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着。幕僚长将营养素递给他,忽然脸色一变,对驾驶飞碟的特勤道:“噢!天!停车,快叫医生来!”
“怎么了?”金辙吓了一跳,抬头问道。
“您在流鼻血,总统阁下!”幕僚长惊慌道,要知道金辙可是强异能者,这么多年还从没流过血,哪怕是鼻血!
“啊?”金辙一愣,擦了擦鼻子,发现果然一手血,无所谓地道,“别大惊小怪,接着开,大概是最近上火……”话还没说完,他脸色忽然变了,整个人僵硬了三秒钟,厉声道:“不!掉头,掉头回圣马丁研究中新,马上!”
特勤立即打灯转向,并吩咐前后的保镖车跟着掉头。幕僚长担忧极了,道:“总统,您感觉怎么样?还是叫医生来吧,我们已经离圣马丁医院蛮远的了……”
“闭嘴!”金辙的脸色是从未见过的凝重,漆黑双眸闪着骇人的冷光,像是愤怒之极,又带着说不清的激动和欣喜。幕僚长跟了他快十年,还从没见他这副样子,当即噤声,转过去不敢看他。
金辙的脸色阴晴不定,看着透明舱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半天默默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支平衡剂,打进了自己的颈静脉。
他用不着医生,他只是在发情。
作为一名五十六岁的异能者,这不算什么新鲜事,他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且位高权重,当年在向导学校,很多向导见到他都会不由自主散发信息素,其中不乏跟他高度相容者,他也有几次忍不住回应了信息素。
但他只是发情,从来没有引发过结合热,因为他从没对那些人心动过。
不是他冷血,而是曾经有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孩子,在某个他最脆弱的时候,攻陷了他的心防,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个甜蜜的味道。
人间至臻的美味,只要尝过一口,其他食物都会变得味同嚼蜡。他是天底下最大的悲剧,他的舌头被某个人“标记”了,再也尝不了其他人的味道。
那时他刚刚大学毕业,参加了远航军,因为满腔抱负,又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主动申请去了当时星际拓荒的最前线——锡灵星团。
他这个人一向运气很好,那次却走了霉运,被分在一个脑子进水的上尉手下。上尉作风有些冒进,偏偏又没有缜密的头脑,有一次,命令他和他的小分队去一个新发现有能量矿的小星球探路,却没有给他们足够的武器和配给。
当金辙和他的战友们乘坐穿梭机降落在地表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早就聚集了一大堆的异星蝎,围着餐巾,拿着刀叉,唱着哈利路亚,就等他们来了好开饭。
蝎子是一种泛神经元联通的物种,彼此间通过神经元放射沟通,有些神经元发达的蝎子,甚至能切入人类的通讯系统。那次他们就是因为上尉过度轻敌,才被蝎子入侵了战略系统,计划泄密,导致整个先锋小队遭受到了残酷的阻击。
金轩他们一个先锋队统共只有四十人,武器不够,连食水都带的不多,一落地,通讯系统就被蝎子巨镰一样的触手戳了个稀烂,想呼救都没有办法。
唯有死战!金辙至今都记得那惊心动魄的三昼夜,他和他的战友们像秋收的麦客一样,放倒了一茬又一茬的蝎子。他们先是用光炮打,之后用射线枪扫,到后来能量用完了,就用冷光匕首肉搏。他们击退了一拨又一拨的进攻,且战且退,所过之处尸体堆成了山。
粘稠的血液浸透了他们的靴子,干涸的粘液让他们举步维艰,他们杀掉了百倍于己方的敌人,但他们毕竟人数有限,而那里整个星球都是无穷无尽的蝎子。后来,他们退到一个巨大的山洞里,分队长把所有的武器聚集在一起重新分配,之后亲手给每人的胸袋里塞了一枚光雷。
他没有明说,但人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短暂休整之后,更多的蝎子涌了上来,有些冲进了洞穴,把他们剩下的人都给冲散了,金辙且战且退,退到了一个只容一人藏身的小洞里,冷光匕首砍坏了,他浑身上下唯一剩下的,只有那枚光雷。
说不害怕是假的,当时他毕竟只有二十五岁,博士才念完半年不到,他不想死。
但战争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军人的天职是服从,遇上个傻逼上峰,只能自认倒霉。
人生的最后时刻,金辙浪费口水把外面堵着他的蝎子统统骂了一遍,又操翻了他上司的祖宗十八代,然后引爆了光雷。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60幼稚病严重造成的遗憾
“总统阁下。”
幕僚长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金辙,他抬了抬眼皮:“嗯?”
“特勤联系了圣马丁研究中心,对方说他们发生了病毒泄漏,已经实行了区间封锁,要等四十八小时病毒自动降解以后才能进去。”幕僚长道,“我们还要去吗?”
病毒泄漏?恐怕泄漏的不是病毒吧……金辙眼睛眯了眯,道:“停车。”
“呃?”幕僚长一愣,立刻吩咐特勤靠边降落,并在原地建立保护区域,一回头的工夫,却吓得眼珠子差点瞪脱窗:“总、总统阁下,您、您这是……”
后舱里,金辙已经脱了高级定制的正装西服和衬衫,露出雄健的上半身。因为长期征战,他的体魄极为强健,骨骼宽阔,肌肉贲张,古铜色的肌肤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和原本的荆棘蔷薇纹身混在一起,极具彪悍的男性魅力。他一边解皮带一边道:“所有人原地待命,我要离开一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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