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那条精明的个性。
想到阁主以前甚至能缜密的
他定了定神,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门。
像是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他缓步走进去,害怕进去看见的不是他,然后看到夏侯玄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你来了。”夏侯玄松了一口气,他一个上午都在惴惴不安,此时才觉得心安。
“来,先换上袍子。”沈岳从包袱里掏出一套白底红袍的衣服准备给夏侯玄换上。
夏侯玄缓缓地看了他一眼,打趣道“你慌什么?我这样子怎么换衣服。”然后又闲闲的说了一句“莫慌。”
沈岳这才觉出自己忙忘了,如今夏侯玄还镣铐还在身上,如何换衣服?
他拿出那两把剑,比划着怎么把镣铐割开,想了半天,却下不了手。
“你太心慈手软了。”夏侯玄一哂,沈岳放弃了内心的挣扎,夏侯玄左手牵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肩胛骨处,沈岳一狠心,“啪”的一声打到右边的肩胛骨上,沈岳听到了骨裂的声音,夏侯玄只是闷哼了一声,额头上都是汗。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抬眼,看着沈岳,“帮我,”他嗓子沙哑道,“我右手已经够不到了。”
沈岳看着他的眼睛,从中间读到了恳求。
他缓缓的提起剑,他需要避开剑锋打在夏侯玄背上左侧的肩胛骨,然后用剑划开他的背上,将细细的玄铁锁链取出。
他的手很稳,剑光一闪,便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锁链因为重量,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
沈岳一手覆上了伤口处,手上沾满了夏侯玄的鲜血,方才还是稳稳的双手此刻不停的发抖,“镇定,沈岳。”夏侯玄微微喘气,痛的太厉害,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他“带止血药了么?”语气竭力遏制住自己的颤抖和疼痛。
沈岳慌忙从袖子中拿出止血膏,细细的涂在夏侯玄的背上。
夏侯玄的身体也似他的面部一样,肤色如玉,白皙细腻,然而长期的囚禁生活让他的肌肉退化,整个人偏带瘦,但是却不会让人感到软弱,可以感觉的到骨子里带出的力道。
“止不住……怎么办?”沈岳有些恐惧失声道,他害怕夏侯玄就这么流血过多而亡。
“走,现在,马上,先带我出去……”夏侯玄急喘着气,沈岳急忙帮他披上衣服,然后扶着他的腰往外走。
“我坚持的住,你打头,掩护我出去。”夏侯玄头上不停的冒出豆大的汗珠,那是被痛的。沈岳沉住气,以一个夏侯玄跟得上的频率疾步走。
他每走几步就会回头看看夏侯玄在不在,担心他坚持不住。然而沈岳觉得自己小觑夏侯玄了,果然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他的愈合速度……
不,愈合速度和人的体质虽然有关但也不会这么快的……沈岳有些心惊,那些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是多么恐怖的一种能力,然而沈岳来不及多想,此刻只想带着夏侯玄下山。
一路上顺利的不像话,沈岳觉得奇怪,下山的路上甚至没有遇见一个弟子,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前方有更大的阻碍。
沈岳的心沉了下去。
夏侯玄想必也知道不对了,用一种有些悲伤的眼神看着他。
“不,相信我……”沈岳忽然觉得有些语无伦次,“我没有,没有告诉他们……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他的慌乱,夏侯玄眼神带着浅浅的绝望,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叮嘱道,“我信你……走吧。”然后跟上了沈岳的步伐,两人几乎是并肩走往下山的路。
这边路两旁的竹子郁郁葱葱,昨夜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场小雨,地面有些滑,沈岳背着两把剑,扶着夏侯玄一步步走下去。方才还能站着的夏侯现在已经虚弱到了需要人扶的地步。
看到山下的大门门口的阁主还有一众弟子,那颗沉下去的心此刻反而有了感觉。
看的见的敌人总比看不见的敌人要好,就好比在明处的敌人总是要比在暗处的敌人来的好。虽然两者本质上没有多大的差别,因为都是要与敌人斗争,但是明处的敌人可以看到弱点——比如心脏。
暗处的敌人需要剑指四方,因为到处都可能有心脏。
遥遥望去,入口也即出口处,有许多人候着。
最前方的,自然是奕剑阁阁主——杜悠。
杜悠用沉痛的眼神看着沈岳,弟子们也纷纷用恨恨的眼光看着他。
沈岳本来已经想要拔剑的手此刻也无法抬起,面前的都是同门,那些弟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身为他们的师兄,怎么可能对他们刀剑相向?
夏侯玄看出了他的犹豫,低声道,“把剑给我。”
“你要和我的同门厮杀么?”沈岳向后退了一步,“我不允许。”
“你要反悔?”夏侯玄露出了冷冽的笑,“从你想要给我自由的时候你便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你早就应该明白这件事。”
然而在沈岳内心纠结的时候,对面的同门便大声的责骂他:“沈师兄!你居然帮这个杀害师祖的人,你怎么对得起在天的师祖!”
沈岳大声喊道“不!不是他!他没有杀害师祖!”然而内心却在想另一件事情:阁主把这件事情曲解给师弟师妹们了。他看着阁主,不,此刻只能叫她杜悠,站在一众弟子的后边。
杜悠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的意思很是清楚。
是了,这从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你还为他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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