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像个小狗一样,追着他的嘴唇玩,“我也爱你。”
第十八章
阿卡季醒来,脑袋有点昏。他熬夜工作,一共睡不到两个小时,管家把他叫起来,吩咐先生已经准备出发。
赫瓦贾已经着装完毕了,他难得穿上军装,阿卡季一进来忍俊不禁,对阿富汗军服惨不忍睹。赫瓦贾天生的好皮相,也经不起一身土黄色的滑稽衣服糟蹋。
这是谁设计的,这么难看?;
赫瓦贾转身,;军装不需要好看,只要实用就行。;
阿卡季白了他一眼,;希特勒不这么认为。;
德军固然卖相好,最终还是毁于自恋。;
阿卡季媚笑,双手挽着他的脖子胯下轻轻磨蹭他,;人类对美的永恒追求是一种本能,就像追求爱与幸福一样。你要是当年穿着这一身去卡尔迈勒的晚宴,我理都不会理你。;
赫瓦贾从善如流搂着他,深情款款,;叔本华说过,美的体验是人类粉饰残酷现实的本能做法。我很赞同,你喜欢美的东西,要懂得接受它的残酷,总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阿卡季笑不下去了,赫瓦贾的变态已经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他放开赫瓦贾,去换衣服,赫瓦贾给他准备了一套一模一样的军装,尺码稍微小一点。阿卡季穿着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口气非常差,;你从前从来不用我穿这身东西!;他恶狠狠地扯着身上浑浊的黄色布料。
赫瓦贾微笑,;那是因为从前你不需要站在我旁边。现在我需要把你时刻带在身边,你必须和我保持一致。;他走过来像是安抚宠物一样摸摸青年的头发,给他戴上那顶难看的软帽,;亲爱的阿卡季,忍耐一下,一会儿你会看到更美丽的东西。;
他们出发去市中心广场。
独立日,风和日丽,天高云淡。
喀布尔的主要街道全部封路,昨天晚上洒了两遍水打扫,畅通无阻一览无余。车子在转角口遇到了苏军指挥部的车队,赫瓦贾吩咐了一句,;停一停,让他们先过去。;
你们也不把两边楼整一整,修一下,这个样子多难看。;阿卡季指着道路两旁坍塌的居民楼。
赫瓦贾笑笑,;走个过场而已,两边楼房里所有人都清出去了,不用担心。;
车子又开了起来,道路从残垣断壁间笔直而过。阿卡季无心窗外风景。车子停在了阿富汗联军指挥部后门,赫瓦贾出示证件后放行进入后,把证件抛给阿卡季,;等会儿你就拿着这个提前走就好了。;
两人下车,第一个见到他们的是阿富汗联军指挥部的总书记官,赫瓦贾和他很熟,两人寒暄一番上了楼。书记官把他们往贵宾休息室带,赫瓦贾一看摆摆手笑笑,;我们就不去了,都是大老板,懒得去凑热闹。;
总书记官讨好地说,;怎么能缺了你呢,几位大人物都想见你呢。;
有什么好说的,平时该汇报的都汇报了。;
前几天还听哈德威将军说起你,一直想见就是没机会,跟我抱怨说搞情报从来不清楚人在什么地方,神出鬼没的。;
那倒是劳他记挂,行,我去看看。;
他们来早了,到的人还不多。阿卡季无心在这些达官贵人面前卖笑,找个上厕所的机会溜出来了。他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能在这里看到奥列格,于是躲在厕所门口守株待兔,中途见到一个勤务兵走过来,猛地一把从后面将人勒过来,捂着嘴巴,那勤务兵吓得抖索。他笑笑,“不好意思,别紧张,借个火。”
勤务兵颤颤巍巍掏出火机给他点上,阿卡季吹了一口烟,“兄弟,顺便问一个事。你知不知道奥列格?叶罗赫维茨?我们主任找他,我又不认识这个人,麻烦带个路。”
勤务兵说,“他是安全保障组组长,现在在列兵后方控制车里,不在指挥楼。”
阿卡季点头,“那来不及了,算了。”他把可怜的小勤务兵放了,“回去吧。”
从厕所出来他回到了休息室,赫瓦贾正在找他,“快开始了,去天台吧。”
楼下两列士兵方阵,仪仗在最前面,紧贴三军,后面是坦克和战车部队,乍一看跟乐高积木似的摆得整整齐齐。
奥列格在控制车里做最后一遍安全检查。阿富汗联军派来的总控制组组长和他看不对眼,他去检查阿军的装备情况,被拦下来要求出示证件,把证件递过去,对方看完笑了笑,说,“苏联人的名字真好笑。”
奥列格眼皮跳了一下,觉得很烦躁,他下意识去找媒体队伍,记者们在道路旁的橡树下面,尤拉端着相机在测光,一个记者走过来和他交谈,两个人笑得很开心。奥列格觉得心里安定一些,回到了控制车上,耳机里一个微小的几不可闻的“咔哒”声传到他耳朵里,他皱了一下眉,问,“刚才那个是什么?”对讲机没有任何回答,他也就略过去了。
阅兵在九点钟开始,有人在测试麦克风的性能,广场上蝉鸣和广播的电流声交织在一起。
奥列格的对讲机里礼炮队伍确认时间,;三十秒后第一发礼炮,确认完毕。;
这三十秒显得很长,地面蒸腾的热气也按耐不动,奥列格对着电台分了一下神,猛然炮声砸进他的耳朵,他回神反应过来是礼炮,朝着道路正前方去看,仪仗队炮口一缕灰烟袅袅升起。奥列格的眼皮又跳了一下,他觉得心慌的厉害,下意识问了一句,;刚才是一发炮还是两发?;
旁边的军官笑话他,;奥列格你耳朵没事吧?;
奥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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