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帝能够相信他,那什么都好说了,金鎏也不比为他的身份担惊受怕,可若是皇帝不相信……秦政一阵烦恼,他不愿意去想这种可能性,因为他知道若真是这样,那很可能以为这他和皇帝兄弟反目,大秦政局不稳,只怕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也会蠢蠢欲动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秦之翦才想起金幸汐还站在自己的身后,转身望着她道:“母亲她老人家如今可好?”
虽然金幸汐已经知晓了明非师太是他的姨母,而非母亲,可是在秦之翦的心中,一直都是把明非师太当成母亲一般,所以还是依旧这样称呼她。
金幸汐闻言眉头却皱了起来,道:“师傅她老人家身子骨一向硬朗,只是自从王爷来了富源县后,师傅便成日的担惊受怕,怕王爷会有什么不测,没过几日便带着幸汐进宫去见了皇上,也不晓得师傅与皇上说了什么,皇上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师傅也很是生气,后来皇上便把师傅留在了宫中。”
明非师太的性子秦之翦是清楚的,因为秦政抢了他的皇位,明非师太甚至能不认秦政这个唯一的儿子,这次他来了富源县,明非师太担心他的安慰,必定会让皇帝派人找他回去的,可是皇帝不但没有下旨让他回去,反而把明非师太扣在了皇宫!
秦之翦心中的担忧因为金幸汐的话变得更加强烈起来,问道:“母亲让你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你转告本王?”
金幸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见秦之翦眉头微蹙的望着自己,才开口道:“师傅只让幸汐来看看王爷是否平安,并没有什么话要转告王爷,只是幸汐觉得,师傅其实是有话要对王爷说的!”
“哦?”秦之翦移开视线,望着墙角一个鸡翅木花架上的兰花,等待金幸汐的下文。
金幸汐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王爷一去西北便是四年,对公众甚至京城的事情不甚了解也是必然的,自王爷去西北以后,王爷的义妹宁妃娘娘一进宫便深的皇上的宠爱,一度还未皇上坏过身孕,只是最后不知因何缘故,孩子没有保住,可是皇上并没有因此怪罪于她,反倒迁怒于容贵妃娘娘,甚至于恩准她与容贵妃娘娘一起管理后宫诸事,这些事情是幸汐虽师傅进宫的时候无意之间得知的。因为皇上对宁妃娘娘的过度宠爱,宁妃娘娘又不知收敛,皇上因为娘娘,不知误了多少国家大事,让朝中百官担忧不已,便提出要让皇上立容贵妃为后,以求让容贵妃压制住宁妃娘娘……”金幸汐说着看了秦之翦一眼。
“继续讲!”秦之翦看也没看她一眼开口说道。
她这才安下心来,继续道:“宫中的事,外人是不能尽知的,可是皇上为了宁妃娘娘耽误了不少政事却是事实,以至于百姓中,多有人称宁妃娘娘是一代妖妃,是要祸国殃民的,其实这些话也是行不得的,依幸汐看,宁妃娘娘想要的,无非便是皇上的看重和那一个后位,只是手段有欠妥善罢了,可是饶是如此,皇上却没有立容贵妃为后,看样子却有些要让宁妃娘娘当皇后,这让容贵妃心生不平起来,时常去找师傅倾诉心中苦闷,师傅虽然并不对此事说些什么,幸汐却看得出,师傅是很不满意皇上的做法的,为了此事,富源县瘟疫爆发的时候,朝中没有一个人愿意亲身前往,最后皇上无奈才听了宁妃娘娘的建议,让三姐姐来这里,好在三姐姐是个有能力的人,在王爷的帮扶下治理了瘟疫,可若是姐姐没有治理好瘟疫,幸汐都不敢相信,我大秦朝眼下会乱成什么样子!作为一个皇帝,为了一个女子,失了臣子的心,又失了百姓的心,这样的皇帝便是失败之极的!”
“住口!”金幸汐的话音刚落,秦之翦便厉声喝道,转身望着她道:“当今圣上,也是你可以随意评论的吗?”
金幸汐闻言一惊,连忙跪了下来,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幸汐是因为太气愤皇上的做法,才会这样口无遮拦,请王爷恕罪!”
金幸汐表现的惊惧不已,其实心里却是一点也不害怕的,且不说她是明非师太的徒儿,是明非师太让她来的,秦之翦就是看在金鎏的份上,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况且她之前说的那些话秦之翦心里应该很清楚,不单单是她的态度,也是明非师太的态度。
金幸汐嘴角流出一丝冷笑,她一直觉得明非师太是个懦弱的人,既然自己的儿子做了皇帝,心安理得的享受皇太后的尊荣便是了,可是她却偏偏放不下对心中的执念,无力让秦之翦夺回皇位,又不能劝的自己的儿子让位,干脆连秦之翦的福也不享了,也见自己的儿子,出家去当尼姑,金幸汐看来,明非师太这就是愚蠢。
不过今日金幸汐才发觉明非师太是有些脑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她来富源县了,还什么都不和她说,因为明非师太心里很清楚,在对待秦之翦和秦政的事情上,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明非师太想让秦政把皇位还给秦之翦,金幸汐也想,只是她想的比明非师太多了一点,那就是有朝一日秦之翦坐上皇位的时候,他旁边的那个位置上,她希望坐的是她自己!
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金幸汐收回心神,现在就要看她怎么挑起秦之翦对秦政的不满了,只有秦之翦对秦政的不满,认为他不能当一个好皇帝,不能让大秦安定繁荣,他才会想起原本该属于自己的职责,才会把皇位夺回来,这样一来她就成功一半了,她之前冒着砍头的危险说了那么多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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