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言,宫弈棋低低叹息:“有人想放他一命是他自己不知珍惜非要回来趟这浑水”
一旁的左羽少眉宇紧拧,移开了自己的眸并不说话。
墨玉的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燕帝,宫弈棋淡淡开口:“送皇上回宫去”他要砍断燕帝的手脚将他置于瓮中,让他就这么疼死过去,亦或者像自己当初一样咬舌自尽。
皇后不知道他是怎打算的,可看着眼前被人扶起的样子□狼藉,却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双眼在转眼之间惹得一片湿润。
燕帝被人带下,一旁又有人端了东西过来,站在皇后身边的人拧眉一看,那托盘里面放着三样东西,白绫,药瓶和匕首。这下他急了:“宫弈棋好歹我娘也曾将你带如亲子,当年若不是她将他抱了回来,你会有今天吗?”
“所以我对她已经手下留情了”那人声音才落,宫弈棋便启唇随即接道。
“你!”那人被他堵住,气的脸色发白。
见皇后脸色惨白的样子,目光直看着自己让人拿出来的东西,宫弈棋开口轻问:“如何?难以选择的话,我可以帮你”
皇后得言,抬眸看他:“将你卷到这里面来,利用了你却又想毁了你,这是我自己造的孽,但是鹤心,你可不可以放了他?”
皇后口中的鹤心,便是她身边的那人。
“不能”毫不思索宫弈棋给了这个回答。
皇后听的面色一变,几乎有些站不住脚,一旁的左羽少却在此时踏步上前站到他的身旁:“够了,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呢?”
宫弈棋抬眸看他:“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可他现在还能对你做些什么?”左羽少拧眉看他:“京畿你已经拿下了,燕帝也擒了,够了……”
这一次宫弈棋没在说话,只是抬眸定定的看他,半响才说了一句:“将他逐出塞外终身不得反回望京!”
“是”猛冲领命,才点了头便让人上前将鹤心带下。
“宫弈棋你既然连他们都可以杀了,为什么不直接也杀了我!宫弈棋!宫弈棋!”
被人强行拉了下去,鹤心大喊的声音消失在那些侍卫军的身后,皇后眼光泛泪,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带了下去,低低一叹,这才举步上前,伸出的手一一摸过那托盘上的物品,最后却是一把握住了那匕首。
“也许,这个更合适我……”声落皇后突然转身,挥着手里的匕首就朝宫弈棋挥去,左羽少一惊,伸手一把将宫弈棋扯了过来护在怀里,一旁的猛冲反应过来出手一挥,打向皇后欲想刺向宫弈棋的匕首,同时四周的禁卫军亦拿着手里的长矛防御似的对着皇后刺去,硬是将皇后给插成了刺猬。
“我当初……根本就不、不应该将你抱回来的……”
皇后叹息心有不甘,话音落下却也只能闭了双眼,倒地不起。
当年燕帝南征北战之时,身边除了自己还有几个姬妾,那些姬妾都已有所出,只是她的肚子不够争气,未免燕帝将自己遗弃,她假称怀孕,时值十月之期已过,可她假孕的肚子又那里能产出孩儿?于是最后她便将别人家的孩子抱了过来,可笑的是,才不出几日而已,她发现自己是真的受孕了,孩子不可能会是燕帝的,而是她与别人私通所得,最后未了避免祸事,她以产后体虚未有带着自己抱来的孩子留于玉虚观内。
被左羽少接住的人,抬了眸看他一眼未有言语,错眸看向那倒在地上的人,微微拧眉,半响才低叹出声。他就说女人这样的东西心软不得。
☆、第四十五章:两别离,韶华尽
燕帝被人弄成人彘,关于他自己的寝宫里面,皇后被人刺死,宫弈棋也让人将之厚葬算是还她给予的抚养之恩,悲剧的宫云青在这次事件里面成了所有一切罪过的替罪羔羊,扛下宫弈棋对双亲残佞的罪名,于是在最后宫弈棋落得得名称虽然不太好听却没有太过不堪,因为最不堪的宫云青已经给他背了。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最后余下的便只有新君登基之事,换回了一身宫装的人错步来到早已化成灰烬的景棋宫,紧拧眉的隐藏不住他满腹的心事。
墨玉的眸看着这无人管理的地方,他蹲□来白赞的手抓了一把地上的泥,细细的捏在掌中。
——殿下!时隔多日,只怕左府一门早已尽数西去,殿下若能留得这孩子就请不要伤他,说不定……说不定他是左家唯一的血脉了——
脑子里面回想着的是当初秦笥说过的话,垂下的眸,看着自己手里的泥沙,神色阴霾,心口的感觉好似紧紧绷成了条直线。
曾经拼死想要护住的孩子,终究还是没能护住,如今他想要留下的人依旧还是无法留住。
“你还是要走吗?”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响,松了手里的泥沙,宫弈棋淡淡开口,起身朝他看去。
“或者是留下取你性命?”那人一袭白衣站在原地,看着宫弈棋的眸光淡然的瞧不见半丝情绪的起伏。
“不用取,我也可以直接还你”他之前就答应过等事情完了愿意在赔他一条命。
对此左羽少却只是勾唇冷笑:“还?才刚定下的朝堂,你是想让他在乱一次,还是想让我左某在背负一次叛乱之罪?”宫弈棋现在是这宫里唯一一个可以继承大统的人,若是这时候他死了,自己背负罪名不说,燕朝无主,指不定当年混乱的情况还会在出现一次。
被他冷讥,宫弈棋淡淡垂下了眸:“你以前应该也是这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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