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身段果真是……啧啧。”有人在下面小声的谈论。
“可这夫人是不是高了些?”
“我觉得不止是高……”有的人则饶有兴趣的笑了,“而且还面熟的紧。”
更有一些人倒是看出来这新娘并非女子,但是也还是乐呵呵的笑着,没人敢说些什么,于是异常盛大的成亲大典就在这一日隆重开始了。
宁竟瑶在被青年的手牵着走过大厅的时候,还有些觉得不真实,甚至有些旁观,像是在看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却在喝交杯酒的时候,一下子撞进对方漆黑的眼里,口中的辛辣也在此刻散开,耳边则是青年小声的低唤:“以后祭天唤王爷夫人可好……?”
下一秒,男人的脸颊就染上一层红霞,愣了一秒,随即醒过来,有些狼狈的垂下眼。
“呵呵……”青年笑声很轻,眼里炙热的却是像要一口把男人吞下的强烈占有欲,“王爷不说话,就是默许了……”
宁竟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气,又抬起头来直视着青年的眼,眼睛弯弯的,浅笑道:“好啊夫君……”
男人话音刚落便清晰的看见邹祭天愣了一下,随即不等司仪喊出‘送入洞房’的话,就一下子把男人横抱起来,离开了大堂,一脚踹开了应该是晚上他才能进的房间,径直把男人放在那铺着红色绸缎床单的床榻上,并顺势压了上去。
青年手一挥,原本大敞着的门便‘砰’的关上,他视线半刻也没有离开男人,两人的红色华贵的长袍层层叠叠的交缠在了一起,然后青年声音低哑着说:“现在,我要吻你了……我的王爷……”
邹祭天方才不过一时兴起才缓宁竟瑶‘夫人’,实际上他更喜欢叫宁竟瑶‘王爷’,是习惯,也是说不出的执念。
男人听到青年说的话,那炙热的呼吸直接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然后一个吻就压了下来,有些青涩,但是却不容抗拒的唇带着薄凉的温度撬开了他的唇,有舌一下子滑进了男人的口腔里,肆意的搅动,发出淫靡的水声来。
“唔……”宁竟瑶被堵的闷哼了一声,身上的重量也顿时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无法动弹,双手也被分别压在两边,像是俎上之鱼,被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
但是宁竟瑶的顺从却叫青年渐渐放松了下来,擒着男人手腕的双手也慢慢滑到男人比一般男子要柔韧些的腰上,男人趁机钩住青年的脖颈,用力的翻了个身,瞬间就变成自己在上方的姿势,然后跨坐在青年的腰间。
位置的变动叫邹祭天敏锐的睁开了眼,纠缠着男人的舌也瞬间松开,但是眼前的画面却叫青年瞳孔骤缩,小腹一团暖流乱窜!
只见宁竟瑶唇色殷红的坐起身子,垂眸看着被自己坐在下面的青年,一边拔下头上的发钗,瀑布般的长发瞬间散下,一边说:“想要我的话就不许动,我来主导。”伴随着男人最后一个字落下的,还有男人身上的衣衫,瞬间顺着男人那白皙肩臂落下的红袍堆积在腰际,“懂了么……?”
第八十七章:渴望
宁王爷是他的信仰。
从很早很早,很早以前,邹祭天就完全被这个浑身像是都在闪光,却怎么都碰触不到的人给吸引着,第一次见面时只觉得那在自己面前的双足白的不可思议,和自己满是茧子乌黑又粗糙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后是崇拜是仰慕是想要接近却又没有办法接近的渴望……
很多时候明明没有必要去做的事情都因为对方无心的一句话就恨不得自己马上达到那个标准,好像这样子就能让自己出现在他眼里多一点。
但是大多时候邹祭天并没有像他自己想象的那样被男人记在哪怕只是心里的一个角落里,不过他的王爷依旧高高在上洒脱而光彩夺目。
灰败的童年和单调的成长,到后来少年时唯一努力的目标,延续着不知是谁的野兽般血脉,成就了现在的邹祭天。
他就像是非要完成小时候的梦想,非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人,非要成为他信仰的人的唯一的信徒,把宁竟瑶栓在身边,即便他知晓对方的不完美,也魔障般不愿放手。
邹祭天在王爷傻的时候,开始一段时间经常在王府里,他接触着不一样的宁王爷,有种奇妙的新鲜感和亵渎神明的快意,当时的他刚把那个土匪窝给闹的天翻地覆,回到王府后还没有平静下来,可是光是看到痴傻的王爷还抱着一个大西瓜坐在凉亭外等他,他就一下子什么都忘了。
好像是偷来的时光,邹祭天一边享受着痴傻王爷对自己的信赖,一边期待着曾经一个眼神就让他浑身燥热的王爷回来,在矛盾里无比煎熬,直到他发现了男人的秘密……
当一个秘密牵出无数个背后隐藏的问题,各种肮脏的真实被一点点刨出后,邹祭天除了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外还有种无法抑制的愤恨!
尤其是在得知痴傻的王爷什么都不知道,却一脸笑容的摸着肚子,说自己有了宝宝的时候,邹祭天捏着是手心到离开的时候都没有松开。
他当时几乎想要把手伸进男人的下面,把那个和他毫无关系的生命就这么拽出来,但是他没有。
邹祭天当时只是回到自己的地方,找来了能不知不觉把胎堕掉的药丸准备让男人在七八个月的时候吃下,生个死胎,也免得他自己动手呵。
不得不说青年的这种想法和聚休帝在某种地方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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