太师唯一的儿子,从小千百宠爱地长大,哪受过什么委屈,今日被人挤蛻到这份上,居然也挤出一份血性来,抓过笔,签上自己的大名,还不忘把薛夫人的誓言添上去。
签好后丢了一份给薛夫人说了一句:“滚。”
薛夫人脸色发白地看着休书上那醒目的誓言,不敢看三个儿子一眼,低头站在了父亲的身后。
薛家二位少爷这时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想笑想哭,如果这事不发生在自己家,不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事真的很好笑,可惜发生在自己家,是自己的母亲,亲生母亲,连哭都让人哭不出来。
薛宗淮还不太明白发生的事情,但这气氛太让他害怕了,他紧紧地缩在细宝的怀里,盯着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灵堂上自己的亲人。
杜大人细心地帮女儿收起休书,又拿出一包东西交给薛宗泯说道:“宗泯,你是个好孩子,可惜我家如芳没这个福份,这是她托我带给你的。”
薛宗泯拿过打开,果真是自己写的那些书信和饰品,收集的还挺齐全的,薛宗泯受到接二连三的刺激,麻木了,还有心查看这些东西齐全不齐全。
杜大人把庚贴放到桌上,不再多言,直接带着女儿离开。薛宗淮这时感觉到母亲要走了,要把自己抛下了,飞快地从细宝怀里爬下来,哭叫着冲向薛夫人:“娘、娘。”
薛夫人抱着冲过来的小儿子也痛哭起来,杜大人等了一会说道:“谨玉,走吧。”
薛夫人抱着心爱的小儿子,这几十年自己偷偷藏在父亲家的私房钱,如果节省点,足够自己带着这个小儿子无忧无虑地生活一辈子了,不如就把这小儿子带上吧。
薛夫人抱着薛宗淮看向杜大人:“父亲...”
杜大人微微摇头道:“谨玉,他是薛家子弟。”
杜夫人这下哭得柔肠寸断:“宗淮,你好好跟着细宝哥哥啊,他会照顾好你的。”
细宝听到这吓了一跳,薛夫人这是承认自己是她的女婿,不夫婿了?不,是儿婿?
“不、不,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薛宗淮感觉母亲要走,惊惶失措,死扣着母亲不撒手。薛夫人狠狠心,扯开死死抓着她的衣服的薛宗淮,头也不回地离去。
薛宗淮大哭着追上去,只是小短腿追不上薛夫人,还被那高高的门槛拌了个狗啃地,疼痛、害怕、伤心,让小小的薛宗淮哭声无比的凄厉,即使这样也没见薛夫人回头。
薛夫人真是有一副天下最硬的心肠,细宝叹息一声,走过去抱起跌倒在地上大哭的宗淮,轻轻地哄着。
张平管事和妻子在庙门前拦住了杜大人和薛夫人的桥子,磕着头说道:“老爷,夫人,我们想回杜家,夫人把我们带回杜家吧。”
张平和妻子是杜家的家生奴仆,作为薛夫人的陪嫁家丁到了薛府。薛夫人阴森地看着张平夫妻,哼,我连自己的儿子都带不出来,会带你?
薛夫人推脱到:“你们的卖身契在熊公子手里,是他从薛府里带出来的。”
张平夫妻脸色死白,薛夫人又说道:“熊公子是太师指定的接班人,一定会有很好的前途,你们要好好跟着他。”
有很好的前途,你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跑的比谁都快,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张平夫妻愤愤不平。
薛夫人泪眼婆娑地说道:“我的三个孩子就托给你们了,帮我照顾好他们。”
如果不是根植在骨子里的主仆尊卑,张平夫妻恨不得破口大骂,自己丢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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