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妃,太子说要您待在府里,便不要出门了!”
春晓先前附耳的话,再度回转。
唐浅浅站在屋檐之下,袖下的手紧紧的捏到一起。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那个人绝不会要春晓带给她这样莫名的传话。
太子府外的中毒事件,正好在唐嫣然离开之后发生。而若是她出来的再晚一些,太子府外定然是已经闹了起来。
刚才桃红也对她讲,就在她给那个百姓把脉的时候,外面似乎有一些人快速离开。
看身手,也都是并不差的好手。
所以,这一件件,这一切都是有人蓄谋已久。
甚是包括她的父亲,唐相的生死不明!
——理智告诉她,此刻她应该回去太子府内,按照太子的吩咐确保自己和福儿的安全。
可一想到唐相府中的父亲极有可能遇到的一切,她竟是连移动脚步的力气也没有。
恢复记忆之前,她便对那个唐父有着莫名的不舍。更不要说是现在恢复了记忆的她,曾经唐父对她的好,对她的一切,她竟都是记忆犹新,就好像只是昨天才刚刚发生过的。
她的母亲亲弟都已经不在了,如今,就是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危险,她也不管不顾吗?影子前锋
若是说自己母亲亲弟的死和父亲的疏忽逃不脱,那现在她又是在做什么?
唐浅浅咬牙,霍得,眼底精光乍现。
“桃红!”
唐浅浅低喝。
早已经守在唐浅浅身侧的桃红立时应声,“太子妃!”
“备车,去唐府!”
桃红应声就去准备。
桃香忙过来,“太子妃,还是留在府里,让奴婢去看看……”
唐浅浅转头看向桃香,“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我还是想亲自去!”
——此刻,街头巷尾,好似和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事,现在还没有到一触即发的时候。
而若是真的有事,那太子府岂不是最容易被人窥伺的地方?
何况,万一父亲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岂不是后悔也来不及?
即便,她是冒险,她也要试一试!
“就照着我的意思去办吧!”
唐浅浅冲着桃香重重颌首,毋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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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从太子府缓缓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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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浅浅一身简便的衣衫,头上也只是简单的插着几枚簪子。
透过摇晃的车帘,唐浅浅往外看去。
车马所行,有些地方的水已经漫过了膝盖。
唐浅浅暗暗点了点头,看来她和那些官员商谈的结果很有效,这些地方的地势是城中比较低的,照着往年的记录看,怎么也要到腰部左右,所以,这算是抗洪成功了。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可似乎脸上各自的神情还算是比较平和。
隐约的还能听到有人说哪条街上的哪个府上正预备佘粥等等。
车马也从几家官员的门口过去。
门口都有几名官兵守护,门口佘粥的铺子仍在冒着热气。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安然而行。
唐浅浅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终于,车马到了唐相门外。
还没有到门口,桃红低低的欣喜声就已经传到她的耳边,“太子妃,是大皇子的人!”
唐浅浅掀开车帘,唐府外也和其他的一些府门口一样,也有官兵守护。
而那身穿着,唐浅浅也一眼就认出来,正是先前大皇子南耀泽率领之下的京畿西南城防的官兵服饰。
心下跟着微微松。
唐浅浅想,
他说过几日就要走的,可连着下了这么多日的雨,恐怕也走不了了吧!
……
车马停靠下来。
唐府的老管家急急的赶出来,在看到是唐浅浅之后,脸上说不准是惊喜还是什么。眼中也似乎有浑浊的泪水要溢出来。
“大小姐,大小姐……”
唐浅浅心急如焚,也不想听老管家激动之下的磕巴,“父亲怎么样?”
☆、阴谋(一)
闻言,老管家眼里的泪就更有些控制不住,嘴巴张了张,竟没能说出话来。
唐浅浅心下再度被揪起来,“父亲可还是住在原来的院子里?”她焦急的问。
“是——凳”
老管家只来得及应了声,唐浅浅拉着桃红就直接往那个院落的方向过去。
后面,老管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紧跟着过去娲。
只是老胳膊老腿儿的老管家又怎么能跟上唐浅浅,即便唐浅浅已经怀了几个月的身孕,老管家才跑了几个弯儿就给落到了后面。
…………
一开始唐浅浅是拉着桃红,很快,桃红就扶着唐浅浅,“太子妃,别着急,相爷不会出事的!”
她一路上也很紧张小心,唯恐真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刚才到了府门口,看到大皇子麾下的军马,又看到老管家,便松了口气。可看着老管家的神情,又恨不得哪怕是刚才那一路上的揪心也比现在要来的让她放心。
“太子妃,不会出事的!”
桃红安慰着唐浅浅,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早已经有了哽咽。
唐浅浅咬着牙,面色有些发白的直往唐相一直住着的院落过去。
在途经自己院落的时候,唐浅浅突的停下脚步,“……那里有母亲生前留下的东西,或者对父亲有用!”
………………
唐相的院门近在咫尺。
门口,数名侍卫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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