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件很头疼的事,无论过多少年也没法改变。处理不好就会被某一方认为很无情,连年都不愿意回去过。
这就类似大部分人小时候遭遇到的“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的问题。
……一想到这种情况陈一然就情绪很糟。
在距离过年还有十几天的某天晚上,江远告诉陈一然要回家帮忙打扫卫生整理东西几天。
陈一然正在上网,情绪立刻不是很好,盯着屏幕说去吧。
哦,打扫卫生。这边也要打扫卫生,“家”里也要打扫卫生,而且是两边的家。
先去哪边是个问题。
“怎么,不想让我走?”江远从后面俯身搂着陈一然,笑着贴着陈一然脸颊蹭过来。
“不,你赶紧走。”
江远却莫名很高兴,亲了亲陈一然的脸颊,说:“这边我回来打扫。”
陈一然表情顿时不由自主的缓和了不少,嗯了声,过了会儿道:“不是这边的问题。没事,你回家好好整理,不着急。”
“那是什么问题?”江远缓声问。
陈一然垂了眼睑,想了想,说没什么。
江远静了会儿,轻轻亲了亲他:“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
陈一然只是沉默。
他觉得这是自己的事,跟别人没关系,别人不一定真愿意去听这种吐苦水的话,而这种可能引起同情嫌疑的话他不想说,因为这些他本来就对那些很厌恶。
好听了是要强,难听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第二天,江远不在,陈一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要出去找乐子的想法。
其实出去第一次,之后两次去的也不是多想。是类似于以前上学时候的感觉——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
但这件事没人逼他,他自知是自讨苦吃。
他在打烊前琢磨许久,打算今天“翘课”。
他给自己找理由,“太累了”、“回去要打扫卫生”。
也许是为了做给自己看,他回去后真的扫地拖地整理屋子了。
他总觉得江远不在这个空间就变的像与世隔离般冰冷,他想干些什么以转移这种感觉。
晚上江远给他打了电话,两人不痛不痒的扯了两句。陈一然正打算挂电话的时候,江远问:“你要过来吗?”
“干什么。”
陈一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接着心里又咯噔一下,有些被惊到。
“你不回这边帮忙打扫?”
听到这句后陈一然才意识到自己又自我意识过剩了。
“哦……过几天就回。”
他语气放松了下来。之前以为是要见家长,吓一跳。还想着这也太早太快太突然,他完全没心理准备。
“明天如果我能按时下班就去接你过来吧。”
“啊,不用,我要过去自己去就行。”
接着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陈一然坐在床上抹了把脸。
……为什么连见家长这种事都莫名其妙想到了。
陈一然顿时觉得如同碰到了黑洞般巨大且深不可测的危险,让他立刻想极尽可能的避开,于是瞬间他就决定了明天要去酒吧。
接着他突然发现和江远在一起后,对比起之前对性的不正常的需求量,他现在基本上在向正常靠拢。尽管他的性欲还是有些强,但已经不再是几乎至少每天一次或一遇到不畅快的事就用纵欲发泄解决了。
他镇定了些,甚至有些小感动,类似于被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
尽管他不确定未来江远是否能靠得住,但这不影响他此时的感受。
第三天,虽然前一天晚上决定了要去酒吧,但到了下午的时候陈一然却给父亲打了电话,说回家帮忙打扫卫生,接着又给母亲打了电话,没说要先去父亲家,只是说过几天去母亲那边打扫。
挂了电话,他长舒口气——他觉得自己干了件正事,而不是出去找yī_yè_qíng浪费时间。
虽然昨晚告诉江远不必接、他要回会自己回,但天色渐渐暗下来时,他发现他还挺希望江远来的。
他其实并不抱什么期望,只是那么一想而已。毕竟只是回个家,又不是小姑娘一样走个夜路还要人送。但快到要打烊时,江远来了。
“你怎么来了。”他嘴上问着,实际上心里暗暗雀跃。
“昨天不是说接你回去吗。”江远笑着说,“公司有点事,耽搁了会儿。”
一旁帮忙整理的郑晓君好奇的看向这边:“陈哥你俩住一块儿啊?”
这话有点歧义,陈一然笑笑,回答:“他住我家楼下。”
郑晓君哦了声,一副了然的样子。
接着陈一然对江远说:“等会儿,收拾完就走。”
这回回家比往常要方便些。往年他是开着他那破旧的小面包车,今年他坐公交就和江远一起回了。
在小区门口买了些水果,和江远闲扯着就到了楼底下。
他家在五楼,江远家在三楼。
江远和他分别一前一后的上楼,声控灯被他们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吵亮。到三楼的时候江远在家门口停下,他道别,江远却说等一下,接着搂过他的肩吻住他。
他那会儿惊的脑袋都快炸了。
他们就在江远家的门口接吻。江远的父母完全有个可能听见他们儿子的声音脚步而来开门,到时候他们就会看到他们的儿子在和小时候一直一起玩的五楼那户的孩子在接吻,一清二楚。而江远此时居然毫无顾忌。
他有些惊慌,但江远却并没有犹豫或者要停止,就像他们平时在家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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