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筷子,问道:“他怎么了?”
听见游先生紧张的口气,晋净有些好奇地抬起头来:“怎么了吗?”
游今逸拍了拍晋净的脑袋:“乖,在家里呆着,我出去有事。对了,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看电视吧。”
晋净乖巧地点头。
等出了门,游今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单简明的住址,回拨电话的前一秒收到张冰发来的短信,正是单简明的地址。
“给我派辆车。”
很快地,游今逸和张冰的大舅同时赶到了单简明的家里,那个时候单简明的家里已经被水淹了。
张冰抱着单简明坐在沙发里,看着卫生间哗哗流出来的热水。
这水是在那女人的敲门声消失后突然倾泻下来的,像下大暴雨似的。
张冰还在纳闷这雨怎么下的这么邪性,一泡到脚上,是温热的,这他妈是单简明太阳能里用剩下的水,怎么从上头的天花板里泚出来了?
检查后,把下水口打开张冰就退出去了,为以防万一张冰又把梦话连连的单简明抱到了沙发上,其实那水也就淋在卫生间。
站在单简明的门外,游今逸对着制服的国字脸男人点了一下头,敲门:“开门。”
张冰踩着拖鞋来开了门,看见游今逸,指了指单简明:“烧糊涂了,老喊哥啊哥的。你去看看。”说完对着他大舅哭号,“舅啊救命啊舅。那个女人是疯子吧,精神不太正常啊,小三屋里的摄像头肯定是她装的。”
李青松对着这侄子有点无语,吼道:“别他妈哆嗦,说事。”
张冰深吸了口气,指指上面:“陪您上去看看吧,大概在上面干坏事。”
单简明的房子很小,过了玄关就是客厅,所以一眼就能看见缩成一团的单简明。此时他的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苍白的脸哪还有今早上的气色。
压着火一屁股坐在他边上:“你这人。”说完犹豫了一下,把抱着腿缩起来的单简明拉到自己身上,“身体怎么样?”
单简明靠在他怀里,听见声音睁了睁眼睛,朦朦胧胧看到是游先生,尴尬得发软,挣扎着要躲:“没没事。”说完又迷糊了起来,“我在做梦吗,你的手怎么这么面?”
游今逸愣了愣,深吸了口气,又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抱紧他:“你很冷,抱着我吧,这时候还害羞什么。”
单简明挣扎了一下,手脚发虚,不住地发抖,在猛一个寒战后抱住了游先生的脖子:“我我我我我冷。”
游今逸摸进他的外套,额!
张冰这个不靠谱的,就只给他套了件外套,里面连个衬都没有,皮肤摸着一点都不像活人。
“不,别走。”单简明眼角发红抓着游先生的衣服,就是不放,满脸委屈。
游今逸滞了一步,放软语气:“那你站起来跟我回卧室,我抱不动你。”
单简明颤悠悠地站起来,两腿发软,整个身子几乎都挂在游先生的身上:“好难受。”
怎么会怕冷成这样?游今逸环住他的肩膀,脸色有些阴郁。
走进卧室,游今逸单手飞快地把单简明剥光塞进被子。
单简明碰到冰凉的床单,惨叫着把身子缩成虾米:“好疼。”
发烧又全身冰凉,单简明的全身紧绷生疼,皮肤好像要裂开一样。
哆嗦着拉住游先生的衣服,眼泪滑过眼尾流进头发又汇在被子里,伸开手:“借我抱……抱一下。”单简明牙齿打颤,清晰地咯咯声让游今逸莫名心酸,他专注地看着单简明的眼睛,叹了口气,脱了衣服爬上床:“你,唉。”
单简明把腿□游今逸的两腿间,两只手抱住他的腰,身体还在一个劲地发抖,动作很剧烈,游今逸觉得他的骨头都在吱吱作响。
抚摸着单简明光滑的后背,游今逸心思百转,最恨得还是这伤了的手,他总觉得有很多事他非常想做,但没法做,虽然具体想不明白,但这种感觉太挫败了。
单简明打了十来分钟的摆子才安静下来,手臂外面还是冰的,但胸口和脚已经暖了。
游今逸摸着他的全身,发现手臂和屁股尖都还是冷的,就用手掌来回抚摸擦拭:“好点了吗?”
单简明缩着屁股刚想说话,堆在被子上的外套震动了起来,单简明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不闻不问。
游今逸笑了笑伸手把手机掏出来,接听后递到单简明的耳边。
听了一阵,单简明鼻音很重地发出一声“喂”,然后就哭了。
蒋承瑞这几天都很忙,一安顿下来就给单简明打电话了,这个时间本应该是单简明最空闲的时候,但……
“简明,怎么了,感冒了?”
蒋承瑞的声音让他释放了所有的委屈,他边哭边说:“大瑞,我冷得要死,我快死了。”
蒋承瑞原本全然放松的神经立刻紧绷,大动作地从床上弹起来,对着手机急切地喊道:“怎么了,单简明你他妈别吓我。”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愉快!
☆、第二十二章 我快死了
边吸鼻子边急促地呼吸,单简明把情绪压了又压,忍不住把脑袋塞游先生的胸口,哭了他一胸膛的水。
游今逸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焦急不安的呼喊,脸色更阴沉了。等单简明把游先生胸口缝隙里面的那点空气都吸光,涨得一脸血红时,蒋承瑞已经穿上衣服冲下了楼。
“阿瑞,这么晚了去哪啊?”
“妈,我去简明那一趟,这死家伙都哭岔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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