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昇死了,她却疯了!
“她的心在寒昇离去的时候一起死了!
“她拼命地叫喊着寒昇的名字,还不时说些疯话,楚文就这么冷眼看着,直到再也耐不住怒气,一剑结束了她的性命。
“恐怕司亲楚琉始终不知,自己最爱的女人早将一颗心托付给了别的男人……”
“可他放过了文……皇叔?”
“是的,因为他们根本拦不住楚文,那时的楚文,像个癫狂的野兽……也正是那次的走火入魔,导致现在成了不能练武的废人……”
正说着,身后的门“咯吱”一声打开,凤无归顿时一惊。
“楚文?”
“聊完了?”
司秦楚文祥和地看了司秦朝歌一眼,随后转而望向凤无归,见凤无归点头,他又冲着司秦朝歌吩咐道:“朝歌,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找你师父说。”
司秦朝歌没有犹豫地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司秦楚文,随即出了门,掩好。
房间内,司秦楚文静静地走过来坐下,抬眼道:“你都告诉他了?”
“他有权利知道这些,他已经被卷进来了。顾东宸想为父报仇,却把司秦家的人全部牵扯了进来。而更不幸的事,我那徒儿,也就是他的相好,被东宸看上了。”
听着他略带打趣的言语,司秦楚文却笑不出来。他板着张脸,语气坚定:“无归……这一次,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帮他们,就算是我这个兄弟……求你一次。”
第一百七十九章 相求 (1535字)
第一百七十九章相求
“你是第一次求我。”
半晌,凤无归不咸不淡地开口,却见司秦楚文苦笑一声。
“我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与司秦家沾上什么关系……可谁知皇兄死了,却是这孩子继了位。我曾在冷宫见过这孩子,但那时他还小,大概是认不出我来了。毕竟……我是他的皇叔。”
“呵,你现在倒是承认的爽快了,最先救下他的时候,你还不是隐瞒起了身份?”凤无归倏地爽朗大笑,而后指着友人,双目促狭。司秦楚文也不见半分不好意思,瞪了一眼算是回敬。
一掀衣袍,凤无归站起身:“我在这儿也呆了几天,该回去了。至于你说的那事……他毕竟是我那徒儿看上的人。”
司秦楚文一愣,随即明白了其中的意味,想笑却又笑不出。
那不成到头来,反而是自己心急而忘了他们这层关系,白白丢了回面子求错了人?
“楚文,”凤无归正色唤道,“你在这谷下也住了这么久,有没有想过出谷走走?”
“你也认识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的答案?”司秦楚文反问道。
他摆摆手,转过身背对着走向门口的凤无归:“若是有一日能……我便随你出去。”
这无奈的言语让凤无归心头一震,但他却给不了答案。凤无归倚在门旁,凝视着友人的背影。
“再给我些时间,楚文……这些日子,那小皇帝的功课可不能落下……”
“知道了知道了,快些走吧!”
对方像是赶跑苍蝇一样连连摇手,凤无归也无法,只能转身离开。
“楚文,再给我些时间,等这次的事情处理完……我一定会给你个答案。”
……
“这……就没了?”
凤子卿皱着眉整理着圣女说出的话,从中整理出一条清晰的脉络,却也不由觉得,顾东宸想要报仇的心情大概与最初的自己相仿。
满门抄斩,这绝不是一个能令人感到轻松的词语。
“我师父告诉我的,就是这些。我所知道的一切,如今你也知道了。”圣女颔首道,“你也曾听说过,司亲楚琉被称颂的三件伟业中,便有洞察了顾、墨二家图谋天下的轨迹,将这两户叛贼送上了断头台。你与东宸都是幸运的,侥幸逃脱了那场屠杀。”
“幸运?”
凤子卿哈哈大笑:“你觉得,活着就是幸运?像曾经的我与如今的顾东宸,心头只有怨恨,也是幸运?”
接着,他神色一变,锐利的目光直直刺向圣女的双眸:“有时候,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而死者,早已一了百了了……”
“你……”
圣女张了张口,说不出辩驳的话来,只能扭过脸,不去注意那双明亮得晃眼的双瞳。
她打开身后的牢门,一步迈了出去。
“我只是来和你说这些的,但并不代表我是帮你的。你知道,若是你与东宸之间起了冲突,我定然会站在他那一边!”
“自然,这很容易想象。”
凤子卿好似很轻松的模样,合上了眼。
“况且,我如今可是阶下囚啊,哪来的机会与他起什么冲突……”
圣女点点头,背过身去,紧接着一阵脚步声过后,凤子卿就听见牢狱大门“砰”地一声被仅仅关上。
那女人,应该已经走远了吧?
凤子卿沉下头,再不复之前的轻松,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彻底地了解祖辈的那些事,第一次真正明白墨家杀身之祸来自何方。
这些,即使是黄陵中的那些典籍上也未曾记载。
可谁曾想,一切的起因,都是源于一个墨家的女子……
真是世事无常!命运这玩意儿,当真荒唐!
他挣扎了一下,调整到一个舒服些的姿势,运气了内力,旋即双眸一亮。
这些天他被关在这里,却鲜少有人来打扰,给了他恢复内力的时间。照这个进度下去,他的内力很快就能完全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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