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多吗?”
“不多。遥远问候号里本身没有什么秘密,除非他们在密谋一件不想被我们知道的事。”
“他们可能遇到了麻烦,”安说,“查理隔绝了他与我之间的情绪交换。”
“我也觉得那可能是麻烦,”周说,他闪动着胸前的亮光,“大卫这个笨蛋永远觉得自己能搞定很多事。在一些原始场合,厨子可比他这种人工智能好用。”
“我们得采取一些措施,让他们早点儿从工作间里出来。我要和查理谈谈。”安说,在他长期的军事生涯中,他遇到过很多秘密,有些舰长或者指挥官希望独自把麻烦揽到身上,安会把他们一一挖出来。在团队中你得学会把问题告诉你的伙伴们。即使安不如从前那样善于与人交流,但他依旧懂得这其中的技巧。
“我会把晚餐时间提前到四点,”周说,“遥远问候号非常非常重视晚餐广播,任何事都要吃过饭再解决。如果查理在进行复杂的计算或别的,他一定饿得很快。厨房和餐厅是我的区域,我会锁上门,切断网络,大卫逃不了,查理也逃不了。”
“我们会问出些什么。”安说。
下午很漫长,周准备好丰富的晚餐后,于四点发出晚餐广播。
大卫和查理拖延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餐厅。
周在他们进来的那一刻锁上了门,同时切断了餐厅与其他区域的沟通。
“先生们,好好享受你们的晚餐。”周说,他又转向大卫,“笨蛋,我有事和你商量,到后厨房来。”
厨子说完这句话,便把管家直接推走了。
查理看起来饿得要命,他迅速吃掉了面前的所有食物,安把自己的那份也推给他。
“那是你的晚餐。”查理说。
“我一点儿也不饿。”
“那我吃掉了。”查理说,他开始着手消灭安的晚餐。
当查理吃完饭,他再次准备像鱼一样溜掉,却被安一把抓住。即使他能够发起网络上的攻击,但在现实中他就是个瘦瘦的小个子,试图从安的手上挣脱是个徒劳。
这识时务的商人直接放弃了反抗。
“告诉我你今天在干什么。”安开门见山地问,查理看起来很急,那么安也不准备浪费时间,“你封锁了情绪交流,我想知道为什么。”
安看着查理,他还记得当他刚见到他时,他叫他萨米先生时的事。如今,即使他没有完全从过去的伤痛中挣脱,但他恢复了一些他本来拥有的东西。当他看着查理的眼睛时,他显得循循善诱却又坚定不移。
查理移开眼睛:“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你遇到了麻烦,作为你的船员,我希望能够协助你。”
“这是件很复杂的事,”查理转回眼睛,看着安,那红色的眼睛在闪动时像一颗星系的中心区,暗红的瞳孔是高热的恒星,猩红的虹膜像一整圈的耀斑和热度,“它牵扯到太多的问题,非常危险,而我不想让你去冒险。”查理顿了顿,“这不是空间跳跃,我知道你是个优秀的领航员和机械师,但精神上载里有很多需要长期训练才能够避免的危险。我的确遇到了麻烦,但我没有将自己置入危险中,我也不希望这艘航船的任何一位成员陷入危险的境地。”
安看着查理,他的神色很严肃,他表现出了一个船主应有的素质,那也是舰长或指挥官们通常会有的思维——别让太多的成员陷入危险。即使查理不是军人,他身体上也有作为船主的责任感。
“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安说,“但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查理摇了摇头,他显得很苦恼。
安握住查理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听着,查理,我不知道你怎么定义危险。我的理解是,你遇到了麻烦,试图解决它,但目前为止你并没有从麻烦中脱身,我希望为你提供协助。至于危险,我遇到过太多的危险,以至于如今没有什么危险能够吓倒我。”安握紧查理的手,凝视他眼睛中的恒星,“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查理沉默了。
安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查理已经开始动摇,但他需要时间组织他的话语。
查理在十几秒的沉默后慢慢开了口:“事情从我的姐姐波尔查的一起案件开始,她受到银河系联邦政府的委托,作为公诉方向第三悬臂政府提起诉讼,针对的是五年前的金蝉舰队事件。目前有理由怀疑,是第三悬臂政府的行径导致了这场悲剧。”
安没有想到他会在查理口中听到金蝉的名字,他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事,但他决定静静地听查理说下去。
“波尔缺少足够的证人资料,我从我一个朋友的客户名单中提取出了金蝉曾经成员的部分名单,交给波尔。那时我还不知道你是金蝉的成员。”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是金蝉的成员?”
“配对结束之后,我和波尔通了个电话。波尔曾经见过你,她就是维克纳夏亚·莱托帷幄官,不同的翻译方式导致了差别。对第三悬臂的诉讼还有5个地球小时就会开始。这是第二轮开庭,如果公诉方不能提供足够的证据,就无法将诉讼拖到第三轮。”查理停顿了一会儿,“我和大卫准备侵入第三悬臂的官方数据库,我不希望打扫惊蛇,悬臂政府很可能在气急败坏之下删除所有的旧日资料。而秘密的潜入意味着我无法调用资源,但我找不到数据库里的正确路径。”
“我知道它的规则。”安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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