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沉吟道:“那日他与孙若愚站在一起,我早该注意到的。”
暗卫还想再说什么,便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二人对视一眼,暗卫不动声色地施展轻功跃上了房梁。待他站定,门外便响起了卢青的声音,卢青带着卫临站在门外问道:“爷?卫公子说有事与您相谈。”
顾寒昭也正想与对方见上一面,当即答道:“请进。”卢青见已经领了人过来便先退下了。
顾寒昭只当自己不知晓对方是五皇子府中的座上宾,依旧维持着疏离但有礼的样子。卫临则是根本不怕对方发现,也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
作为主人的顾寒昭率先开口问道:“不知卫公子找我所为何事?”
卫临一笑,答道:“卢青是您府上的人,我承蒙他搭救,而今既已谢了他,现在自然是要来见见主人,向侯爷也答谢一番。”
顾寒昭闻言自然知道对方说的不是实话,但也只能继续虚与委蛇道:“卫公子客气,卢青跟随掩瑜习医多年,最是心善,遇到病人自然会上前帮忙。”顾寒昭虽仍旧是一副淡然的语气,但话中的警告意味却很明显,卢青心善,你不要妄图用他的善良利用他。
“这是自然。”卫临答道,只是不知他答的究竟是顾寒昭所说的哪一句。
二人又闲谈了几句,卫临摸了摸卢青临走前塞给他的香囊直言道:“难道侯爷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顾寒昭一怔,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应对,对方这是终于准备出招了。
“好奇我明明是五皇子府中的人,却因数年前的一桩救命之恩来到您府上。”卫临开门见山道,说的虽随意,但双眼却一直偷觑着顾寒昭。
顾寒昭的眉间出现了一道几不可见的皱痕,很快又被抚平,语带试探道:“卫公子知恩图报,即使过了数年仍旧因一桩救命之恩特地上我府中道谢,这有什么奇怪的。”
卫临见他如此,心中的笃定已经消散了一半,只听卫临叹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的时间不多,有些话我便与侯爷直说了吧。”
“愿闻其详。”
“今日我要与侯爷说一桩北渊旧闻,不知侯爷今日可从素丽得来了什么消息?”此时虽说是卫临有事相求,但顾寒昭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特别是当他竟提起了自己从素丽得来的消息时。
“侯爷不愿说也没有什么关系。”卫临一笑,继续道:“这消息是我命人放给侯爷的。”
顾寒昭一怔,双眼猛地望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语气也是冷到了极致:“卫公子这是何意?”
“算算时日,侯爷应当是今日才得到的消息。”卫临无视他的杀意继续道:“素丽位于南泽与北渊交界,几乎是南泽北渊的必争之地。”
“侯爷想来会很奇怪吧,为什么素丽自古以来一直偏安于一隅,如今却为何渐渐地偏向北渊?”卫临眼带笑意,未将对方的惊讶看在眼中,“因为是我命他们做的。”
“怪不得……”顾寒昭沉吟片刻,忽儿笑道:“怪不得啊,你竟就是素丽公主与北渊帝之子!谁能想到堂堂皇子之尊竟然隐藏在敌国都城之中。只是你今日与我挑明,便不怕我陷你于不利之地吗?”
“自然不怕,若是怕,我今日便不会来了。我今日只是想与侯爷做一笔交易,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顾寒昭看向他,眼中满是疑惑不解:“我不明白,你明明是北渊皇族,为何要与我交易。殿下莫不是忘了,南泽和北渊可是水火不容。”
“侯爷还是莫叫我殿下,喊我卫临即可。”卫临神色微敛,原本脸上胸有成竹的表情也淡去了一些,继续道“我今日既然来了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敌人?”顾寒昭是彻底地疑惑了,“我们怎会有共同的敌人。”
“北渊!”卫临的眼中是满满的恨意,顾寒昭见状心中一惊,怎么也想不到卫临这个皇子会对自己的国家怀有如此深沉的恨意。
“侯爷真以为北渊尊我为皇族吗?”卫临眼中满是嘲讽,见顾寒昭震惊的神情才稍稍平复情绪后才娓娓道来。
“我母亲是素丽公主,因年岁最小又长得貌美,所以备受宠爱。素丽一族虽夹在南泽北渊之间,但与南泽因有一山之隔,加之风俗多偏向北渊,所以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容貌长相都偏向北渊。”
“现任北渊帝,也就是我的父亲残暴不仁,嗜杀成性,一次外出打猎偶然间遇到了误闯北渊的母亲。北渊帝当时并不知道母亲的身份,将她带回了宫中,因在族中最受宠爱,所以母亲性格天真极易受感动。北渊帝因心喜她的容貌也曾宠爱过她一段时间,说来也巧,正当他失了兴趣的时候,母亲的族人竟寻了过来,此时北渊帝才知晓我母亲竟是素丽公主。”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当即提出了两国和亲,我的外祖父见此事已成定局只能答应。何况他也有过求北渊庇佑的想法,若是两族联姻,对于世居高山的素丽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而北渊借此获得素丽的支持,对双方都有利的事何乐而不为。可惜,他们都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为了以示对素丽的重视,母亲那段时间极受宠爱,风头一时无两,但这样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尽头。”
“母亲怀有身孕,北渊帝本就是薄情之人,最初对母亲好不过是一时新鲜,后来对母亲好则全是为了利益。可惜母亲被抛下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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