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谷甘夙听到齐霖的声音却再压抑不住声音,高声痛呼了一声。
一直用余光瞅着谷甘夙的齐霖瞧着不对,下意识的去探看对方心中所想,想到不到什么都看不见。这种事几乎没有发生过。齐霖挑挑眉,站起身来。
他一挥袖,谷甘夙便被看不见的气劲脱了起来,稳稳地、轻柔地被放在了床上。
徒儿?走到床边探看的齐霖再次唤道。
稍微平静下来了的谷甘夙又发出一声痛呼
……本想说话的齐霖抿紧了嘴,将话咽了回去。他伸出手,试探的将手放在谷甘夙的头上。
触手所及的,是被疼痛激出的满头大汗。齐霖心中叹息一声。
这不过是个刚刚化形又无父无母无人教导的小崽子,莽莽撞撞活到这么大,自己何必跟他较劲呢。他一边想着,一边放出灵力安抚着谷甘夙混乱痛处的脑海。
齐霖低下头,看着谷甘夙冷汗淋淋五官抽搐的脸庞,与几百年前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个小崽子是那么的相像。到底抑制不住妖修对于幼崽的呵护天性,手中的光芒更胜。
谷甘夙觉得自己舒服了许多。
他的脑海中先是承载了灵禽一族的语言,本就虚弱非常;又不知打开了什么关窍,突然之前无数的功法传说都涌入脑中,一下子让本就虚弱的头脑变得脆弱非常。这突然袭来的剧痛是在所难免的,也是难忍的。
疼到不知今夕何夕的谷甘夙突然觉得,额头上搭了一只有力的手。
那只手就像小时候自己发烧卧床,师父一夜不睡,不知多少次将手搭在自己额头上探自己还烧不烧时一模一样,让他安心非常。
师父?师父……闭着双眼的谷甘夙似乎在床前看到了那个有些驼背了的小老头儿,他觉得自己的头疼都好了许多。
齐霖看他好受了许多,便准备将手挪开。却没想谷甘夙猛地抬手按住了自己的手。疑惑的齐霖低下头,看着对方,却惊奇的发现那小崽子似乎哭了。
“师父,师父!别丢下我师父……”谷甘夙依旧没有睁开眼,他抓着齐霖的手,嗓音嘶哑。
齐霖的手僵了僵,到底还是放在了谷甘夙的额头上。他看着对方依然苍白的脸庞与皱着眉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带上温柔的笑容:“师父在这,师父在这。”
他的声音轻柔,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让谷甘夙的表情愈加放松了许多。
小崽子这要不哭要笑不笑的样子真是太丑了。
谷甘夙是被贺安的敲门声惊醒的。
他按着太阳穴站起身,走到门边开了门:“这一大早——”话还没说完的谷甘夙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昨日疼了一夜,却没想嗓子也变得这么粗哑。
谷甘夙抬头看了看天,昏暗一片,繁星满天。他又看了看贺安,见对方满头是汗,忙让了让让对方进屋。
对于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来说,满头大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谷甘夙几乎可以肯定,贺安来的路上是急的连御风术都忘了。谷甘夙拿手指点了点太阳穴,心中有一股奇怪的满足感。
“兄长,你怎么了?”贺安快步进了门,他紧张的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谷甘夙,又拿手背贴了贴对方的额头。
在听到谷甘夙说练功是练差了之后,贺安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方才贺安在自己屋里打坐调息,手指便抽痛个不停,他从第一次见到谷甘夙时这无名指就奇异的一直颤抖着,让贺安自幼就认定了这与谷甘夙的关系。
手指如此疼痛还是第二次,第一次便是兄长脖子上出现那道勒痕时,此时又疼定是因为兄长出了什么事。贺安如此一想就再坐不住,来不及收回四溢的灵气便站起身飞奔到了谷甘夙门外。
他看着对方难看的脸色,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也明白自己的兄长,确实是有什么事不想让自己知道。
兄长既然不让自己知道,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贺安心中叹了口气,小心扶着谷甘夙躺回了床上。他借着动作小心的把了谷甘夙的脉,确认并无大碍后才真的放下心来:“兄长日后……或者我搬来与兄长同住?”
“挤得很。”谷甘夙往里面挪了挪,给贺安让出了半张床。他因着嗓子疼话少了许多、
贺安顺势躺下身来,拉着谷甘夙的手也没放开,只细细的穿了灵力过去为谷甘夙梳笼着体内的灵力。直到对方体内有些糟乱的灵力都平复了下来。
贺安偏过头,看着对方闭着眼脸色已好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直到这时候,贺安才发现他们两人因离得太近几乎呼吸交融,他在黑暗中看着谷甘夙俊美的容颜,整张脸不由得腾的一下都红了起来。
“兄长,你身体不适,不若我明日帮你带假吧?”贺安的声音极轻,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谷甘夙。
谷甘夙咕哝一声,翻了个身:“哪用得着。”
看着对方的背影,贺安的笑容更温柔了些。他不动声色的向着谷甘夙的方向靠了靠,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来。他之前本就因为急急收工而损了功力,方才又为谷甘夙运功疗伤,此时也是困极,倚着谷甘夙的背渐渐睡着了。
贺安却不知道,他身旁的谷甘夙此时并未休息。
他今日接受了太多知识,此时正是头痛脑胀,身体却又说不出的奇怪。怎么都睡不着的谷甘夙只能默默翻译起早前齐霖交给他的功法。
后日试炼便要正式开始了,他得好好解决自己灵根变多灵气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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