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西夏一行人居住的长信宫不管离后宫还是皇帝的寝宫都挺远,这是□□时期建造的一个专门给肱骨大臣、皇亲国戚留宿的宫殿。□□为了表示自己对臣子的信任和爱重,常常会留宿一些大臣在宫中,沿袭至今,已经慢慢变成了招待外来贵宾的场所。
之前耶律逆本来就应该住在这里,但是赵振觉得这里离他太远了些,还有些危险,便另拨了间偏殿安排他住下。
杨迟章和公孙策一踏进长信宫的宫门,就感到一股凝重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李旻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衣袍,而周围的侍从左手臂上也纷纷缠了黑色绸布,上面绣有一朵妖异凄美的曼陀罗花。
公孙策上前一步,朝为首之人说道:“我等奉了开封府尹包大人的命令前来查验王子的尸体,还请行个方便。”
“你们大宋害死了我们王子,现在还要来玷污他的尸首!什么开封府尹,就算是赵祯在这里,我也绝不会答应!”为首之人还没说话,图尔就像被点燃的炮仗冲了出来,通红的眼眶凌厉地盯着公孙策。
公孙策无端有一种被饿狼盯上的战栗感,但还是脱口而出:“大胆!竟敢直呼圣上名讳!”
“哼!我——”图尔话还没说完,就被为首那人一个手刀劈晕。那人绷着一张脸,不像道歉地道歉:“抱歉,是图尔冲动了。我叫图透,是图尔的大哥。趁图尔还没醒过来,你们验完赶紧走。”
公孙策看着那个图透虽然说话不怎么客气,但是还算明事理的样子,也就不跟他计较了。连忙接过杨迟章手里提着的那只巨大的药箱,把自己的验尸工具全部拿了出来。
带好手套,公孙策例行先用银针在李旻的人中上扎了一针,然后又翻翻眼皮,看看舌苔,心里就大概有了判断。然后又用桌上的茶盏取了一点血样,静置之后往里面撒了一点白色粉末,果不其然看见血液的颜色渐渐变化,直至最后凝固成深绿色。
在场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图透连忙问:“难道王子是中了什么奇毒身亡?”
公孙策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禁不住西夏众人的一再逼问,好半天才组织好措辞,小心翼翼地说:“呃,这其实不算是毒,而是一种药。”
“什么药?竟能致人于死地?!”
“春.药。”
一时间,所有人都僵住了。倒是公孙策心想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不如就大大方方地解释清楚,于是继续道:“我观王子眼底乌青,脸色煞白,双颊明显消瘦,再加上我刚刚从王子的身体里检测出的春.药成分,所以王子的死因应该是脱阳而死。”
“不可能的!王子虽然有些爱玩闹,但是这种助兴的药物是从来不碰的。再说了王子的日常起居也都是我们自己的人来打理,断不会让王子看见这些下流之物。”图透想也不想就直接反驳,显然说的是真话。
既然这春.药不是李旻自己吃的,那必然是有人给他灌下去的。而且李旻的功夫也没这么好,能够避开公主寝宫层层的护卫自己翻进去。那么是谁呢,不仅能够避开所有耳目,还能够扛着一个大男人把人送到宜阳公主的床上,开封城里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个绝顶高手?
杨迟章一边苦苦思索最近有没有在开封城感受到什么陌生的内力,一边开启自动跟随模式,下意思地跟着公孙策走出去。公孙策看着杨迟章心神不宁的样子,恶作剧的心就起来了。
看到前方有一个巨大的假山,公孙策先是朝左边走了两步,然后朝右拐了个弯,最后笔直地朝那个假山走过去,等到快要撞到的时候,连忙往左侧跳开,身后跟着的杨迟章猝不及防,幸好练武之人反应奇快,也赶紧随着公孙策往左边一跳,当即把公孙逗的乐不可支。
“哈哈哈,迟章你想什么这么认真,被我带着跑都不知道。”公孙策擦干笑出来的眼泪,整个人陷在一种“捉弄迟章成功”的微妙喜悦中。
杨迟章根本不在意公孙策小小的恶作剧,倒是难得见这么活泼的公孙策,也不禁眉眼弯弯:“也只有你,才能带着我跑。”对于公孙策全然的信任和爱慕,他自然不会对公孙策有任何防备,这才被公孙策捉弄了一番。不过也只有公孙策在身边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心神里。
莫名被撩了一脸,公孙策渐渐适应的心脏不争气的又急速跳动了起来。看着迟章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公孙策“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然后立马脸色爆红!
咽口水的声音这么大!距离又这么近!迟章一定听到了!
不不不,迟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公孙策一边给自己疯狂洗脑一边抵抗不住杨迟章灼热的眼神,最终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
然后他就感受到一股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贴在了假山上。耳边有温热的吐息,迟章的声音紧接着响起:“阿策,你是不是喜欢我?”
明明声音低不可闻,却如一声炸雷回荡在公孙策的心间,震的他心神瞬间失守。
“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是不是喜欢迟章?两个人的体温相接,迟章的头挨在他的肩膀上,长长的睫毛在他的颈窝处微微颤动。咦?迟章这也是在紧张吗?一瞬间吃饭的迟章、下棋的迟章、赖皮的迟章、微笑的迟章各种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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