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还是引起了费伊的警惕心。
“你的名字很熟悉。”一定是属于米尔寇的记忆。
“荒原同行的旅途还没有过去多久,难道你就遗忘了我的名字?”
“我从未真正‘认识’过你,又怎么能说是遗忘。”费伊对戈索尔的好感,早就变成了疑惑,尤其当霍比特人戴上魔戒时,他看见戈索尔站在巴拉多塔的火焰魔眼下:
“一个哈拉德林人,能够得到索伦的信任,又出现在米那斯魔窟,你真是让我惊奇。”
“应该惊奇的人是我。”戈索尔用缠满绷带的手指,碰了一下费伊穿的笨重盔甲,又很快缩回去,“穿着戒灵的衣服,出现在这里,多么离奇。”
“最有趣的事情,难道不是我穿成这样,你却一眼认出来?”费伊冷冷盯着他。
戈索尔毫不紧张,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出现太多变化:“不要小看哈拉德林的术士,我们在南方占有大片土地,在魔多重新崛起之前,我们一直与刚铎战争…我想你知道刚铎王国,他们是努曼诺尔人的后裔。”
不等费伊回答,戈索尔就已不留情的说:
“啊,我忘记了在荒原同行的路上,你表现得对中土世界几乎一无所知。”
“……”
“费伊,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或者说——”
“住口!”费伊恼怒的看着戈索尔。
“让我试着猜测一下,你是跟着安格玛巫王来的米那斯魔窟…”戈索尔踏前一步,靠近费伊。低声说:“你认为高塔上的那只眼睛,会不会对戒灵瞒着他找来一个人类感兴趣。”
“人类?”费伊的心情忽然轻松了。
他发现自己没必要对戈索尔这样在意,多么厉害的哈拉德林术士,也只是一个人类。其他种族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比寿命就能痛快的看着人类死去。
而且戈索尔的话,很明显暗示了他与安格玛巫王有分歧,大概是为了做索伦的头号属下互相看不顺眼。说不定刚才戒灵狼狈坠下来,也是戈索尔在搞鬼。
【收起你乱七八糟的猜测,或许你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安格玛巫王带我来到米那斯魔窟,就觉得我的存在有价值。】
面对有实力的人,还是直接用更强的力量说话比价方便。
费伊认真的想,反正骗一个是骗,骗两个也没差别。
——他不介意再次做出听上去美好的许诺,反正要不要实现。黑暗魔君米尔寇说了算。
安格玛巫王的愿望是想重新“活着”。戈索尔的动机就更好猜——人类的生命短暂,就算魔多统治了世界,这个哈拉德林术士又能活多久?
权势与领土一旦得到,很难放弃,尤其是败给死亡。
【你想要什么?我能让你与安格玛巫王活得一样久,就看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费伊发现戈索尔完全没有惊讶的表情,这让他很不满,又有了不祥的预感。
“我愿意付出一切…”
看吧,就是这样。
费伊还没笑完,就听到了糟糕的转折。
“…只为得到你的信任,但你却觉得我的一切毫无价值,又再次将信任收回。”戈索尔的瞳孔是深黑色,非常诡异,里面倒映不出任何东西。
费伊甚至没意识到戈索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戈索尔就这样慢慢接近,最后忽然伸手抓住费伊裹在外面的黑斗篷,因为费伊没有戴头盔,所以他很轻易的俯头咬住柔软的嘴唇,冰冷坚定的话语模糊的消失在唇齿之间:
“所以,这次我只想要‘能违逆你的权力’!我的维拉。”
费伊瞳孔蓦然收缩。
因为最后四个字,他连现在的尴尬处境也顾不上了。
索伦?!该死,原来戈索尔是索伦…没有魔戒,他是怎么复活的?
“咣!”
打破这怪异僵硬气氛的是路过的半兽人,还有拖着飞兽尸体的食人妖。它们手里的东西丢了一地,全部傻愣愣看着一个哈拉德林人与戒灵在米那斯魔窟的大街上……呃!
安格玛巫王在哪里?
啊,对了,巫王骑着飞兽从天空中栽倒下来,然后不见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难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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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其实你们是在比谁能气死谁,以及谁更渣吧
不管有多少疑问,最先需要解决的还是眼前的这个次神!
费伊套着精铁盔甲的手掌抬起,狠狠掐住戈索尔后颈,黑色雾气不断从费伊身上冒出来,使他伪装戒灵的模样更加可怖。
这个吻没有温情,也不温柔,甚至…很难说得上是吻。
冰冷的嘴唇紧紧相贴,强势的气息弥漫在唇齿间,更像是一种宣告。
费伊的理智快要被怒火焚烧殆尽,那一瞬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费伊还是米尔寇。
【想要违逆我意志的权力?那就用你的力量、你存在于阿尔达的一切,还有你的死亡来换!我对归属黑暗的子民一向慷慨。】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顾不上动用力量会惊动阿门洲的众神了。
散发腐朽气味的苍白花瓣纷纷凋零,米那斯魔窟的整面城墙都震动起来,到处是邪恶的黑气。魔多笼罩大地的黑暗阴影突然扩大,所有半兽人都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只是它们错误的认为是索伦重新复活了。
在前方奥斯吉力亚斯的战场上,刚铎王国的防御几乎全线崩溃,半兽人凶悍狂性的攻击,还有从魔多传来的那股如同实质的恐怖黑暗,仿如末日降临。
米那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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