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卫尉看见车前站的蒋承瑞愣了愣,一只手随意地挥了挥:“来了。”
单简明把橘子放下:“挺慢,按说四脚着地比走快啊。”接过自己的拎包。
蒋承瑞说:“你才是爬的。刚跟秘书交代了点事。”说完一直看着卫尉,表情有些茫然。
卫尉不自在地动了动屁股,脸又慢慢红了上来,清了清嗓子问道:“想好去哪吃了吗,我可还空着肚子?”
蒋承瑞也不知道那根筋被撞断了,竟然拉开了卫尉的车后门,坐进去才想起来自己的车也在,顿时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卫尉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眼角眉梢带着点错愕。
随后三人去了一家名叫金鼎的饭店吃了一顿热情澎湃的晚餐。因为卫尉要开车送他们回家,所以就没有喝酒。单简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三个同男聚一起,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吃得多喝得也多,蒋承瑞有点吃不消他,最后让他给灌醉了。
“喝,喝啊,还有这么多酒呢。”单简明边大口灌酒,边瞪不合作的蒋承瑞,大眼睛的周围都被熏红了。
蒋承瑞遗传他爸,一喝酒就上头,此时面红耳赤眼皮耷拉半睁半合,手不稳地推拒着单简明递过来的酒杯,说:“我去你二大爷的,你什么时候练了这么,好酒量。”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含含糊糊的,蒋承瑞是真纳闷,单简明长得就一小白脸的样,喝起酒来不能这么彪悍啊。
比起蒋承瑞,单简明可好太多了,他被大毛领圈着的脸颊上虽然挂着缺氧似的晕红,但眼神清明,坏笑着调侃道:“我不是经常出差吗,陪那些人喝几圈就练出来了。”
卫尉低着头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个橘香啤酒鸡翅,没留意到蒋承瑞看向他飘忽不定的眼神。
那道菜蒋承瑞是故意点的,没想到……
等单简明把最后一块左宗棠鸡划进碗里,蒋承瑞已经把脑门子磕餐桌上了。
单简明边把鸡腿肉细细地咬下来,边绯红着一张脸得意地对卫尉说:“我把他喝趴下了。”
卫尉黑着脸看着他的一脸蠢样,随后转动眼珠飞快地扫了眼坐在他右手边的蒋承瑞的后脑勺,说道:“他又不能沾酒,你把他灌醉做什么。”
单简明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卫尉,嘴里还叼着快撕开的鸡肉,直看得卫尉脸红了起来才上下开合嘴唇咬了起来:“我没有啊。”
卫尉见他一脸的理直气壮,有些诡异地问道:“你不会也醉了吧。”
单简明吃着嘴里的,一手拿着碗,一手转动玻璃转台,飞快地盛了一满碗清炖老鳖汤,把微抬起的屁股又坐回去,拿勺子拿了一口,把勺子一起放进嘴里:“真好喝。”
那边忠实地磕着脑袋的蒋承瑞动了动,晕晕乎乎地拉起上半身:“我去趟洗手间。”
卫尉对脚步虚浮的蒋承瑞点了点头说道:“你回来我们差不多好了。”说完看向立志要把桌上所有东西都吃完的单简明,见他吞着白瓷勺子眼睛还盯着玻璃台上剩了一半的红焖羊肉,有些无语地朝他吼,“吃不下你还盯着不放了,看你的肚子,都圆了。”一手毫不客气地指着单简明包在大毛领短款黑色羽绒服下面的肚子。
羊肉是单简明点的,他体寒,所以常吃这种发热的东西,不过因为游先生的发热体质,所以单简明这个月都没怎么吃过。那盘菜一上来就被他吃了一半多,卫尉和蒋承瑞都没有动那盘菜,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俩不吃羊肉,单简明有些可惜地说:“早知道刚才我就点黄焖仔鹅了,吃独食怪不好意思的。”
当时卫尉闻着味道就朝着门口看去了,送菜的服务员陆续上着菜,卫尉问进来的女服务员:“闻着有橘子香。”
手里托着一盘菜的服务员闻言,把本来正往蒋承瑞那边空位放的一盘菜转手就放在了卫尉面前:“先生厉害了,这盘菜是叫橘香啤酒鸡翅。”
卫尉夹起尝了尝,眼睛都眯上了。
眼看蒋承瑞回来了,单简明还在吃,卫尉黑着脸说:“你再喝那汤,小心晚上睡不着。”
又喝了一碗老鳖汤的单简明愣了愣:“嗯?”
卫尉朝他阴险地笑了笑,正想招呼蒋承瑞走,哪知转脸就见放完水的蒋承瑞也喝上了。
等两人把一大盅老鳖汤喝完,又分别吃掉四只蹩脚后,单简明还想啃上几口鳖甲边上的鳖裙,卫尉爆着青筋:“吃不死你,走了。”
单简明一脸可惜样,快速撕了几口,小眼神哀怨地瞪卫尉:“就不兴你这样吃饭的。”光看他吃就看了半个多小时的卫尉扣上衬衫袖口的扣子,冷笑了一声,穿上白色的西装外套径直往门外走去。
蒋承瑞拍了把单简明的头,拿上外套往外走,突然脚步一软扶了一把软椅才没倒下。站在开着的包厢门外等他们出来的卫尉撇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走进来把他架到了自己肩上。
单简明抹了抹嘴,犹豫地看了卫尉几眼,就随他去了。
卫尉身高不是很高,比单简明还矮上五公分,架着身高接近一米九的蒋承瑞其实很勉强。
把蒋承瑞放倒在车后座以后,卫尉额头上都是汗珠,在包厢里没有熏红的脸此时一片赤红,他恶狠狠地瞪了几眼躺着哼哼的蒋承瑞,对单简明说:“我把他送上楼再送你回家,还是”,“你住他哪?”
单简明可不想他误会,他自发坐在副驾驶位上想了想说:“我今晚睡在大瑞家里,明天一早就要回城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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