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腰腹间,带来蚀骨寒意。
屋外也传来刀剑声,两个黑衣卫在和来人打斗,正僵持不下。屋内小盈奋力扑上来,抓住女孩拔出的匕首,刀刃割破双手,鲜血横流。
“公子快走!”
黑衣卫一剑割断刺客的喉咙,转身冲进屋子,长剑起又落,女孩握匕首的手松开,仰面倒在地上。
黑衣卫单膝跪地:“属下救驾来迟!”
这时候不应该先过来帮我把血止住吗?景烨欲哭无泪,一手握住腰间的伤口示意侍卫过来点穴止血,一手指着小盈对后进来的侍卫道:“有伤药吗?带她出去洗干净……嘶……包扎。”
黑衣卫领命。小盈显然给吓着了,两只手一边流血一边抖,眼泪不要命地流:“公子……”
景烨朝她笑笑:“没事。”侧耳,似乎听到远处有许多人喧哗吵闹,便命黑衣卫,“带我从后面出去。”
“是!”
黑衣卫躬身,过来搀扶着景烨,找到与前头喧哗声相反的后门慢慢走了出去。
景烨觉得头有点晕。
陆白藏那货,不会还在和小美男缠缠绵绵吧?下回也得让他尝尝身上长窟窿的滋味。
王八蛋。
☆、第 25 章
陆白藏先时还没怎么察觉,直到小楼外传来兵戈喧哗之声,才惊觉自己的耳力不如平常。
他斜倚在软榻上,眯着眼勾起眼前人的下巴。柳如是顺从地伏在软榻边,抬起头,双目含情,我见犹怜。
陆白藏微微一笑,指尖一点,五指成爪扼住他的喉管:“你在茶里放了东西?”
柳如是被掐得喘不过气:“庄……庄主……如是只求一晚……”
陆白藏手指缩紧,看着他满脸涨红惊恐狼狈的样子,冷笑:“你可知道,无论多好看的脸,临死之时都一样丑陋。”
柳如是瞪大双眼开始挣扎,漂亮的杏核眼里涌出泪水:“庄主……求庄主看在沈哥哥的面上……”
他抓着他的脖子扔了出去:“杀你倒脏了这双手,滚。”
柳如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蜷着身体哆哆嗦嗦地滚了。他知道方才那一瞬,陆白藏是真的想要把他掐死。
陆白藏起身快步下楼,阶边转出一个黑衣卫,单膝而跪:“陆庄主,主上已经离开了。”
陆白藏咬牙:“他伤着了?”
黑衣卫低头:“腹部一刀,未及要害。”
腹部一刀。陆白藏知道景烨的身体有多虚,这一刀纵使不在要害,只怕也会落下病根。
打扮简练精干的女人走过来一福身道:“庄主……知州陈大人率兵进来了。”
“知州?”陆白藏心已如明镜,嗤笑,“来抓乱国叛党?”
“……是。”
陆白藏转头对黑衣卫道:“你带上伤药去请楼里的孟大夫,沿着阿烨走时的路走,尽快追上。”
“是。”黑衣卫起身离开。
他静立了一会,听着楼外刀剑声,眸光渐冷:“十娘啊十娘,这就是你说的必定安然无恙?”
女人跪了下去:“属下愚钝,求庄主责罚!”
“事情了结之后,自己去庄里领罚。”陆白藏大步迈出门,“然后找些人,把这楼好好清洗清洗,脏东西绝不能留。”
“属下领命。”
景烨捂着伤口,明白自己正渐渐发起热来,意识也开始不清醒。
马车颠簸着往前赶,侍卫掀起车帘问:“主上,不如停下来小憩。”
景烨迷迷蒙蒙地睁眼,呆看了他一阵,努力醒过神来:“不行,接着赶。”
侍卫便放下车帘。马车接着颠簸。
又走了一会儿,车后忽然传来马嘶声,声音很快由远至近,马车也停了下来。
车外传来说话声,有人掀开门帘踏了上来,景烨费力地睁眼想看看是谁,那人握住他的手,凑了过来。
干燥,温暖。
他失血过多正全身发冷,不由抬手抱过去,把头埋进这人的暖和的怀抱里。
好像又有人上了车,和陆白藏说了几句话,便过来搭着他的手腕诊脉,又看他的伤口。随后下车去。
抱着他的人动了动,似乎是怕碰到他的伤口,然后低下头说话,呼出的热气都洒在耳廓上。
他说:“阿烨,我很心疼。”
心疼能让我那窟窿快点填上吗?尽说没用废话。
景烨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渐渐放松下去。昏迷前还在想:两次了,就不能让我竖着走到目的地吗尼玛。
景烨是被哇啦哇啦的哭声吵醒的,扭着脖子转头一看,被某人满脸的鼻涕眼泪吓了一跳。
叶茂拿袖子糊脸:“陛下呜呜呜呜呜……”
景烨:“……哭什么哭,还算不算男人?”
叶茂泪汪汪地对手指:“陛下讨厌,臣本来就不是啊。”
“……”
景烨打了个寒颤,挣扎着想坐起来,叶茂赶忙去扶他:“陛下睡了六天五夜了,勉强会吃不消的。”
景烨仰面躺倒在床上,依旧是明黄纱帐,锦衾玉枕。
回来了。
“对了。”叶茂转身端来个木盘,“顾公子吩咐臣,陛下一醒就得服侍您把药喝了。”
“……”
我去。景烨脑袋朝里一歪,现实太残酷,还是接着晕吧。
顾泓进殿时,景烨正由叶茂扶着来回走动,活动睡僵的手脚。
“陛下。”
熟悉低沉的声音,景烨抬头去看,不由笑道:“顾卿。”
这阵的经历实在是一波三折,细细算来也不过一月未见,竟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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