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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古月叹了口气,脸上却非常镇静,“程老,如此一来就有趣了,方才在下一直待在大厅里,相信许多兄弟都可以作证,这又如何解释?”
程断只是冷笑,“这不就是你易容的目的了吗?根本没人会注意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只要有人接应,你随时可以脱身离开正厅。”
夏古月终于有些苦恼了。
想不到他不愿撞见程家三小姐的这一点小心思,居然会被扭曲到这种地步。
最糟糕的是,他想不出其他话语来解释——总不能说他堂堂一个逍遥侯,是为了躲一个女人而隐藏身份吧?
这种烂理由,便是说出来了也没人相信!
程断道:“如何?夏公子,逍遥侯,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他已把自父亲继承下来的冰旋鞭拿在手里,不断地提高气势,看来只要夏古月再沉默一下,便要出手了。
程断跟缺少了主干的“四绝阵”是绝对不可同日而语的。
若与他打上,就只能是伤亡的残局了!
夏古月百忙中扫了一眼看向梁十三所在的位置。
令人气结的是,那个人竟像是看戏般四平八稳地坐在酸枝木椅上,手上还端了个红枣茶茶盅在慢慢地品尝。
像是觉察到夏古月的眼光,梁十三回看了他一眼,还微微笑了笑。
那笑意,包含了十二分的戏谑。
可恶!
夏古月一咬牙,向着那个悠闲自得的人道:“十三梁!你别想看戏!给我出来!”
情况简直急转直下,正厅里的人都快被这瞬息万变的情况搞昏了。
夏古月对梁十三的称呼一直是江湖中很流行的谈资,因此正厅里大多数人一听到夏古月说的话,便马上反应过来。
“什么?‘无踪手’也在?!”
“今天是啥日子啊……难道名人们最近都偏爱易容了?”
一旁一个劲装打扮的大汉较为机灵,他领着大家的眼光看了看站在程家女眷旁、顾盼生姿的秋红道:“我觉得是因为……不方便。”
被人当面指着点名,梁十三便是想掩饰也不行。
放下茶盅,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古月公子,自己有难便罢了,何苦拉别人下水?”
夏古月苦笑,“再不叫你出来,我便真的水洗难清了。”
“你向来便不是清白人家。”
梁十三轻笑,稍微提气一跃,轻易地跃过人群,落在“四绝阵”中程杰的背后,右手一锁一带,“哐啷”一声,程杰拿着的利剑竟轻易脱手。
梁十三凭着出奇不意,一招便制服了这个程家年轻一代的高手。
“四绝阵”是必须靠十六人之力发动的,梁十三已等同于破解了这个在武林中称霸一时的阵法。
过程虽然有些取巧,但梁十三的功夫让在场许多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程杰万分羞愧,口上道:“卑鄙、小人……”
梁十三淡淡地道歉:“为了控制场面,委屈二公子了。”
在场的只程断一人不为所动,“怎么,夏古月,约了好朋友来助拳么!?”
梁十三把话茬接上,“不,程老庄主,梁某出来只是要说明一件事。方才并非无人认得夏公子,梁某便一直在他旁边。”
不等程断再度质问,梁十三继续道:“或许程老庄主未必会相信梁某——毕竟梁某是夏公子的朋友,是有为他作弊的嫌疑的,只是梁某可以对天发誓方才夏公子的确未离开正厅一步。梁某在江湖上还有些微薄的信誉,这个保证,程老庄主应该可以接受吧?”
梁十三向来性冷,除了秋红,很少人能见到他如此凛然的一面。
便是夏古月,也愣了一下。
秋红眼神闪了闪,向一旁的黄氏说了几句话,一闪身,便离开了正厅。
一旁一直没作声的玄虚道长,此时插了话:“贫道也愿为夏公子和梁少侠作担保。”
绝尘师太也点点头,“夏公子不愿与程家庄结怨这点,相信大家都看到了,老尼更相信夏公子非大奸大恶之徒。程老庄主,便是囚犯也需知道自己犯了何事,不如先让夏公子了解一下程少庄主的状况后,再作结论也不迟。”
光是碍着在武林中地位崇高的玄虚与绝尘的面子,程断已不好随便出手。更何况夏古月身边多了个梁十三?冷哼了一声,程断道:“好!就让道长与师太作证,瞧瞧老夫是不是老糊涂了、瞧瞧廉儿到底是不是死在逍遥侯手中!”
狡稳袖香约月期
程廉是被一招毙命的。
他的咽喉上,有一道一寸长的切口,刚好把他的颈动脉给割破了。
准确、利落、毫不留情。
这道切口旁,竟有些幽雅而繁复的花纹,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会以为是漂亮的纹身。
程廉的血流了一床,夏古月却没受什么影响,硬是看了他的伤口很久。
终于,梁十三在一旁凉凉地道:“古月公子,再这么看下去你的眼睛迟早会坏掉。”
夏古月皱眉,这才决定放弃去找那伤口的破绽,为程廉盖上白布后,他道:“明明扇子在我身旁,一跟扇骨也没少,为什么会……”
梁十三道:“江湖中稀奇古怪的事还少么?现在这个并不重要,你还是想想如何向程老庄主解释吧。”
夏古月偷瞄了身后脸色同样沉重的三位长辈,“解释什么?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做的’吗?十三梁啊十三梁,说出来的话没人相信有什么用?可恶!当初就跟老头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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