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的,可是贵生还没来得及解释,那侧院的管事,就被大管事给叫走,贵生也只好把玉佩给收好了。
当晚贵生忙完了活就抽空下了山,路上的风雪有些大,他走得满鞋子都是水,入城的时候他衣衫都被雪水给打湿了。
因为夜里冷路上也有行人,贵生急冲冲的来到将军府门前,府外的门匾下方悬挂着两盏写着“莫”字的白色灯笼,门匾上还缠着一朵白布扎成的祭花,那幽幽的火光在这风雪弥漫的夜里显得阴森孤寂,贵生上了台阶,敲了门。
开门的人是一个身着长衫的老人,手里提着一个油灯,看样子是这里的守夜的,那老人用苍老的声音问道:“你这是找谁?”老人打量着贵生,瞧见贵生浑身都被雪水湿润了,还有些发抖,但瞧样子又不像是叫花子。
但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更加不像是军阀的人。
贵生伸手在门上写了:我找大帅,请问大帅在不在将军府,若是在的话可否劳烦你通传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那老人也就点点头关门进去了。
贵生在外面等了很久,直到那老人再次出现才把贵生给领进了将军府。
将军府里今儿个特别是森冷,府里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人气。
寂静又空旷冷得贵生背后的寒毛都竖起了,而且后院和某些空置的房间都摆满了棺材,只是偶尔在转角的地方瞧见两个士兵在看守。
看样子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将军府的人基本上都死得差不多了,现在府里的这些人都才调过来的。
贵生跟着那老人走到阁楼前。
那老人指了指阁楼第三层:“大帅就在上面,你自己上去,记得千万别打扰其他人休息。”那老人说完就提着油灯走了。
贵生推门进了楼里,就瞧见满屋的棺材,他心口一沉,发砚这里的棺木比外面那些棺木要好一些,想必是都是将军的家里人,贵生这才理解老人指的“别打扰其他人休息”就在指别惊扰了亡灵,贵生双手相合的拜了拜,便关上门,小心的摸黑上了楼。
每一层楼都停得有棺木,而且棺木前都有点香,贵生走到三楼瞧见亮灯的那间房前,伸手敲了敲那空花蒙纸的木门。
叩叩——
贵生才刚敲了门,门就自己开了,门根本就没有关,贵生小心的推开了房门之后,瞧见大帅披麻戴孝的坐在桌前喝茶。
瞧见贵生进屋了,也只是冷淡的吩咐:“把门关好。”他身着白衣,黑发松散自然,那神色清冷的容颜没有多余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大帅那波澜不惊的眼中,倒映出贵生浑身被雪水淋湿的样子,虽然贵生现在的气色不好,脸色也难看的蜡黄,而且身上还在不停的滴水,那水迹把地板都弄湿了。
还没等大帅问话,贵生就先示意了:你落了东西在山上,今儿个管事的让伙计收拾你以前住那屋的时候找到的。
贵生赶紧的把怀里揣放的玉佩给拿了出来,摆放在大帅身前的桌上:我瞧着你平日没事就把玉佩拿出来瞧瞧,应该挺紧张这玉佩的,我担心你丢了东西着急到处找,我给你送了过来。
大帅靠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贵生那湿润的身上,随后才漠不关心的看了玉佩一眼:“又不是什么宝贝,丢了就算了。”他似乎不太在意这块玉佩。
贵生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有些尴尬的告知:我来也没别的事,就是为了这个玉佩,管事以为这玉佩是我的,就把玉佩给我了,我也不知道放哪里好,而且担心再弄丢。现下东西送到了,我便回去了,若是回去晚了进不了寨子。
大帅只是拿起桌上的玉佩瞧了瞧,那玉佩上还有水迹,而且冰凉的刺骨,冷得有些渗指尖,他淡淡的抬眼看向贵生:“今儿个你就别回去了,你到里面去换身衣服,再出来把地上擦干净的。”他说罢,便收起了玉佩,给贵生指了一下去里屋的路。
贵生起初没听懂,但是消化了一下,明白了大帅的意思。
因为他瞧见地板被他弄脏了,所以他按照大帅的意思去了里屋。
而且现下赶回去怕是也进不了寨子了,今儿个时间太晚了,他若是现下强硬的回去也只能在外面淋一夜。
所以换好棉袄之后便把地上给擦干净了,他朝着正在看他擦地的大帅示意:都擦好了,还有没有什么要我做的?
他把盆手和擦布放好,用热水洗了手,他的手有些泛红,瞧见大帅一直默然地盯着他,他觉得有些不太自然。
他在想今儿个是不是不应该过来,大帅好像根本就不欢迎他,而且也没有给他安排房间,跟个哑巴似的。
贵生站着没动,大帅看了他半响,也不知晓在想什么…
贵生只觉得大帅那目光深远难测,他忍不住问了大帅:今儿个我睡何处?
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大帅用那正把玩着精美茶盖的修长手指,轻淡的指了一下不远处那张床。
同此同时,大帅的目光顺着贵生的脚往上看……
贵生穿着黑色的布鞋……
土黄色的棉裤……
以及那深蓝色的棉袄……
土得跟刚从乡里出来的似的,不用任何掩饰,就一身就纯粹的土气。
“真够土的。”大帅轻飘飘的哼笑了一声,便从容的盖好了茶盖,瞧见贵生细微的皱眉,他依旧脸面无表情的看贵生。
贵生移开了视线,就当做没听见,他就在大帅的对面坐了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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