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里的手机,张洋一时只觉得心里乱的像麻团,毫无头绪可言。
“张总。”李等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几分资料道:“这是曲溪在公司留存的所有文字资料,从他第一次来面试填的报名表格,到后来签署的合同、协议,还有一些是培训课上要求填写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张洋拿过资料一翻,最上头是曲溪的培训课结业心得。短短两段字,是用软毛笔写的小楷,看起来十分漂亮。张洋此前只知道曲溪擅写行书,没想到连小楷写得也这么出色。
而后是合同、协议的签字,用的都是软毛笔。
直到他翻到最后,看到了曲溪数月前来参加面试时填写的报名表格,字迹应该是用黑色的中性笔写的,还算规整,但并不好看,至少和软毛笔写得小楷一比,差的太远了。
张洋看着手里的资料,目光十分复杂。张继说的没错,自从张洋认识曲溪之后,曲溪便一直用软毛笔写字。这原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问题,曲溪会书法,会弹筝,想必对古代文化是很热衷的,平时用软毛笔写字并非什么值得诟病的事。
可问题就在于,为什么在认识自己之前,曲溪写字用的是中性笔?
而张继,为什么把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拿出来说?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
《定风波》下午的两场戏,因为排演的很充分,实拍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太过紧张。第一场戏只拍了两遍就过了,第二场是李挚单挑敌国武士团的戏,武士团的六名成员都是武行扮演,所以动起手来都很有分寸。
这场戏曲溪需要吊威亚,动作和走位上午反复排演过,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可实拍的时候,还是出了意外。负责现场制造扬沙效果的舞美,因为没控制好风向,导致武行判断失误,方向和力道都出了问题。
原本应该以树枝借力腾空而起的曲溪,直接被甩到了树上。而他人在空中无法控制自己,只能在紧急关头抱住自己脑袋,而后生生迎着枝繁叶茂的大树撞了上去。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武指和场工一拥而上,远处的方圆脸都吓白了,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林牧言从监视器后跑过去,险些被现场的电线绊倒,幸好一旁的肖童伸手扶了他一把。
从现场初步的状况来看,曲溪的手臂脱臼了,额头和脖颈被树枝擦伤了好几处,最要命的是他的左眼被树枝撞到了,这会儿看上去还挺严重的,至于严重到什么程度,要去医院检查过之后才能确定。
“曲溪,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肖童跪在曲溪身边大声问道。
曲溪茫然的看着天空,左眼几乎完全睁不开了,右眼则有些无神,看起来不太清醒。
林牧言瞥了一眼c,ao控威亚的人,而后又看了一眼出现失误的那个舞美,低声朝自己的助理说了些什么,对方连忙点头,而后便匆忙走开了。
剧组拍摄出现失误是常事,但是像今天这种便算是事故了。既然出了事故,仔细调查一下背后的原因总归是没错的,如果证实是意外也就罢了,否则……该承担后果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随组的医生简单的帮曲溪的外伤止了血,没一会儿功夫救护车就来了,众人将少年抬上救护车,随组医生、方圆和剧组的制片人一并跟了过去。林牧言和肖童则开了车跟在救护车后头跟着。
“要给张洋打个电话说一声吗?”肖童低声提醒林牧言。
林牧言这才回过神来,犹豫了片刻道:“这会儿b市来这里的飞机已经没有了,告诉他他也来不了,只能干着急。还是等去了医院看一看情况,确定之后再告诉他吧。”
这样也好,免得张洋一着急再节外生枝。
b市,夜幕初上,张洋正在酒吧里喝闷酒。
他旁边坐着的是上次带曲溪来酒吧时见过的那个制作人,陆寻。
“我以为你还约了别人,没想到就你自己一个?”陆寻问道。
张洋愁眉不展的道:“牧言去外地拍戏了。”
“上次那个小朋友呢?”陆寻问道:“听李然说,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怎么没有带他一起来?”
“和林牧言一起拍戏呢。”张洋说罢喝了一口酒。
陆寻闻言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道:“把人交给林撩撩,你不怕他挖你墙角?”
“他有别的目标,同组的。”张洋道。
张洋今晚的状态很反常,陆寻几句话便听出来了,于是待对方有了几分酒意后,便开口道:“到底怎么了,半个魂儿都没了。”
“那个小朋友……最近让我有点烦恼。”张洋道。
“哪一种烦恼?”陆寻问道:“求之而不得,还是想甩甩不掉?”
张洋闻言看了陆寻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那么肤浅?
陆寻读懂了他的眼神,又补了一句:“还是你满足不了人家?”
“没心思胡闹。”张洋道。
陆寻闻言终于收起了揶揄之心,只耐心看着张洋等他开口。
片刻后,张洋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时候感觉和他很亲密,我甚至经常出现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的幻觉……”
“你们还没在一起啊?”陆寻忍不住c-h-a嘴道。
张洋拧眉看他,陆寻连忙闭嘴,示意他继续说。
“但是有时候,我又觉得和他离得特别远,好像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看透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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