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的那支军队简直是天壤之别。
柿子要捡软的捏,这个道理人人皆知。
德军在法军防线的突破,对联军的打击是可想而知,在进攻的最后,德军的的一支部队距离巴黎不到三十七公里!
在这种情况下,联军指挥部强硬的下达命令,华夏远征军与美国远征军必须支援法军!
“这是真急了。”
宋武放下电话,转过头,外边炮声轰鸣,楼少帅却八风吹不动的靠在桌边看电报。
电报很长,楼少帅看得也相当认真,宋武抬头望天,又和坐在一旁的龙少帅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知趣的没在这时出声打扰。
小别胜新婚?这词不太恰当。
距离产生美?这话好像还是楼长风他媳妇说的。
那该怎么形容现在的状况?
总之,当马少帅顶着钢盔,抓着一把冲锋枪走进来时,宋少帅继续望天,龙少帅正研究地面,楼少帅专心致志的读电报。
“不是说洋鬼子下令了?”
马少帅摘下钢盔,长腿一迈,走到桌边,拧开水壶咕咚咕咚灌进嘴里,“怎么没动静?”
“不是。”宋武示意他去看读电报中的楼少帅,“国内来电报了。”
电报?
马少帅愕然转头,十几张纸的电报?这是南北又开打了还是洋人又在背后鼓捣事?他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吧?
“不是,他媳妇发来的。”
马少帅恍然大悟,没等说话,楼少帅却在此时抬头,目光似电,不发一语,将手中的电报折好,收起,上衣口袋装不下,就装到衬衣口袋里。
看他此举,其他三人同时无语。
就算他们好奇电报中写了些什么,也用不着这么防备吧?
实际上,楼少帅并非“防备”,只是“习惯”使然。
“下令各部,固守阵地。”楼少帅站起身,“另派第五十师增援法军。”
“一个师?”
“再加两辆坦克,”楼少帅戴上钢盔,“足够了。”
德军的进攻虽然猛烈,却已经是强弩之末,继续推进就有被联军拦腰截断的风险。对方正收缩兵力,显然在为下一波进攻做准备,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和德国人死掐。
宋武领会了楼逍的意思,转头对率兵增援的师长说道:“告诉弟兄们,这场仗不必太拼命。”
没好处可捞,用不着和德国人拼命,就为给法国人擦-屁-股。
同时出发的还有一支美军部队,美国牛仔们学乖了,开始“紧跟”华夏兵哥们的步伐,在抵达法军防线后,见德军后撤,也没脑袋发热的往前冲,倒是让华夏大兵们看得稀奇。
“这帮美国佬什么时候学聪明了?”
正如楼少帅所预料的那样,德军在攻破法军防线之后,没有再继续进攻,而是重新调部署。不过,留给联军喘口气的时间并不长。
六月九日,德军的第四波进攻开始。
这一次,华夏远征军的压力陡增,德军的火炮,坦克,飞机,分散开的士兵冲锋,让华夏大兵真正见识到了欧洲一流陆军到底是什么样子。
从东线调回的部队,补充了西线新兵的不足,在同他们作战时,华夏大兵们时刻不敢掉以轻心,一个不留神,子弹就会招呼过来。
德军发了狠,不只夺回了在1916年失去的大片防线,还企图将亚眠和马恩河的突出点集中起来,以进攻巴黎。
英军,法军和少量的比利时军队死守马恩河,华夏远征军和美军则被抽调大部防守亚眠。
成吨的炮弹砸落,大地仿佛都在颤动。
硝烟弥漫,坦克的内燃机声,飞机的轰鸣声,机枪声交织成一片。
战场上只有两种人,活人和死人。
华夏的坦克和飞机出现在战场上,这是在1917年的康布雷进攻之后,华夏坦克的第二次集体亮相,第二批的华夏飞机也运送到欧洲,联合英法支援的六百架战斗机,与德国飞行员在空中展开激烈的厮杀。
不断有飞机在空中爆炸,燃烧,坠落。
地面上,坦克,装甲车,碰撞在一起,高射机枪被放平,重机枪的哒哒声不绝于耳,穿着不同军装的士兵,打光枪中的子弹,用刺刀和拳头继续战斗。
战场上不存在慈悲和怜悯,无论被杀死的是敌人还是朋友。
鲜血弥漫了整片土地,亚眠的防线却一直没有被突破。
这里,是一片死亡之地。
在战斗最激烈时,旅长师长抓起冲锋枪,楼少帅也出现在了前线,意外的,美国远征军总指挥潘兴竟领先他一步,一名美军师长正在向他报告战况。
两人见面,只是礼貌的互相致意,随后各自专注于眼前的战局。
华夏远征军和美国远征军共同防守亚眠,双方的交流却并不多,“独立作战”四个字,在这里得到了最彻底的贯彻实施。
只是在作战过程中,美国大兵和华夏士兵倒是产生了一定的默契,就像一些美国大兵说的那样:“忘记子弹会避开勇敢者这句蠢话,看看那些华夏人怎么做,这样才能活得更久。”
德军的进攻持续了五天,六月十三日,联军终于暂时挡住了德军的攻势,但却失去了大片在1916年夺去的阵地。替代霞飞担任联军总司令的福煦将军,建议联军对德军反攻,可惜,协约国首脑的意见却一直没有得到统一。
从六月中旬到七月上旬,德军和联军都没有再发动大规模进攻,西线偶尔有枪声响起,也只是部分阵地的小规模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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