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饱受噩梦的摧残,所以才送到庙里来的。」
「那之前您怎么不说?」川崎千代子不解地问道。
「是为了考查我们的能力吧。」寺岛真一不快地瞪了一眼青鸾。
「不是。」
「那是为什么?」
「争取相处的时间罢了。」青鸾说着,眯眼一笑,很是迷人。
川崎千代子有些神魂颠倒了。
「川崎姐!你别信他的!他从一开始就在耍我们!」怕青鸾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寺岛真一气急败坏地吼道。
「呵,话说回来,寺岛君要是说得没错,夫人们可就危险了,我可以封印住鬼,可封不住她们的心思。」青鸾提醒道。
「对!我刚才就想说这个,她们……」寺岛真一才焦躁不安地站起来,就听到渡廊的拐角处传来凄厉地尖叫声!
「在那边!」寺岛真一转身就往那里跑去。
「真一,等等!」川崎千代子抓起小桌上的烛台,也跟了上去,她知道真一虽然怕鬼,但要是一旦关系到别人的性命,他就会忘了自己的安全!
第十一章
长而笔直的木板渡廊是通往一间闲置的小禅房的,但在两边茂密林叶的遮蔽下,看不见禅房的轮廓,四周只有黑色的树干阴影,有种渡廊是直接通往树林深处的错觉。
「高田太太!」寺岛真一有些喘气地站在渡廊的左端,一眼就看到在五步外的廊柱底下,缩跪成一团的高田夫人。
「您不要紧吧?」赶紧跑过去扶住她肩膀,才发觉她颤抖得厉害,牙齿都在格格格地响,寺岛真一想让她站起来,可试了几次,高田太太都不肯把头抬起来,身体一个劲地软倒下去。
与其说她是吓坏了,更像膝盖以下都失去丁知觉,所以怎样也无法站起来,寺岛真一的帮助没让她镇定下来,反而颤抖得更厉害了,嘴里还发出野兽一样地呻吟,似乎在重复念叨着,「再也……不敢……饶恕我……」
然后,寺岛真一就看到了,在幽暗的渡廊的正中间,摆着那樽古伊贺花瓶。
和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相比,没有了那个衬着丝绸垫的高级托盘,它只是光溜溜地被摆放在那里,就好像被什么人刻意地拿出来欣赏一样。
但是没有人会在一个月色灰暗的晚上,把一只昂贵的花瓶放在路中间的,要说是谁放在这里,倒更像它自己停在了那里。
寺岛真一慢慢地站了起来,把哆嗦个不停的高田夫人护在了身后,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绑着手帕的右手微微张开,一股看不见的炽热气流正在他的指尖流转。
然而,古伊贺花瓶依旧冷冰冰地立在那里,仿佛对寺岛真一的备战姿态视而不见,又像在说明它只不过是个花瓶而已,在被月光照射到的光洁瓶肚上,散发出淡淡的水色白光,而地板则拖曳出一个长长的椭圆形的影子,瓶颈部分被拉长了,融入一旁斑驳的黑影里。
尽管这条渡廊里除了花瓶和他们,其他什么也没有,但是寺岛真一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挤满这个空间。
温度骤降,那是一种无形地在膨胀开来的压力感,就连林子里吹过来的风都被阻挡在外,现在的时间不会超过七点钟,但是有种置身深夜的冷寂感。
「真一!高田夫人!」手握着烛台的川崎千代子赶到了,紧随她身后的是青鸾,尽管烛光摇曳不定,那橙色的光芒还是拓宽了他们的视野。
「啊!」川崎千代子失声惊叫了一声,紧接着捂住嘴巴,睁得大大的眼睛盛满了惊恐。
很不幸地,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蛰伏在黑影里的东西,与其说是烛光让它显露出一角,更像是外头的风让树枝摇动,树影也自然地移开了,露出了那被拉得长长的瓶颈,以及瓶口处连着的一颗垂着长发的头颅!
而且那颗精瘦的头似乎随时都会从瓶口滚落那样地,不时地前后地晃动两下。
可以闻到一股腐肉的恶臭,川崎千代子死命地捂着口鼻.还是忍不住地干呕了几下,烛火也像缺乏氧气那样地变暗,然后彻底熄灭了。
四周又重新回到阴森森的黑暗中。
「川崎姐。」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寺岛真一开口了,他的语气说不出地冷静,「高田夫人就拜托你了。」
「啊?是、是的!」惊惶的川崎千代子这才注意到蜷缩在一旁的高田太太,她弯腰把烛台放在一边时候,手抖得比高田太太还要严重。
摸到高田太太的面颊时,就好比摸着一具尸体,冷冰冰的,面部肌肉虽然在蠕动,可是硬绷绷的,照这样继续下去,高田太太会被活活吓死。
「可以的话,让她睡一会儿。」寺岛真一又道,依旧没有回头。
「好的,这我能做到。」迫于事情的紧急,川崎千代子强压下恐惧和不断泛上喉咙的酸水,打开lv笔记本,在放名片的皮革层里,抽出一枚针灸用的针来。
用左手握住发抖的右手,她把银针轻刺入高田太太鼻尖下方的人中穴,很快又拔了出来,只见高田太太的嘴巴一张,浑身的肌肉就松弛了下来。
「怎么样?」寺岛真一问道。
「嗯,已经没问题了。」让高田太太枕靠在廊柱上,川崎千代子倍感虚脱地笑了笑。「这就好。」寺岛真一说着,迈开双腿,朝那诡异的花瓶径直走去。
「真一!太危险了!」川崎千代子见状腾地站了起来.怎么可以让真一一个人去面对那种东西?她想要追过去,可是眼前却漫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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