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啊,以后要是再有那不干人事的,你就直接拿枪崩了,甭管是谁。”
听了这话,李谨言愣了半晌,楼大帅却哈哈笑道:“明天那混小子就回来了,要是知道有人给他媳妇气受,准得宰了那些王八犊子!”
李谨言:“……”
潘广兴带着被砍掉双手的小舅子回到家里,潘夫人哭得几次背过气去。潘广兴拉着潘夫人,劝了几句:“你记着他是你弟弟,他可想着你是他姐?我是他姐夫?要不是大帅留情,咱们一家都得搭进去!想想早些年被大帅处置的那些人,咱们儿子可还在少帅手底下当兵呢!”
潘夫人抽噎了半晌,终于不再哭了,弟弟再亲,也越不过儿子去。想起自己的儿子可能因为这件事被影响,对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弟弟,也升起了一股怨气。
公历1912年2月10日,在满洲里打了胜仗的北六省军队,终于陆续返回了驻地。
楼逍的独立团刚下火车,就被来迎接的关北城各界人士堵住了,走出火车站,沿途都有百姓站在路旁迎接。
喧嚣的声音,爆竹声,一直持续到军队入城。
李谨言看着风尘仆仆的楼逍,突然有了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直到楼逍下马,几步走到他面前,单手抚上他的脸颊。
低沉的仿佛还带着硝烟的声音传进了李谨言的耳朵:“我回来了。”
李谨言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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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大帅府的庆功宴开到很晚,敬酒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楼大帅似乎有些喝高了,红着脸膛,大笑着道:“你们这帮瘪独子!把我儿子灌醉了,他还怎么回去抱媳妇!”
这番话一出,哄堂大笑。
老兵痞子们大声叫好,军政府里的文官们大部分也都喝多了,被兵痞子们一拐带,也开始闹了起来,只不过,比起这群大老粗,他们就显得斯文多了。
什么红酥手,什么春宵一刻,连锦被春秋都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出自哪个典故,八成是胡诌的。
李谨言给闹了个大红脸。就算脸皮再厚,被人这么闹,也没有脸不红的。
倒是楼少帅面无表情,依旧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直到众人闹得实在不像话,连楼夫人和一群官夫人在内堂都听到了,觉得实在是有些过了,才派丫头出来给大帅传个话:“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了,不像话。”
楼大帅摸摸光头,知道楼夫人这是有些生气了,仔细想想,他们在军中是随意惯了,开口黄腔闭口骂娘,今天一高兴,就把什么顾忌都抛到脑后了。也的确是有些不像话。
不过,他手下这帮老兄弟,也只有对亲近的人才会这么放肆,看来,混小子在满洲里的这番动作,到底是入了他们的眼。至于彻底心服……反正日子还长着呢!
太座的命令也不能不听,楼大帅一拍桌子:“差不多就行了啊!小心我儿子急眼了,带着兵拆你们房子去!”
众人一哽,有没有这么不讲理的?还不是大帅先开口,他们才附和的吗?
这时,楼少帅腾地站起身,一把握住李谨言的手腕,转身就走。
大堂里顿时一静,楼大帅也愣了一下。
“少帅?”李谨言也有些吃惊。众人也没恶意,只是开几句玩笑罢了,脸红一会也就算了,按理说,楼少帅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气啊?
楼少帅脚步一顿,干脆弯腰,直接把李谨言扛在了肩膀上,大步离开。
大堂里又静了几秒,随即一阵大笑,众人又拍桌子又跺脚,险些把屋顶掀开。楼大帅边笑边骂:“这混小子,真是够猴急的!”
钱伯喜在一旁凑趣:“大帅,想当年,咱们年轻时,每次从战场下来,不也是一心想着往婆娘被窝里钻吗?”
“你这老小子,就不能说句正经话!”
楼大帅眼睛一瞪,钱伯喜却滚刀肉似的,丝毫不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大帅,少帅这次可是缴获了不少老毛子的好东西,就老毛子的水连珠,不下两千杆,还有不少山炮和野炮。您看,一师这次损失不小,是不是……”
钱伯喜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杜豫章打断了:“老钱,你这话不厚道啊!就你们一师损失大?打老毛子的时候,我们二师也没躲在后边睡大觉!大帅,你可不能光听钱伯喜这老小子的!”
两位师长一开腔,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战场的缴获上。军官们都说,之前运到满洲里的那批军火他们可是都看到了,好家伙,光是150重炮就四门!120重炮也有八门!更不用说75口径的克虏伯山炮了,连步枪子弹都是正宗的德国货!
“这么多好东西不够你们分的?还惦记着这点缴获,真是属貔貅的,光吃不拉!”
钱伯喜和杜豫章都是有苦难言,是,这些东西是给他们分了不少,却不是白给的。给东西前,少帅说得清楚明白:“要东西,拿人来换。”
为了几门炮,他们连师属特务营的营长都给换去了,结果那些王八犊子,听到要去少帅的独立团,乐得直蹦高,一点都不把老长官的黑脸当回事。
钱伯喜气得直接踢了那个前特务营的营长一脚,那混蛋还死皮赖脸的说:“师座,兄弟几个能给您换几门重炮,也算是为师里鞠躬尽瘁,钱债肉偿了!”
钱伯喜是气也不是乐也不是,只能骂了一句:“tm的难怪别人都说,咱们一师别的不多,就滚刀肉多!”
事后,钱伯喜和杜豫章一合计,少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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