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先是一静,然后各种窃窃私语就响了起来,群臣现在倒是没有那么激愤了。怪不得这个西夏王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感情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绣花枕头?歪瓜裂枣?想必这位王子从来没有好好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长得啥样。杨迟章倒是不怎么生气,两辈子四十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评价他,就是想掀开李旻的天灵盖,瞧瞧他大脑的构造。
杨迟章忍得了,公孙策却不能忍,就像每个脑残粉看到有人黑他偶像都会冲上去那样。全场就属他的声音最大最响亮:“年纪轻轻的,怎么眼睛就瞎了呢。自己丑的这么醒目,还好意思跑到这里招摇?!”
“谁!谁在说话!”李旻耳朵再聋也不可能听不见,立刻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怒不可遏当即就要翻脸,治公孙策一个辱骂外使破坏两国情谊的罪名。杨迟章施施然站起来,转移那瞎眼王子的注意力:“王子不是要比试么,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你算什么——”李旻不耐烦地看向杨迟章,下一秒就惊讶地把剩下的“东西”二字给硬生生咽到肚子里了,眼神里闪过几丝不自知的惊艳与迷恋。
杨迟章皱皱眉,有些不高兴:“王子?”
李旻回过神,看看自己身后三个比杨迟章还要高一头的武士,身上隆起的肌r_ou_,硬的像石头,难得有些犹疑。对面那个官员跟个书生似的,又瘦又矮,不会一拳就给打死了吧?长得这么好看死了也挺可惜,于是怜香惜玉道:“本王子这里有三个人,公平起见,你们大宋可以再出两个人。”
说话间,杨迟章已经提着青玉流走到了大殿中央临时搭建出来的擂台上,恰好听到李旻这故作大方的话,指间微微在琴弦上划过。众人只听到“铮”的一声长吟,然后眼睛一花,定睛再一看三个一模一样的杨迟章出现在了擂台上!
看李旻惊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杨迟章微微一笑:“如此,便可公平一战了吧。”
李旻惊疑不定:“你、你会使妖法?!”
杨迟章面色和缓,嘴上却毫不留情:“天下武功何止千种,莫把自己的无知当做资本,不过井底之蛙罢了。”
李旻不是听不懂话的傻子,一张脸顿时y-in沉下来,对着身后的人吩咐:“别留手。”天下好看的千千万万,我就看你怎么死的吧。
三个西夏武士一上台都不带停顿地就猛地向杨迟章扑了过去,三人成“品”字状把杨迟章团团围住。杨迟章先是举起青玉流挡住了其中一个挥过来的拳头,然后一个“迎风回浪”向后疾退,顺势踩住一个武士的脑袋,同时右手在琴弦上急速滑动,青霄飞羽!
于是一群西夏、高丽、吐蕃等国的土包子都惊讶的看见杨迟章在高空中摆出了一个盘腿弹琴的姿势,仿佛有无形的气劲支撑着他。杨迟章双手急速在琴弦上滑动,夹杂着内劲的音律之力,排山倒海般向三个西夏武士涌去。先给每个人都挂上了持续伤害的dot,再果断用“冲秋冥”抽飞了三个人中看起来最强的,最后趁青霄飞羽失效前在擂台上落了一个巨大的江逐月天。
绿色的光圈华丽又诡异,尤其是台上剩下的那两个西夏武士陷在光圈里动作迟缓的好像半百老翁,顿时看傻了台下一群人,李旻身后的侍从悄悄提醒他家王子:“王子,此人武功简直深不可测,居然能做到劲气外放,臣担心鲁木塔三个人不是他的对手啊!”
李旻何尝不知道,满殿“铮铮铮”的声音听得他心烦意乱,头大如牛。尤其是在见到台上那两个剩下的已经在短短时间里被杨迟章揍得鼻青脸肿、昏迷不醒,这种心烦意乱简直到达了顶峰。转眼瞧见鲁木塔从地上爬起来又继续往擂台上冲过去,李旻脑子一热,抽出盒子里那把李君献的佩剑就往鲁木塔那里扔过去:“鲁木塔,接住!”
“无耻!”公孙策拍案而起,怒视李旻道:“王子的武士已经被打下擂台,不顾规则又上擂台这是何故!”李旻转脸一瞧又是之前那个不知死活出言怼他的小官儿,顿时冷笑:“什么狗屁规则,先前本王子可没有说过!”
被打下擂台者便视作认输一直是擂台上默认的规则,李旻此刻不过是钻比试前并未明言的漏洞,还如此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真真是气煞公孙策也!
而擂台上,就算有利剑在手的鲁木塔也根本没有占到一点上风。削铁如泥的宝剑与青玉流正面刚上,“铛——”两件兵器相撞,隐有火花闪现。看起来脆弱紧绷的琴弦意外的坚硬,鲁木塔不死心,斜刺、横砍、竖劈各种招式一一往青玉流上招呼,铁了心要把青玉流劈成一堆废料。
杨迟章简直心疼,虽然知道这种程度的击打不可能在青玉流上留下哪怕一丝的痕迹,就好像散打冠军和小孩子打架一样,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就是心疼,电影影剧,青玉流去刚李君献的剑,都是自降身价。
于是杨迟章一个风入松,拉开了与鲁木塔的距离,加上扶摇聂云、迎风回浪、瑶台枕鹤各种小轻功加持,杨迟章开始愉快地在擂台上溜着鲁木塔玩,就跟遛狗似的还时不时“啧啧”两声。可怜鲁木塔一个以力气见长的大汉本来移动速度就慢,再加上风入松的减速效果,顿时整个人慢到不忍直视,追杨迟章追的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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