錮所害,反覆煎熬中苦苦自持,我可以緩解他的症狀,延長他發作次數的間隙,惟仍難以完全根除肇因。他大概只能冀望你,幼小的龍之子……」
沙吉說完,在賽菲爾身上施加魔法,並餵了他幾罐藥水,寫了一張羊皮紙留下,就離開了房間。
看賽菲爾慢慢舒展眉頭,駭人的熱度也逐漸退去,炮炮把自己鑽進賽菲爾的懷裡,貼著他的胸膛閉上眼睛休息。
一夜過去,賽菲爾終於轉醒,炮炮立刻撲住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活像已經被魔法師拋棄似的。
「炮炮乖,我沒事了。」
賽菲爾看著沙吉留下來的羊皮紙,配方類似於他隨身攜帶的藥水,但又做了特殊的調整,底下還附註酬勞已取,不用面謝。賽菲爾能活動後,仍然想找沙吉致意,卻被告知對方早重新踏上旅途而去向不明。
「沙吉是個好法師。」炮炮如此表示。
「是呀,不過,你到底給了沙吉大人什麼酬勞呢?」
炮炮搖搖頭,表示他不知道,賽菲爾只能無奈在心中留下一個難解的疑問。
又休息了幾天,賽菲爾和炮炮便繼續踏上往北的行程。
越往帝國北方,人跡越發罕見,賽菲爾經常要和炮炮在山野裡掘個洞落腳休息,好在新製的藥水可以撐上更長的時間,賽菲爾也沒再像那次發作時般的難受。
雖然能吃的東西並不豐富,但炮炮很享受和賽菲爾偎在一起熟睡的感受,賽菲爾就是他最好的一切。
所以當他的「同族」出現,要分離他和賽菲爾時,炮炮完全無法接受。
「不要!不要!炮炮不要!賽菲爾!賽菲爾!」
賽菲爾一臉感傷的看著他,卻認為自己毫無阻止的權利。
和兔子在一起生活久了,也變得弱小不堪,真是丟龍。銀白髮絲的龍族男子看著哭哭啼啼的幼龍,滿臉嫌棄。
咳,你說話真狠……這位…賽菲爾先生,感謝你照料並送還我族的幼崽,龍神將會祝福你的無私,庇護你……
好了,別囉哩巴唆的,你看看他把堂堂龍族養成什麼樣子?
聽到銀髮男子說賽菲爾的壞話,炮炮猛的撲向對方一口要咬住他的腿,就被狠狠的踹到遠處。賽菲爾趕忙追過去扶起幼龍,心裡也不禁疑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他們對炮炮好凶悍,炮炮的雙親呢?
「賽菲爾,你不要炮炮了嗎?是因為炮炮不夠強悍嗎?」
「別哭,炮炮,我永遠愛你。但是……你需要和同族在一起,學習如何成為龍,我只是個……我無法教會你需要的一切。」
賽菲爾先生,再次感謝你對…呃…炮炮的照顧。幫他取個名字吧!這是對你的感謝。
「赫伯特……叫你赫伯特,好嗎?」
炮炮讓賽菲爾為他擦乾眼淚,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只能不情不願的跟上同族。
旋風帶走了龍族的蹤影,他們回到了隱密的群棲地,賽菲爾在他們分離處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踏上返南歸途。
[5]炮炮歸來
賽菲爾和炮炮分離後他並不急著返家,事實上,在撿到炮炮前,他本就過著隱姓埋名、到處遷徙的生活。他在幾個不同的地方,分別安置有比較固定的棲身之所,但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他每隔二至三年就會從這裡搬到那裡。
為了養育幼龍,在同個地方一待就是十年,已經是段很長的時間,那裡變成他和炮炮共同的家。不過,現在幼龍已經回到自己的族群,而他的歸處卻不知在何方。
大概是身邊變得太安靜,賽菲爾突然感覺到寂寞。雖然慢慢的,也就重新習慣了。
賽菲爾四處旅行了一年,才又回到他和炮炮住過的那個山谷,小屋重新升起裊裊炊煙,三天後艾克爾就出現了。
騎士是來懺悔的,他表示自己絕不是流氓,對賽菲爾十分欣賞,希望能有進一步的關係,誰知道卻把他嚇跑,簡直毀的腸子都青了,還附帶被騎士團嘲笑一整年。
「以後還是朋友嗎?」艾克爾扒拉著頭髮忐忑地問。
魔法師笑了笑,接受騎士笨拙的道歉。
時光飛逝,轉眼又過了一個十年,賽菲爾經常出去旅行,但從未再見過任何龍族的蹤跡,甚至連各地的鄉野傳聞都不曾提及,彷彿這個種族只是一個神話。
但是賽菲爾的空間袋裡,還存放著炮炮出生時的蛋殼,他偶爾會拿出來摸摸看看,想念那一只會把他的屋頂撞出個大洞、巧取豪奪他所有的金銀財寶、喜歡抱著他撒嬌舔舐、動不動還容易哭哭啼啼的幼龍。
夢境一樣。
某天的傍晚,騎士又來蹭喝魔法師的花草茶,前邊突然響起敲門聲,艾克爾唰─的抽出配劍,來訪者散發非比尋常的強大氣息,然而居然到這麼近才讓他察覺。
賽菲爾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自己隻身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抹漆黑高大的身影,把賽菲爾的視線全擋住了,賽菲爾都來不及看清和反應,就被猛得抱進溫熱的懷裡。
「賽菲爾……」
那人影彎下身,把臉埋在賽菲爾頸側,貪婪的嗅聞他的氣味,一邊喑啞的喚著他。
「你是……」
對方抱著賽菲爾進了屋裡,才露出整張臉來。
「我是你的炮炮,你的赫伯特。」
賽菲爾仰頭看他,表情還有些愣怔,他抬手摸摸對方的臉和眉眼,從中漸漸找出當年那只幼龍的影子。
「真的是你……炮炮。」
黑龍赫伯特又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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