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死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原因不详,死前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流弋听秦柯告诉他时心里恶毒地想真是活该,脸色却很苍白,眼睛里是这段时间来常见的惊恐。
他们生养了他,却各自落魄潦倒,殊途同归。
混乱的一夜
这一年的高考在流弋的记忆里很模糊,天气很热,雨水很多,氤氲了一个季节的潮湿。
为了高考学校还特意安了空调,过强的冷风在□出的手臂上吹起一层鸡皮疙瘩,以至于后来回忆起总有点季节错乱感觉。
考场外有很多家长接自己的孩子,远远的站在学校大门外,张望的表情让人莫名的想到“探监”这个词。他身边挤了很多人,高声谈论考试题目,有人笑有人哭,像一幅精彩的浮世绘。
流弋站在人流里,头微微偏着,有些累极了支撑不住的样子。从背后看去,白t恤覆盖的身体瘦削得似乎能轻易折断。
廖冬靠在学校外的梧桐树上,很容易就在把人从乌压压的人群里区分了出来,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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