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嘴唇,夏古月坏笑道:“如何,你不是说要为我做事嘛,咱们就先来做这个啊。”
被套牢了话的梁十三一时竟是无言反驳,“你这……”
“一句话吧,要不要做?”毕竟夏古月以前常到的风月场所不是白上的,这种烟媚fēng_liú的勾当他比底下本性沉稳冷静的梁十三清楚百倍以上,因此这种直接得粗鲁的对话,很自然地从他口中说出。
梁十三稍稍眯起眼睛,黑暗中他很难看清自己身上那个男人的表情,只有那双清澈坚强却又意外脆弱的眼睛在昏暗中异常清晰。
他向来清明睿智的眼眸里换上了些微的情欲和混乱,微微支起上身,因为衣衫上的扣子早被夏古月解掉了,此时很自然地便滑落下来。“你确定真的要在这种恶劣环境下?”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跑掉的。”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逼到对方到这个境地,夏古月可不愿放过。
梁十三无奈地四处看了看,现今两人还是靠着那颗长在山坡上的树,说不定随时还要往下滚,这种地方能做出什么来那倒真是奇迹了,于是只好暗中叹了口气,双手慢慢勾上了夏古月的脖子,再把身体缓缓地靠近那男人,在他耳边说道——
“抱我回洞里吧。”
这短短的几个字,梁十三用的是平时普通的平稳语气,但在夏古月听来,却不知为什么带着一丝暧昧,加上对方喷在他耳朵里的热气,竟让这位往昔的fēng_liú公子也不禁脸上一热,弄了个面红耳赤。
不想梁十三低低地笑了起来,“夏公子,你好逊哪。这个样子以前也敢在我面前吹嘘说你摆平了苏航千贵楼的花魁舞默默?”
“你还记着这事?”夏古月纳纳地道,脸上带着不爽的表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起身,也还真的把梁十三横抱了起来。
男人的体重可不轻,但既然夏古月身上的内伤已经治好了,这种体力活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那时候你的fēng_liú帐可是整个江湖的一大看点,即使我没记着,身边的人也总会提起,更不要说那个当事人老是晃来我的山庄里说个不停了。”看着对方的脸色,梁十三笑得更愉快了。
听着喜欢的人翻自己旧帐,那感觉实在尴尬。更何况怀里这男人分明是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想看到自己不高兴的脸色罢了。
其实当年会三不五时跑去舞枫山庄住上几天聊一下自己的事情,现在想来也不过是因为想找个理由见见这个普通纳闷的男人罢了,毕竟如果不是这样,而是想在江湖上“巧遇”好几个月都可能不出门的他的话,恐怕那短短的三年间两人想要熟悉也是个问题。
想到自己一片苦心如今倒成了对方挖苦的利器,夏古月语气开始不善起来:“你再说我就吻你,然后就真的在这里把你干了!”
闻言,梁十三装出一副惊恐状,然后乖乖地用手勾着夏古月让他把自己抱回山上去。
只有在夏古月没注意的时候,他才露出一脸……混杂着无奈、担心、宠溺、愉快的复杂表情。
云翻雨侧情思爱
夏古月把梁十三抱回洞里,但后者却一点下地的意识都没有,完完全全地赖在前者的怀中。
使得夏古月最后只能无奈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梁十三很无辜地道:“地下多脏啊,你要我就这么躺下了?”
夏古月惊奇道:“我从来不曾见你嫌脏……”
梁十三挑眉:“我现在嫌了。”末了,他又补充道,“想要我的身子,却不好好地待我,那怎么可以?你何时染上那些纨绔子弟的fēng_liú恶习了?”
“你……”夏古月这回倒真是被气得哭笑不得了,只能反问:“你又何时学了那些姑娘家的怪脾气了?”
“刚才兴起学的。”梁十三说着,自己倒先笑了起来,“……你好歹找块布什么的让我垫一垫吧?这样睡下去可会要人命。”
说到这里,他微微打了个哈欠。
一进洞里光线就更昏暗了,加上靠着一具温暖的身躯,很容易便让人想到睡眠。
这表示很明白——如果你不要,那就说一声,我睡觉去了。
夏古月苦笑了一下,他并非三头六臂,如今双手托着一个男人,又那里腾得出手来做其他事?但怀中人难得一见的撒娇,依然打动了他,稍微想了想,他托着对方颈部的手转了个角度,对着那块比较干净的石头上放着的两件衣物以巧劲隔空吸了过来,再一带一放,恰恰让那两件刚才运功时脱下后来也没穿戴上的的长衫铺在地上。
尽管功力巧用是夏古月的强项,但此时他身上的伤刚好,如此施为起来竟是倍耗精神,待得地上铺好衣物,他额上早细细地出了一层薄汗。
边把那个男人放到地上,夏古月边问:“你说,要是因为我乱运功而让伤势复发那怎么办?”
梁十三却答得很流畅:“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治疗起来一定更容易,你就放心吧。而且这么一来,我便不会‘失身’于你了,一举多得呀,说不定我刚才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真可惜,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是啊是啊……”
梁十三的话语再度消失在夏古月的口中,因为两人的唇再次触在了一起。
尽管片刻前两人才热吻过,梁十三的双唇此时又已变得冷硬,仿佛他的唇是由千年寒玉琢成的一般,只要离开了热源,很快便又恢复原状。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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