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花灯会,爹说人多,不让我去,让我好好看书。”
那晚天禄让贵生带他去,贵生也变带着天禄去了,天禄在花灯会上猜对了灯谜,也结识了城东的一位姑娘。
那姑娘姓顾,是顾家的小姐。
顾家的老爷子是来龙镇的谷霸,跟福家素来都有些恩怨,因为当年顾老爷子不愿意给福家提供谷种,所以两家闹得很不愉快。
天禄那顾家小姐那是一见倾心,二见深情,三见就要私奔。
那时候老爷了这个事把顾家给赶出了来龙镇,把天禄给锁在宅子里半年,不许天禄踏出宅子里半步,直到老爷快死的时候,才把天禄给放出来……
老爷死了没多久,天禄去找过顾家小姐,可是顾家早在那半年前就被赶出了来龙镇,天禄根本就找不到人、
贵生记得那晚天禄回来的时候脸上苍白,没有任何的表情,头上和身上都雪,那副伤心欲绝的神情让贵生很心疼。
他眼睁睁的看着天禄变得如此颓废却无能无力,自那之后天禄大病了一场,就像了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从来不去烟花之地的,也不来不结实不三不四的朋友,可是近两年却总是跟那些喜欢乱来的人在一起,而且也早就不去书舍了……
以前所学的姿势都荒废了,总是在窑子那些地方打混,没有正经姑娘赶跟他,而且还总是惹祸,每次都要贵生拿钱去摆平。
名声臭得很……
就连以前书舍那些夫子,提起天禄都摇头叹气,现在都没人敢承认教过天禄,也没人愿意来教天禄,都拍搞坏怎么的名声。
都说福家大少爷是傻子,可是贵生觉得不是。
他觉得天禄只是在逃避……
也许是因为锦寿和耀堂都回来了,他觉得天禄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觉得天禄也是应该好好的清醒清醒了……
前些日子贵生问天禄是不是想起以前不愉快的事,天禄没有承认,但是贵生知道天禄是忘不了的,也许等天禄清醒的时候,也是就真正忘记的时候。
贵生心里很明白,老爷把钥匙交给自己,也就意味着对自己的信任,更加意味着以后他要面对这几兄弟的竞争。
他不能辜负老爷的期望……
他更知道,这他们的心里,都惦记着那把钥匙,虽然天禄从来没有跟他提过钥匙的事,可那晚他记得天禄在房里找蛐蛐……
他觉得天禄并不是找什么蛐蛐,而是在找他账房的钥匙……
贵生心里很明白。
因为这一天。
迟早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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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贵生每晚都去锦寿的书房外看看,他只看看锦寿在做什么,并不是想偷窥,他只是关心锦寿而已,他看看就走也不会去打扰。
每次他都看到锦寿在看账本,那认真的样子让他不想去打扰,偶尔贵生会问问管事最近米铺情况好不好,管事的都说米铺生意很好。
这也让贵生放心了许多。
只不过。
没过两日。
锦寿就叫贵生到房里说事,贵生夜里没事便去了,他刚推开门就看到锦寿躺在床上休息,而且手里把玩着鼻烟壶。
锦寿懒洋洋的告诉贵生:“贵生叔,我明日要出一趟远门,你看谁合适,让谁先把米铺给看着?”他问贵生……
贵生表示自己可以。
但他也好奇的问了锦寿要去何处,锦寿只是看了他半响才回答:“我去佛寺接叔嫂。”他说话的时候盯着贵生……
贵生一愣。
他这个做丈夫的,并不知道妻子要回来……
他老实的写了:你叔嫂没说要回来。
“叔嫂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人陪着,接回来我可以陪她说说话,这样不好吗?”锦寿舒服的躺在床上,床帐垂下……
贵生坐在床边,只透过床帐的缝隙跟锦寿说话……
他写给锦寿看:不是不好……
锦寿打断他:“那不就结了。”他告诉贵生,说是马车都准备好了,他明日就去接两位老夫人回来,顺道把两位叔嫂也接回来。
贵生也点了头。
房间里很安静。
贵生透过那床帘的缝隙,看到锦寿半眯着眸子躺在床上,身上随意搭着锦绸的华美被单,他也没有伸手掀开床帘……
他看到锦寿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鼻烟壶,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锦寿懒懒地抬起眼问他:“还有事?”他反问贵生。
贵生这才回神,他摇摇头出了锦寿的房间。
隔日一早锦寿就去接两位夫人了,而贵生代替锦寿去米铺看了几日工,这几日贵生天天都在米铺,都很晚才回……
因为马上要开春了……
有许多春耕的事要办,他在地里去视察了一下,看看今日的土质与气候的情况,米铺从地,到伙计,从耕种到出售都要有人盯着。
因为今年的粮货有些短缺,很多米种都没有,但贵生还是找去年那些老行家给进了一批好谷种,然后分发下去。
在来龙镇几十里外有几百亩地都是福家的用来种粮的地方,贵生带着耀堂去那里瞧了瞧,看到地上还有积雪。
便让伙计们把地上的土给翻了翻,并且近一个月每个半个月都要翻翻新土,等播种的时候,才更加种粮谷。
原本贵生打算自己来的,可是耀堂听说他来这里,便主动的要求给跟来了,这地方有上百个工人在这里常住。
贵生带耀堂在这里转了转,给耀堂介绍了一下这边的情况,然后交代完伙计事情之后,他带耀堂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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