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又可怕的声音在死寂的夜里回荡。
“沾染上诅咒之血的邪恶巫师要等待永生的恐怖,午夜之后,一切都不能阻止更多的鲜血横流于地…两个只能活一个…”
特里劳妮的头越垂越低,最后猛然倒回了床上,重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最可怕的事情将在那之后到来。千年前埋藏的秘密沉睡在城堡里…契约与灵魂的鲜血…悔恨的最后…毁灭…”
哈利连呼吸的屏住了,却再也没能听见一个完整的句子。
特里劳妮闭着眼睛,好半天之后,发出低低的鼾声,她睡着了。
痉挛的错觉还没有从身躯上褪下去,被扔了恒温咒的水还是带着令人迷乱的热度,浸在肌肤上像是另外一双无处不在的手,喘息声持续着逐渐平复,半浮在浴池里的手臂抬不上半分力气,萨拉查靠在微冷的池壁上,湿透的黑色长发氤散在水里,汗水从他额头上顺着修长优美的颈项滑落下来,有些发白的唇边留下了一丝被噬咬的血痕,鲜红的血珠慢慢从上面沁出来,染上原先象牙色白皙而今呈现微红的下颌。
很快,血珠就被细细舐去,耳边传来不赞同的低语:
“这就是你说的,不用魔药试试?”
萨拉查半睁开眼睛,看见凌查换用了手指,仔细拭去依旧不断渗沁出鲜血的伤口,那是刚刚被他自己咬出来的。凌查皱眉,他们虽然喜欢制作魔药,不过那些可以影响理智的药水,无论幸运水还是迷情剂是从来不用的,不过自从第二次之后,他们不得不接受那种粉红色药剂带来的减免痛苦的效果,显然这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这个时候,抽痛与酸麻的感觉才慢慢从身上传来,这个时候,就想有半瓶恢复精力的药剂灌下去,后腰痉挛般的抽搐,那些密密的痕迹随着呼吸,也带上来隐约的抽痛,终于忍不住一连给了自己四个恢复咒,萨拉查才昏沉着闭上眼睛。
睡意不可遏止的侵袭过来。
而每当挣扎在这样不可抗拒的疲倦里,就有种分外心定的感觉,因为再熟悉不过的气息环绕着自己,就算没有任何防备的睡死过去,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另外一个自己必然就在身边不会离开。
那些清醒的时候紧崩的神经与谨慎的情绪好象都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萨拉查…”
声音很遥远,唇上有熟悉的温暖感觉,酥麻又炽热。
好吧,好吧,他会记得的,这些小伎俩,过几天都会分毫不错的还不去。
但是现在能不能先让他睡觉?
比热水更紧密的拥抱,好象灵魂深处有什么在叫嚷着难以控制,呼吸再次急促,手指过处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深入骨髓的酥麻与先前遗留的抽痛,怪异的像是被紧紧缠绕住了,有种被黑色的地狱魔火燃烧的错觉。
就在萨拉查模糊的觉得那种痛不可抑伴随着极致愉悦的感觉很快又要到来时,他忽然听见了一个声音。
低微着,好象是极力压抑的叹息,又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本来也许他会以为这是极度疲倦后的错觉,但是同一时间停顿所有动作滞在他身上的凌查,显然证明了这声音并非幻觉。
刚才还以最亲密无隙的姿势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人骤然分开,情/欲虽然没有从湖绿色的瞳孔中褪去,水珠从裸/露的肌肤上争先恐后的滚落下来,完全一样的魔杖已经从不远处的琉璃台上飞了过来,但是却没有丝毫察觉到这房间里有别人。
就好象刚才的那一声,真的只是幻觉。
十几个黑魔法的结果只不过是徒然凭空炸裂掉一些精美的玻璃器皿。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终于发现到了不对。
那些破碎盛有珍贵浴露的瓶子滚在地上,竟然在逐渐恢复,不过十几秒,又变回原先的模样放在原处。
如果不是一向强大又清醒的理智支撑,萨拉查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凌查僵滞了整整十几秒后猛然反应过来,迅速抓过挂在横栏上的衣服丢给萨拉查。
“霍格沃兹。”
整个房间似乎都震动了一下,墙壁出现了怪异的五彩变化,而后房间里的一切,无论是浴池也好,沾染了窒息般情/欲气息的温水也罢,甚至是地面的精致的水晶砖和房顶的琉璃吊灯上的蜡烛,全部都消失了,这就是个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他们之外什么也没有。
“该死的梅林。”萨拉查忍着全身酸楚的不适穿上衣服就看到这令人瞠目的一幕,用指甲想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房间,可是他们从晚餐之后,就根本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能有谁能让霍格沃兹来找他们的麻烦?
“萨拉查,这是一个你跟我都没来过的地方。”
“霍格沃兹还有这种地方?”
萨拉查难以置信的看着空荡荡,却明显比他们浴室大了几十倍的房间。
“有,当有人想着他非常需要一个地方的时候,它就会忽然出现,而且完全按照情绪所想的布置,不过我也不知道它能够在整个城堡里毫无顾忌的出现,它本来应该是在八楼的走廊…”
本来午夜之后,交换的吻意乱情迷到喘息不定,他们进浴室的时候谁都没注意那个门出现在偏离往常的地方,只是按着记忆里的方向走了进去,谁会想到几步远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浴室门?
如果不是有求必应室一旦被使用,就再也不能有别人进去,除非想到了相同的东西——谁会站在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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