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就是二老爷在王府跟秦之翦亲叹过后,都不敢轻易给慕容胜雪下药,金鎏只不过是听二老爷转述病情,难道就能准确的晓得她患的是什么病症了?
“也不全是。”金鎏道:“中医看诊将就望闻问切,其实在离开京沽口客栈的前夜,孙女便和慕容小姐在屋外的庭院里遇见过,她跟孙女说起过她脸上红疹的出疹状况,再结合二叔描述的那些情况,孙女才大概的晓得了慕容小姐脸上的红疹是怎么回事,然后配了些药送了过去,慕容小姐之所以会请我参加她和王爷的结拜仪式,想必是用了我给她的药,治好了她脸上的红疹吧!”
“原来是这样!”老夫人了然的点了点头,抬头瞪着金鎏伸手在她头上用力的戳了一下,道:“你这丫头的胆子也太大了,连你二叔都不敢轻易下药,你竟然敢!这好在没有出什么问题,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她一个镇北王的义妹,我看你要怎么办!”
“这不是没出事嘛!”金鎏往后一躲,揉着额头装傻的呵呵笑道。
“你啊!”老夫人责怪的看了金鎏一眼,视线落在她手中大红的请贴上,心里却满是讶异,她刚才故意责怪金鎏,就是想看她到底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还是在胸有成竹之下把药送给的慕容胜雪,看她现在笑的一脸轻松,可见她是真的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这么说起来,她的医术难道在二老爷之上?
老夫人心里狠狠的震了一下,佯装不经意的瞄了金鎏一眼,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在医术上竟然有这么高的造诣,若是个男孩,那便太好了,可惜却是个女孩,不过也没有关系,她竟然有这样的天赋,对金家来说说不定是件好事,眼下她不就轻易的打上了镇北王义妹的这根高枝吗?
“祖母,既然慕容小姐都把请帖送来了,那……孙女可以去吗?”老夫人的心思金鎏早就摸清楚了,怎么会不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睛,望着她开口问道。
“当然,当然要去!”老夫人眼中精光一闪,开口说道。
金鎏从老夫人处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经是用过午膳之后,刚进院子,栀子便迎了出来,攥着她紧张的道:“小姐,不好了,五小姐又来了!”
“来了便来了,有什么好不好的!”金鎏笑着说道,转头和碧玺对视了一眼,抬脚便往屋子里走去,一掀帘子便见金幸汐坐在正厅的圆桌旁,脸色很是难看,见她进来“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看样子比栀子还要紧张,金鎏不由的笑了起来,一面解下身上的狐皮大氅,一面笑道:“五妹妹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这么快便来了。”
“你跟祖母说了?”金幸汐不搭理金鎏的揶揄,紧张的问道,她听说镇北王送喜帖给金鎏的事后,连午膳都没有用便在这里等着她了,就是怕她把自己打昏她的事跟老夫人说,时间拖的越长她越是紧张,终于见到金鎏回来,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嘛……”金鎏故意买了个关子,给碧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都出去后,才在金幸汐刚才坐着的位置旁边坐了下来,勾唇一笑,挑眼望着她道:“我怎么会没跟五妹妹打招呼,便跟祖母说呢!”
金幸汐松了一口气,可是心情却更复杂了起来,满脸哀怨的望着金鎏道:“你为何一定要把我赶出家门,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么没好处?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担心会有人再在背地里对我下毒手了!”金鎏端起茶碗,用碗盖撇了撇上面的浮沫,望着茶汤里不停沉浮的茶叶,道:“原本我只当你脾气坏没有坏心眼,没想到你的手段倒是狠毒的很,跟你娘有的一拼,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不过你娘的身份地位在那放着,又精明如狐,即便让我抓到把柄,她一个当家主母,我也轻易动不得她,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不过是个小姐,还是比我小的五小姐,你这么敢没有万全之策便对我下手,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我……”金鎏不仅开口数落自己,还连带着把自己的娘也数落了进去,金幸汐张口便想还击,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有把柄在她的手上,快要说出口的话又生生的咽下去了,狠狠的瞪着金鎏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呛!”的一声,金鎏把碗盖扔在茶碗上,望着金幸汐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离开金家,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不然……二婶晚上便过来了不说,明日我还要去镇北王府,你觉得你还能有转圜的余地吗?”金鎏一下子站了起来,平视着金幸汐的眼睛,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道:“我分分钟便能让你名誉扫地,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你想不想试一试?”
“你……”金幸汐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大,惊惧的倒退了两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心中最后的希望被金鎏的话击的粉碎,顿时,她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望着金鎏无力的道:“你想要我去哪,说吧。”
金鎏在金幸汐吐出这个字的时候也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金幸汐不松口,要不事情就有些麻烦了,虽然她又信心把金幸汐的名声毁了,可是难保老夫人不会因此对她有意见,即便她有镇北王秦之翦做靠山,老夫人不会拿她怎么样,可是她毕竟是生活在金家,失去老夫人的宠爱对她来说也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好在金幸汐并没有鱼死网破的狠绝!
“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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