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法抵抗兽性的本能,除非俩人之间死一个,否则迟早都得发疯。
什么誓言,什么保证,在结合热和本能面前,都脆弱得像纸一样,一捅就破。
黑暗,男孩弱声啜泣,声音渐渐小下去。金辙抬起他的腿,摸到他的臀瓣,男孩的皮肤细腻极了,比女孩子还要柔嫩,大腿根部的肌肉微微颤抖。
“你会后悔的。”在金辙最后的记忆里,只记得他哭着说了这么一句,“对不起,我不想这么做,我从来没杀过人……”
杀人?金辙脑子里像是有根弦“崩——”一声断了,他意识到了什么,但整个意识云很快就被一种火烧一般的痛苦淹没了,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他说“你会后悔的”。
的确,之后三十多年,金辙肠子都悔青了好几次,他要是稍微狠心一点,少一点人性,在发现那孩子是向导的第一时间就不顾一切占有他,现在他们的儿子估计比金轩都要大了,说不定已经有了孙子。
药剂室里,金辙半跪在昏迷不醒的沐身边,目光沉沉看着他沉睡的脸,当时这家伙利用临时标记建立的思维通感攻击了他受伤的意识云,引发了他的狂躁症,让他把脑袋往岩石上撞,差点撞得脑浆都出来了。后来搜救人员用机甲把他挖出来的时候,他的血差点流干,思维创伤持续三四年都没有彻底痊愈,到现在还经常头疼。
他的头皮有好几块都不长头发,移植了好几次皮肤才勉强盖住脑壳,还有他的视力,在那次攻击中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迄今在绝对黑暗下都会隐隐作痛。
后来金辙想过无数办法来寻找这个差点杀了他的小男孩,但对方就像个幽灵一样,没人知道他怎么出现,也没人知道他怎么消失。搜救队把金辙挖出来的时候,说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的痕迹,也没有挖到其他的尸体,那孩子像是凭空不见了,人间蒸发,不知所踪。
但金辙知道他一定活着,这种狠心绝情的家伙,一定没有那么容易死掉。
果然,即使隔了三十二年,命运之神还是把他送到了他的面前。
金辙的手轻轻覆在沐的脸上,手指离他的鼻尖不到半毫米,药剂室里弥漫着他香甜的气息,和三十二年前如出一辙。
如果他愿意,现在就可以占有这个向导,三十多年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伙子,他的意识防御非常强大,可以抵抗最强的向导攻击。只要他迅速建立最终标记,沐就不敢向他动手,因为他们的生命也会绑定在一起,一个死,都得死。
“唬……”巴巴里狮子焦急地用大头顶着主人的后背,示意他别犯傻赶快动手,但金辙并没有行动,反而掏出平衡剂又给自己打了一针。
狮子暴躁地吼了一声,冲他龇起尖牙,用意识通感询问他是不是年纪太大阳痿了,还是当政客太久变态了,连性向都有所改变。
“滚!”金辙只回答了它一个字,便一脚将它踹开。
“……”狮子被他踹到了墙角,泪流满面:“别犯傻,老光棍,再装逼你就要挂了,你已经五十七岁了你造吗!”
“嘘……”金辙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竖起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掏出腰包里的一套取样瓶,打开药剂柜,随意抽取了几种颜色不同的药剂取样。
而后他轻手轻脚地将所有动物归位,也没有再回去看昏迷的沐,便退出了药剂室。
狮子被他用意识通感召唤,无奈跟着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痛苦地伸出了尔康手:“我的向导!”
“别着急,老家伙。”金辙关闭窄门,合上金属墙壁,对自己的量子兽道:“对付这种狠心的贱人,一定要慢慢来,千万不要以为上了他就能得到他,他会恨我一辈子的,他跟正常人可不一样,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心甘情愿爱上我。”
狮子暴躁地跳脚:“你麻痹!没有臣服性鬼才会爱上你,你这种脑回路全是倒钩的鬼畜!”
金辙踹它一脚:“我是总统人人都得爱我!”
狮子扑上来咬他一口:“爱你的吊毛!你老糊涂了吧,连金轩都不爱你!”
“妈的你跟我一样老!”金辙扯着它的鬃毛给它两个耳光:“我有我的计划,你少给我添乱。想上你自己上!”
狮子:“……我找不到他的量子兽。”
金辙:“傻逼!”
腹黑的总统带着他暴躁的量子兽重又回到了巫承赫的病房,一路上金辙小心地清除了自己留下的印记,并将系统监控中的摄像替换成了空档。
“他会主动求我娶他的,别着急。”扒在两千米高空的建筑物外壁,总统阁下安慰自己蔫头耷脑的量子兽,“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狮子:“经常。”
金辙:“哦是吗?那这次不会了。”
狮子:“风太大我听不清。”
沐在短暂的昏迷之后清醒过来,发觉结合热已经过去,他恢复了正常,就是意识云还有些躁动,身体绵软不堪。
这是第一次注射抑制剂引起的后遗症,无法避免的,慢慢自己会消失,沐离开了药剂室,回到办公室睡了一觉,醒来时自清洁机器人已经彻底清理了这一片区,处理掉了他散发出的所有信息素。
混沌的大脑重新找回了思维能力,沐躺在床上静静思考着,他发作得这么厉害,那个和他相容的异能者必然也是一样,那么……
他接通了赛亚娜的通讯:“老师,外面一切还好吗?”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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