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庄园的娱乐和葡萄田,山坡上有更多新鲜果子摘,就是想骑马,关鹤也能从马窖里牵两匹他寄养的出来,所以偶尔还被他用来宴请宾客,走动关系。
“蛮有追求的,爬过珠峰,前年又跟风一路向西去拉萨洗涤心灵。”
“珠峰?”温酌言道,“关哥不错啊。”
解思笑道:“从拉萨回来闹了个猴子屁股脸,又一连半个月告假不出门,发誓再也不去藏区,老聂一直琢磨这是让人给坑了一把。”
温酌言一愣,笑起来。
这就难怪放着庄园不住,非得搞这么一个原汁原味的小农居出来了。
“老关不就这德行,去年拽着曹晓灵去不丹,回来哄了一个月,那一个月都爬不上床。”
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人回头,才见是舒意。温酌言叫了声“舒姐”,舒意一边应一边来看袋子,挑挑拣拣,三两下就从中隔离出几颗,“没熟透,这不行啊解老师,还为人师呢你。”
解思笑道:“儿不嫌母丑。”
温酌言扭头面向舒意,像模像样:“女侠还缺高徒吗?”
倒戈之干脆,解思瞠目结舌。
舒意让他给逗乐了,“小同学很开朗嘛。”
温酌言道:“舒姐也挺开朗的,说实话,我刚刚还有些怕你。”
舒意张大眼睛,故作夸张:“我很像女妖怪?”
温酌言假意思忖,眯起眼睛打量她:“女鬼吧?王祖贤版的聂小倩。”
舒意眨了眨眼。
温酌言道:“太漂亮了。”
舒意笑得双肩打颤,冲着解思夸奖青出于蓝。
之后从两人身上看出点苗头,温酌言暗忖该不该抽身而退,抽空去看曹晓灵和聂寒山,瞧见的却是尾随老婆忙前忙后的关鹤。而聂寒山接替了关鹤的工作,去了凉棚底下跟老板吞云吐雾。
舒意又继续之前中断的话题,关鹤与聂寒山在某些情怀上观念出入很大,聂寒山实则是很少到这里来的,本来就在山水间田园里野大的人,对乡下不抱有任何情怀。温酌言能听出她的意思,朋友之间帮扶一把,替聂寒山说两句好话,大概今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聂寒山与他的关系。
大约半个钟头,聂寒山才过来。
他往温酌言身边一杵,解思与舒意立马转往别处,此刻太阳已经偏西,温酌言手里的塑料袋却只装了个底——大多往舒意的袋子里扔了。聂寒山将袋子接到手里掂量掂量,笑了一下。温酌言不说话,闷头去摘果,手探出去,蓦地被捉住。脑子里炸出其他东西来,却见聂寒山一指手边的树干,爬了只青虫。
聂寒山不再让他插手,只吩咐他拿好袋子,他采摘,他来接。
温酌言帮他留意着枝干,不时搭手摘几颗:“这边还有其他果园么?”
“还有桃园,不过脚程比较远,过个瘾来这儿就够了。”从高一点枝干上摘下两颗,聂寒山放在手上稍作审视,挑选出其中一颗朝他递过来,“尝尝,没农药。”
温酌言迟疑片刻,低头咬了一口。入口酸而不涩,汁水丰盛,又透着清甜,比任何一次在水果店买的都可口。
“好吃。”舔了舔嘴唇,抬头看聂寒山,发现对方略显愕然。
恰好又瞥见不远处跟曹晓灵腻在一起的关鹤正朝这边笑,才意识到刚刚似乎误会了——或许是想让他接过去吃?
不等他做出补救,聂寒山先笑了,指尖把梅子稍微转了个朝向,示意他再来一口。
温酌言低头不客气地咬下一大口,末了又在他指头上一舔。
他能感觉这只老狐狸都有些猝不及防,手指好像稍稍缩了一下。
后来温酌言自己把梅子接过来吃了干净,不过聂寒山不让他继续吃了,怕他闹肚子。
5
舒意和曹晓灵又去摘山坡上的青蒿,说晚上可以做蒿子粑粑,其实这边不是很时兴做这个,舒意是从节目上看到然后上网学来的,倒是温酌言家乡有吃这个的风俗,对采摘技巧有所了解,也颇为怀念味道,于是勤勤恳恳加入,跟着摘了半个多钟头。
收工去洗手时候解思已经洗好一袋摘下的梅子,说饭后闲聊时候吃,温酌言没耐住馋,又捞了几颗出来吃了。
聂寒山笑骂:“怎么就这么馋呢?早饭没吃饱?”
曹晓灵立即帮腔:“人家弟弟帮我们摘这么多青蒿,多吃点怎么了?我说老聂你怎么就这么招人厌呢?”
聂寒山举手投降:“我闭嘴。”
温酌言忙对曹晓灵抱拳:“谢谢姐。”
舒意道:“嘴真甜啊,叫这么亲。”
温酌言又乖乖叫了声姐,舒意爽快地答了,解思忍不住道:“以前没发现,温同学还是个姐姐宝啊。”
几人哄笑,温酌言干脆又把三位大哥恭恭敬敬喊了一遍,饶是没怎么和他搭话的关鹤也笑了出来,随即感慨:“年轻真好。”
聂寒山道:“放心,让你年轻十岁也没这么讨人喜欢。”
曹晓灵接腔:“看脸。”
聂寒山鼓掌。
温酌言憋住没敢笑,眼看着关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又听曹晓灵补救:“弟弟放现在流行的话说呢,就是暖男,你那是中二,所以第一印象要差那么一点,不过仔细看看还是很帅的。”
关鹤给气笑了:“曹晓灵原来你暗地里就这么埋汰我呢?”
之后又是腻歪,话题从温酌言成功转移到这对夫妻身上,基本上没别人什么事了。几人一面听他们拌嘴一面下山,途中聂寒山伸手搭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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