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一颗一颗的沿着秦殇苍白的脸庞上滑落,随即滴落在地上,转眼就消失不见。
走到车边的程景诚烦躁的打开了车门,坐进去,刚准备发动,就发现安娜也跟着上来了。他皱着眉毛问道:“你上来干什么?”
安娜给他抛了个媚眼,嘟着鲜红的嘴唇,娇声道:“程总,刚才您不是说要找个幽静点的地方吗?”身子微幅度的扭动着,释放着恰到好处的火热与性感。
可程景诚明显不想买她的帐,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我没有说要和你一起啊,现在你该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走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安娜感到很委屈,靠近了程景诚,睁着无辜的眼睛,想要唤起程景诚身体最原始的冲动:“程总,你不是还要人家好好伺候你吗?我可是准备好了呢,程总,就让我好好伺候你吧。”
“我的意思是让你滚,没有听明白吗?”程景诚现在是满腔的怒火没出撒,根本没工夫理会安娜,“滚啊,叫你滚!”
最后一句话他完全是吼出来的,目光中透露出寒光,让人不寒而粟,安娜咽了一下口水,悻悻的下了车,关车门之前,跺脚,有点生气的说道:“程总,人家根本不叫安娜,刚开始都跟你说了,我叫菲欧娜。”
程景诚看都没有看面前性感火爆的女郎一眼,伸手拉过车门,开车扬长而去,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停留。
他才不会去管那个女人叫安娜还是菲欧娜的问题,他的注意力都在秦殇和陈牧然亲密的关系上,眼中怒火熊熊,该死,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背叛他!
车速不断的加大,沿途的司机看到程景诚车的牌子,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只好小声咕哝着:“这车是吃了火药吗?”
程景诚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刚开始靠近秦殇是为了报复她,报复她五年前红杏出墙,但是一点一点的,他竟然发现自己对于秦殇又再次动心了。秦殇,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可以让他对她再次动心。
他始终忘不掉五年前秦殇对别的男人笑靥如花,他不能忍受属于他的秦殇为了别的男人笑,不能忍受属于他的秦殇被别的男人触碰。只要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痛苦,灼热万分,却又无法逃脱。
所以他本来想要和她保持距离,不与秦殇再有过多的牵连,他相信时间会治愈他对秦殇的挚爱的情感。
可今天看到她和陈牧然在一起,他心中又很不是滋味,嫉妒把他腐蚀的彻彻底底,那个属于心脏的部位,疼痛感是那样的清晰,没有丝毫的矫揉做作,就是那样毫无防备的,疼痛起来,痛的五脏六腑搅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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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大油门,只听见车窗外风咆哮的声音,程景诚也不知道自己要把车开到哪里去,只是漫无目的的在柏油马路上,把车开的像一只愤怒的公牛。
秦殇,是他的,谁也不能动。
他的脑海里忽然跳出了这么一句话,也是一直以来,一直盘踞在他心间的话,而他却拒绝去认清这句话。
是的,他一直都认为,秦殇是他的,除了他,谁也不能触碰。
他的占有欲,是如此的强。在看到秦殇被陈牧然抱住之后,他想把秦殇抢过来,狠狠的占有她,在她的身体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每一寸每一分,都是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不准染指。
秦殇是他程景诚一生一世的女人。
程景诚的眼角,湿润了,曾经还想好好的和秦殇过完一生,现在看来,不过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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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殇都不知道她是怎样回到家中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她茫然的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回到家,就瘫软在地下。
真的感觉到好累,她只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什么这些事情一定要落在她身上。
为什么,她总要承受莫名其妙却又痛彻心扉的痛苦?难道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她天生就是扫把星吗?只能给别人带来痛苦吗?
泪水好像已经流尽,空洞的眼睛看着苍白无力的天花板,只有背部的疼痛在肆虐。
秦殇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是生不如死,就好像,一觉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永远都不用处理这些复杂而心痛的事情了。
续篇9 我们说好了相爱
她的出生被母亲认定是错误,是痛苦的源泉,但是她又不想与这个世界告别,她想要漂亮的生活下去,活出她自己的姿态和骄傲。
可是,事与愿违,现实的残酷就在于其两面性的纠结,被夹在中间的人们,只感到身心疲惫,而无法认知到外部的世界,徒留下一具空壳,如同行尸走肉,怎么能不痛苦?
秦殇呆呆的躺在玄关的地板上,什么都没有想,但脑袋还是疼的快要炸开一样。
静静的,似乎能够听到时间从沙漏中滴落下来的声音,一颗一颗,黑暗和时间苍凉的环绕着她,让她感觉到无言的寂寥。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殇竟然睡着了,就躺在地板上,鞋子也没有脱,手机还拿在手上,眉头依旧紧锁,紧紧的蜷缩在一团,就像是婴儿呆在妈妈子宫里的形状。
据说,这是人的保护本能,受到巨大伤痛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睡成婴儿的姿势,以此来在睡梦中寻求一丝曾经在母亲柔软子宫中的安全感。
电话铃声忽然大作,把熟睡中的秦殇忽然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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