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成功,便能使崇德帝对太子的信任继续下降。
几日之后,从皇宫中传出了不少关于太子的风声,慕容衡听着这些消息,心中十分满意,他就不信,崇德帝能够一直包容太子,当然这不是最后的动作,太子如此伤了他的人,他绝不会如此轻易地便放过他。
是夜,御书房中,崇德帝看完最后一章奏折,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他转头望向外头渐深的夜色,轻叹一声后起身往外走去。
文林连忙将大髦取来,披在崇德帝的身上,又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同来到御花园中,静谧的院中没有一丝声音,只听得到两人的脚步声。
走着走着,崇德帝忽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看了眼身后跟着的文林,道:“文林啊,你也跟着朕不少年数,你说说,太子最近是不是变了很多?”
文林闻言浑身一震,关于太子的话题,最近他全然不敢在崇德帝的面前谈起,若太子真有篡位之心,他一个小小宫人也无法改变什么,若太子并无篡位的心意,他却妄加议论,岂不是给自己招来杀头之罪?
见面前人半晌不说话,崇德帝也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于是自顾自地说道:“朕倒是觉得,太子比起之前,变了很多,不再是昔日的太子了。”近日的一些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对于太子的信任,也在一点点减退。
原本他十分笃定,太子是这几个皇子之中,最适合继承皇位之人,可是如今,他感觉太子似乎并不全然适合。
正想着的时候,皇后徐氏不知从何处听来崇德帝在御花园的消息,匆匆朝他这边赶来,她屏退所有人,走到崇德帝面前,柔声道:“皇上有何心事,且与妾身说说,妾身也好为皇上分忧解难。”
此话说的圆满,实则是她在殿中实在坐不住,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断地听到与太子不好的消息,害怕这些事会对太子产生不好的影响,她连忙赶来崇德帝处,想探探口风。
“朕无事,只是想出来走走罢了。”崇德帝自是猜到了皇后此行的目的,如今太子深受非议之中,皇后作为太子的生母,自是偏向太子的,他不会把话说的太绝,毕竟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也不好对太子妄加定论,所以还是不说为好。
皇后徐氏闻言,心中极度不悦,但不敢表现在面上,她恨极了,听太子所言,这一切都与慕容衡离不开关系,当年她入宫之时,受到的宠爱还不如一名小小的嫔妃,那妃子正是慕容衡的生母,于是她费尽心机,蛊惑崇德帝,终于铲除了她,获得了崇德帝的宠爱,没想到十几年后,自己的儿子竟会因为那贱丨人的儿子,地位受到威胁,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徐氏面上淡笑着,袖下却握紧拳头,在暗处咬牙切齿。
几日之后,沈辞的伤渐渐好转,偌大的伤口也开始结痂,让他觉得有些痒,时不时想伸手去抓,每当他忍不住伸手入挠的时候,身旁总有一人拍掉他的手,认真地对他说:“别抓,会留疤。”
说完,慕容衡拿着药膏走到他的身旁,揭开他右肩上的衣裳,将药膏抹在他的伤处,膏体温润而清凉,抹上去后,伤口便不再发痒,好过许多。
待他放下瓶子,沈辞脸色微红地理好自己的衣裳,清了清嗓子道:“大哥,如今太子与五皇子都针对你,你可有何应对的方法?这么僵持着总不是个办法,若能有强大一些的势力支持,那便更好了。”
被他问及此处,慕容衡微微一笑,“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
沈辞没有说话,但表情却透露了他的好奇。
见他如此想知道,慕容衡便索性走到一旁,拿了件衣裳给他穿好,接着扶着他下床,道:“既然阿辞如此好奇,那么大哥便为你解答。”
“去哪儿?”沈辞被他扶着往前走,疑惑道。
“去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慕容衡这般回答,又带上诸多侍卫随行保护,接着扶着身旁人坐到马车上,往郊外而去。
到了一处地方,慕容衡带着沈辞下了马车,还未多走几步,沈辞便听到有人朝他们的方向跑来,心下不由得一紧张,下意识地握住身旁人的手掌。
“别紧张,是自己人。”慕容衡显然很满意他这样的动作,悄悄地将手掌收紧,握着他的手不放,接着转头看向朝他跑来的铁戟军的弟兄们,抿唇微笑。
“王爷,你总算来了!”几名铁戟军将士带头跑过来,自从上次慕容衡来过之后,他们便士气大涨,日日操练,即使刮风下雨也不间断,为的便是一日强过一日,早日杀崇德帝他们个片甲不留。说完,他才发现王爷的身旁站了个俊秀的男子,只是眼睛有些浑浊,似乎不能视物,他不由得疑惑道:“王爷,这位是?”
“这是晚亭公子沈辞,本王的军师。”说到他的阿辞,慕容衡昂起头,十分自豪地介绍他,哪知这些汉子听完他的介绍,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和沈辞,满脸我懂的表情,他不禁眯了眯眼,有些无奈,莫非连铁戟军都看出了他对沈辞的与众不同?
铁戟军的将士们看着面前高大的王爷与身旁俊秀的男子,尤其两人还牵在一起的手,想不明白两人的关系都难。尤其是听了这人的名头后,更是觉得诧异非常,他们虽是粗人,但是对晚亭公子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没想到这样一人,竟被王爷挖了来,实在是好事一件。
接着,铁戟军的将士们便笑眯眯地上前与沈辞搭话,话中暗含调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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