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地也干净。
史云桥把碑上的雪掸干净。景万里看见了一个黑发少年,戴着眼镜,笑容腼腆,看着比史彦山还要更纯良几分。
史云桥蹲下身,把花放下,“对不起,这么多年第一次来看你。”
景万里跟着一起蹲下,史云桥笑了一下,“看着是不是很乖?他本来是个好孩子,遇到了我学坏了。日日追着我后面跑。不是我的话,他现在应该也挺幸福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来看他。”
景万里握了一下他的手,史云桥摇摇头示意没事,“如果不是我爷爷,可能现在我也躺在地下了。想想挺可怕的。我一直以为家里人一定很讨厌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却是他们在帮我赎罪道歉。”
景万里道,“云桥,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
景万里转过头容,但是不是纵容。是想把好的都捧在你的面前,而不是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史云桥低着头,景万里看到他面前的雪有了几个小小的坑,慢慢地增多,最后被史云桥的眼泪融了一小块。
景万里捧着他的脸,帮他擦掉眼泪,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不管是什么样的爱,都是一样的,当初,你爷爷肯定也是这样想。”然后他笑了一下,“好在你现在已经懂了。”
史云桥蹲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走吧。”
景万里跟着一起起来,路窄,史云桥只能走在前面。他穿着黑色的羽绒衣,头发有一段时间没剪,已经有点长了,柔顺的贴在脖子后面。走到大路的时候,景万里快走两步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的掌心有点硬物,上面有景万里的体温。
史云桥对他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景万里道,“给你。”
史云桥笑了一下,两个人手牵手走出了墓园。
回去的时候,还是史云桥开车,他掏出车钥匙,又把手心里的东西一起挂在上面。
“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几时返港?”
史云桥发动汽车,“那里很久没住人了吧,你不先回去打扫一下?”
景万里在他的嘴角亲一记,“前段日子我已经去打扫过了。”
(end)
番外:七夕的离别早晨
今日是七夕。是景万里与史云桥一起度过的第三个。
闹钟响的时候,才早上5点半。景万里按掉闹钟,推推旁边的人,“云桥,该起来了,不是要赶飞机。”
史云桥推开他的手,人往被子里又缩了点。
景万里从后面抱住他,用手理了下他盖住眼睛的头发。本来昨晚说好,晚上一起吃个饭,再带史云桥去理个头发,结果景万里昨天出差刚回,又碰到史云桥要外出交流学习半个月。两个人一见面就干柴烈火,晚饭都没吃,厮混一整夜。都收拾好了之后,已经是凌晨才入睡。
景万里亲下他光裸的肩头,对着他耳朵说,“快点,再不起来,要误机了。”
“我不想起,”史云桥转个身,伸手要抱住他的脑袋,他还闭着眼睛,景万里主动把自己的脖子送上去。史云桥蹬着脚,头埋在景万里的颈窝,声音含糊,“我困。”
景万里轻笑一声,“那不起了,别去了。”
史云桥睁开眼睛,刚睡醒只睁开一半,迷迷糊糊地,眼睛里带着水光,“不能不去。”
“那快点起来。”景万里在他脑门上响亮地啵了一下,又把人搂紧,刚睡醒的史云桥全身像没有骨头一样的软,皮肤又白,揉在手里就像个面团子。他稍微使劲儿,让史云桥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手在他腰上揉捏,帮他缓解酸痛劲儿,“再不起来真的要晚了,桥宝儿。”
跟史云桥一起,景万里学了不少北方话,xx宝儿,就是其中的一个。史云桥说他们那经常管孩子叫宝儿,宝儿,小宝儿,彦宝儿,景万里问他那你家里人这么不叫你宝儿。史云桥说小时候他们还叫我桥宝儿的,大了他不乐意,觉得叫起来很娘又很弱,只让家里人喊他云桥。景万里叫了一声,桥宝儿。史云桥给了他一下。又叫一声,再给一下。
有一次两人被翻洪浪的时候,景万里看着史云桥绯红的脸颊,湿润的眼角,说了声,“桥宝儿,你真棒。”史云桥直接射了,绞得景万里也差点没忍住。从此桥宝儿这个名儿就留下来了,时间长了,史云桥是慢慢习惯成自然,但是景万里无论什么时候叫起这个名字,都觉得心里充满了爱和感激。身心都可奉上的献祭。史云桥宝贝儿。
史云桥呵呵地笑了,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你的儿化音是越来越好了啊。”
“多谢史sir教的好。”
两个人磨磨蹭蹭地,直到闹钟6点钟又响了一回。
“真该起了,6点了。”
史云桥紧了下手臂,“工作真烦。”
景万里拍拍他的腰,“让你不去,你又非要去。”
史云桥给他一个白眼,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累起不来,为什么不想走,难道这个不知道?他撑着景万里想起床。景万里转了下身体,史云桥一个不稳,砸在他后腰上,两个人叠成一个十字架。景万里腰上坠着他,做了个伏地挺身。
“来!再来九个!”
史云桥整个人挂在景万里的腰上,到第十个的时候,景万里气都喘粗了,“行了吧。”
史云桥爬起来,坐在一边笑他,“瞧瞧你,一点儿用也没有!才十个就累成这样。”
景万里一下把人扑倒,捏下他腰间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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