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静下来,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说完把单简明往墙上拖,这人现在理智全无,力气太大,游先生觉得那多半是诈骗电话。
很快电梯就到了一楼,门一开外面站着个送披萨饼的,见一个非常高大的男人手上使劲把另一个矮他半头的男人压在墙上,相互紧贴着姿势既暴力又暧昧,一时惊得手上的东西全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们……”
游今逸皱了皱眉,当着那送餐员的面把门关了。
“你给我进来。”万分艰难,但好歹把单简明赶进了屋里。
……
放下电话,单简明已经冷静下来了,游先生打电话时是开扩音的,所以他都听见了。只是一般的诈骗电话,诈骗人一开始是沉默的,单简明怯怯地问了句:“是哥吗?”
那人顺势就用了那个身份,只说是他哥的朋友,他哥刚才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撞断的肋骨刺破肺脏,急需十万的手术费,让他赶紧去某某银行打钱,说得千真万确,不由得单简明不信。
单简明根本没有十万的存款,当时心都凉了。
给他倒了杯水,游今逸坐在他身边,环住他的肩膀轻拍:“好了,没事了,别哭了。”
单简明愣了愣,抬手擦了擦脸:“我怎么哭了。”
说完,游今逸没料到单简明会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心脏一紧。
“为什么我哥要走,为什么要把我哥逼走,我哥骗我,都骗我。”看着边哭边嘶吼的单简明,游今逸有些无措,展臂把他抱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边哄边亲他的头发。
这是外国人安慰人的方式,游今逸没察觉有什么不妥,单简明又情绪不稳,只抬起头看着游先生的脸哭得鼻涕都下来了。
再秀气的脸,这时看来多少有些只能斜视,游今逸在单简明的鼻涕泡泡被他自己吹破前,忍不住挪出去一个屁股。
单简明眼珠子跟着游先生走,嘴唇上一凉,鼻涕泡泡破了。哭得通红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匆匆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洗把脸。”
游今逸抚了抚额头,这人洁癖还带嫌弃自己的?
单简明进了最近的卫生间,看着满脸鼻涕眼泪的自己,头往外伸,意味不明地盯着游先生。
游今逸觉得背后有些凉,一回头,那祖宗糊着一脸鼻涕把着门框,像要把自己吃了似的瞪着自己。
单简明见游先生一个哆嗦,满意地又把头缩了回去。
摇摇头,游先生跑进卧室仔细拨着自己的头发看了看,舒了口气,竟然没愁出白头发。
从卫生间清理完出来的单简明在沙发上呆呆地坐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突然站起来对游先生说:“我出去走走。”
说完斜挎着自己的手拎包走了,游先生看着紧闭的大门,有些烦躁,但没起身追出去。
走前这家伙的脸色不太好,放他自己想想也好。
单简明出了游先生家,慢慢走在大路上,天空有些阴沉。漫不经心的,洒在皮肤上的雨滴也感受不到,直到一颗挺大的雨滴坠到他的睫毛上,他才抬头朝天看了看。
停下脚步犹豫着,是走回游先生家里,还是继续往前走好。
有些尴尬茫然,单简明啃了啃嘴唇,又把脚缩了回来,继续向前走。
还好只是小雨,路上有伞的不是也没有撑起来吗?单简明自我安慰着,把手往袖子里藏了藏。
在这条路绕到回家的路上走了十个站牌,将近十公里的路程,三个多小时,路上手机响了好几次,单简明都没有接。
在杏花楼买了份水晶虾饺,路上带着吃了。对于单简明来说一份三只有点小贵,但他每周总有几次会馋不住去买一份。
想了很多事情,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突然就不想和游先生呆在一起了,自嘲地想自己这样究竟算个什么。
等公车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站在单简明边上的是一个五十多的中年人,穿得很朴实,手里牵着的拉杆箱上,架着包装好的一个很大的旧棉被,时不时会被挤过来的人弄到地上去。
边上一个大妈,见一辆空出租飞驰而过,朝那男人怒叫:“你这人怎么搞的,有空车你怎么不拦着啊?这么多东西。”
那男人朝她尴尬地笑了笑,移开了视线并没有做声。单简明觉得他大概是舍不得打车的钱,才背着这么多行李等公车的吧,那女人……,一个陌生人,只会徒惹人尴尬。
惆怅地想了想,单简明又有些黯然,朝那男人含蓄地笑了笑,问道:“眼看天冷了,是给家里孩子送去的吗?”
那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是一个眉目秀气的青年人,脸上露出一种松了口气的表情:“孩子说学校里被子太薄。趁着来看她,带了床新弹的棉花被。”
单简明正要回答,等的车来了,点了点头遂被推挤着上了车。虽然顺利地上了车,但单简明的心里更加沉重了。
头发沾了水很潮湿,单简明站在离司机位较近的位置,停了两站,前头依照惯例挤满了人。
许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每个人的脸上都摆着木然的表情,疲劳之下又到处都是陌生人,谁都没有开口的yù_wàng,狭窄但粘稠的空气里透着一股诡异的宁静。
甩葱歌响起时,单简明的脸唰就红了,慌里慌张地把手机从上衣口袋拿出来,见来电显示是小张,舒了口气:“喂?”
张冰问:“你在哪呢?怎么不接电话?”
“在公车上,刚才心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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