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要小上几岁的,口德是什么东西,流苏是不会懂的。流弋无奈的皱了一下眉,解释,“她让我帮她儿子补一下课。”
“你答应了?”流苏的声音又尖起来,指头频频戳在他后脑上,“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儿子,是个人都能去欺负,她那种弱智儿子补什么补,补死了不还是那个怂样!”
“我自愿的,你别管。”流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们这里就这么大的地方,房子又破,在家里吵架和站在街上嚷嚷一点区别都没有,流苏唯恐天下不乱,还不怕丢人,什么小事都能弄得无比难堪。
晚饭后流弋又想起那条小狗,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墙角缩了小小的一团,趴在地上像是在睡觉,外面的天快黑了,模糊得很,衬得有点凄凉。
流弋想了想还是找了一个有点开裂的小碗出来,添了一点饭,又把剩的肉扒些在里面。
流苏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流弋背这她偷偷的打开门出去,那只小狗一看见他就坐了起来直摇尾巴,呜呜的叫。
流弋有点开心的把碗放在小狗面前,蹲在边上看小狗狼吞虎咽的样子看的微笑起来,不怕脏的摸了摸那颗黑乎乎的头。
现在要甩掉似乎更难了。
廖冬
因为环境逼仄,院子里并没有多少植物,只中间的空地上有棵桂花树,长年都是枝繁叶茂的样子,树冠很大,在伸展得最开的夏天会有遮天蔽日的感觉,这棵树是他记事开始就在这里的,孤零零立在那,树根边长年有人摆了板凳乘凉而光秃秃的。
月光很暗淡,从树叶的缝隙间摇曳下来,光斑错落,有点鬼魅的影子。夜风里是浓郁的桂花香味,熏得人有点晕,一不注意就被落了一头的细碎花瓣。
流弋轻车熟路的从树底下穿过去,一边回头去看跟在后面走路一点声息都没有的小狗,居然一直听话的跟着。
他们住的这个地方是这个城市最后一批亟待拆建的建了,周围越来越多的高楼平地而起,抬头仰望到处都是霓虹交织的光,衬得这个角落越发的黢黑,像是被城市弃做垃圾场的地方,藏污纳垢,扑腾来扑腾去都是徒劳的挣扎。
流弋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木门,因为注意力被蹭在脚边的狗吸引去,没听到里面的动静,里面似乎是咒骂了几声,接着是窸窣碰了东西的响动。
打开门的是个女孩,睫毛很夸张的扑闪了一下,身上只包了一条大毛巾,堪堪从胸前一直遮到大腿,但还是看得出下面什么都没穿。
流弋不自在的红了耳尖,知道自己来错了时间,说了句不好意思刚要走就听见里面廖冬的声音,“谁找我?”
面前的女孩子在流弋身上打量了几才让了开来,双手拢在胸前拉着毛巾不让它掉下去,扭着腰臀进卧室的做作背影和流苏平时的姿态很像,流弋忍不住这么觉得。
廖冬家的格局和他家一样,但是因为一个人住,东西没那么多,显得宽敞许多,家具也更新,所以并没显得过分寒碜,只是乱得有点离谱。
流弋忽然踏进这个地方,有点找不到落脚地的感觉,把沙发上的衣服拾了拾才坐下。
这种感觉上来了流弋才发现自己已近很久没来过这个地方了,廖冬很少在家,他自己也没时间,两人在生活上没什么交集,何况廖冬也是话少的人,就算一起长大,也显得疏远。
廖冬从卧室出来时已经穿整齐了,只是头发还乱着,眼睛有点红,看见他就问“怎么是你?”大概觉得有点语气不对,又换了句,“有事吗?”
两句话还真没多大差别。
刚才开门的女孩从卧室出来了,已经穿上了衣服,t恤牛仔裤,长发垂在脸颊两侧,背着一个小巧的包包,看上去居然有了点乖巧好女孩的错觉,看着廖冬甜甜的说了句“那我回去啦。”声音很细,带着讨好。
廖冬看没看她,弯腰在堆满杂物的茶几上刨出烟和打火机,咬着一支烟点上,然后问流弋,“抽不?”
流弋摇摇头,余光撇着站在门口和廖冬告别的人。
那个女孩完全不在意的表情,没事人似的对廖冬笑笑才出门。
流弋垂下眼睑,脸上神情模糊,手指在起了毛边的沙发罩上抠了抠,他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但是遇到各种陌生女孩在的几率却特别大,忽然这么撞上来尴尬还是不会减弱。
廖冬在做什么行当他并不清楚,大抵是不太正经,别人都说他是混混头子。但是关于他的流言很少,也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有流苏一个人就足够了。
“我能把这条狗放在你这里一下吗?”流弋抬头问,因为廖冬是站在他面前的,个子又高,他的视线往上,睫毛就长长的翘了起来,灯光在颜色过分浅淡的眸子上照射出一种光亮来,非常期待似的。
这个眼神很难让人拒绝。
廖冬听了这句话,好半天才看见缩在他脚边毫不起眼的黑色小狗,无声无息得像个玩偶,只是眼珠子在一动一动的,“别告诉我这是你养的?”
“不是,今天从巷子口那里跟来的,撵又撵不走。它再在我家门口待下去我妈肯定要把它弄走,我看它有些可怜,想先放你这儿一下,明天再把它送走。”
小狗似乎听得懂“送走”两个字,呜呜了一声在他的脚边蹭了蹭,样子挺可爱可怜的。
“怎么送回去?你知道它哪来的?既然不能养,又怕它再跟来,直接塞垃圾箱里不就完了。”廖冬吐出一口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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