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
景烨手一顿,抬头道:“谁?”
林晓声道:“翰林侍读……凤学士。”
景烨拈笔的手一抖,腕袖落在砚台里,沾染上大片墨渍。
两人话音未落,只听门吱呀一声又开,红衣如云霞的少年大步进来,他只比林晓声晚一步,进来时听到林晓声说凤泠失踪,便道:“邢七爷也没了踪影,只怕是已将人带出城去了。”
景烨已站起身,道:“这时城门已封,先遣人将邢七爷的住处围住,搜查宅邸,看看可有人留下。”
他听见有官员失踪心里便是一突,何况失踪的竟是凤泠,起身吩咐叶茂备车,却给林晓声拉住道:“臣已遣人去做,夜深露重,陛下保重身体。”说着脱下身上斗篷,盖在景烨身上,系好。
这一番动作实在亲昵,看得一旁的乐少主眼一瞪。
林晓声的手指冰凉,触到景烨的脖颈,带着点点凉意,倒能安定人心。景烨手掌握紧又松开,心中焦灼渐渐地平缓下来,拢了拢斗篷,快步出屋上马车。
乐正寰慢腾腾跟在众人后面,见景烨上了马车,自己也翻身上马。他身后骑卫上前,悄声说了句什么,乐正寰道:“不必了,你们都回去。”骑卫领命退下。
他早知道凤泠与邢七爷有来往,却懒提此事,一来邢七爷与凤家的纠葛,他早从父亲那里耳闻,不干自己的事去插手,到时邢老儿找上门来,岂不难打发?二来……景烨对这个什么凤泠,未免太关心了些。
想想就让人不爽快。
前方马车和护卫已走到远处,乐正寰拉拉马,缓缓跟了上去。
凤泠昏昏沉沉被连夜带走,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身处禁室之中,门窗皆上了锁。不一会儿,两个人进来送了些吃食,待要套他们的话,却惊觉这些人口中空空,都给割了舌头。
两人摆好饭便退至一旁,他自知已是阶下囚,索性从从容容吃了一顿,饭毕整理衣冠,静坐在桌旁,果然不一会儿,见邢老拄着手杖大步进来,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凤泠道:“荒谬。”
邢老面有怒色,仍自强压下去道:“你还执迷不悟。”
凤泠道:“你放我出去,让我回京城问父母亲,真相自然大白。”
邢老目露狠色,道:“若你父母肯承认,你就随我走?”
凤泠目光扫过旁边站着的哑仆,暗叹此人竟斩人口舌,实在阴毒。面上却不动声色,任邢七爷如何颠倒是非,只闭口不言。
邢七爷见他油盐不进,狠声道:“你不肯认我,好,你一日不认我,我就关你一日,大不了亲手结果了你这不孝子,再到黄泉给大哥磕头谢罪!”
如此几日过去,邢七爷日日来问话,凤泠从不多说一字。他被困在小小一间厢房中,整日枯坐,有时难挨得狠了,就拿手指蘸了水在桌上写画。
邢七爷神智实在不正常,常常骤然发怒,屋里的桌凳轻易就给他打得粉碎。凤泠看在眼里,仍旧神色如常,他从未信过邢老所说。
这日邢老进来时,凤泠正拿手指在桌上描画,听见门被推开,忙一把抹去桌上水渍,邢老拄着手杖进来,神色阴沉地和他对视一阵,忽然挥杖一甩。
凤泠只觉眼前有什么夹着劲风闪过,突然小腿一阵剧痛,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邢老竟打断了他的小腿骨。
“孽子!竟认贼作父!”
凤泠额上一片冷汗,神情却从容冷静。腿骨折断,刺进血肉之中,是极大的痛楚,他一个文弱书生居然哼都不哼一声,生生忍下了。
凤泠拿手掌撑着地,一面微笑道:“前辈学了一身武功,反而把读过的书都忘了,家父乃两朝老臣,为官三十余年兢兢业业,上无愧于天子,下无愧于百姓,怎当的起‘贼’字?”
邢老惊于他的忍劲,半晌,似是力气用尽般,收回拐杖,道:“你……很好,我再给你半个月时间考虑,半月一过你还不醒悟,就等着暴毙而亡吧。”
凤泠扯着嘴角一笑,疼痛似有减轻,眼前发黑,倒了下去。
☆、番外征集令
写正文写得心力交瘁,为了不被你们抱怨进展缓慢,特发番外征集令,想看谁和谁,什么内容,就在本章评论里举手发言,逾期不候哟
☆、说好的番外
这是个风景秀丽的江南小镇,将近年关,平日风和人静的长街上也喧闹起来,四处欢声笑语。
行人们大都身着为过年做的新衣。来来往往中,两个粉妆玉琢,小小的团玉似的孩子尤其惹眼,他们身后跟着两人,一人眉目如画,勒着青琅轩的抹额,一人样貌俊美,姿仪潇洒,正是乐正寰和陆白藏。
景小韵光顾着陆叔叔给他做的点心,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啃得不亦乐乎,对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毫无反应。赵岳年纪更小,却安静得很,黑似琉璃的双眼静静望着从眼前经过的人群。
两个大人行动看似随意,但周围的行人从未能靠近两个孩子三尺之内。
乐正寰瞥了眼四周回望过来的人群,皱眉道:“在宅子里跑跑也就罢了,非得到这里来。”
陆白藏懒洋洋道:“养猫儿狗儿也得时常带出去放放风,你忍忍吧。”
他也就敢在这里这么说,要是给景烨听到自家宝贝侄儿被人比作猫狗,某人恐怕半个月都别想上龙床了。
景烨自去年起就不再勤理政务了,他身体太差,如今得一点点调养回来,平日的朝务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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