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发现了多少人的?”兰德问道。
“大约是十六个左右,而且那些肢体都是女人的肢体。”
“失踪人口呢?”
“从发现第一个断肢到再没发现断肢,一共经历了三年,同一时间段来报失踪的有十五个家庭。”
“那那个高中政治老师呢?”
“他被无罪释放了,当时我们队里一个警员年轻气盛,审问他的时候把他打得半死不活,事情传出去,经过一些记者的渲染还有他请来的律师一通炮轰,嚷嚷着要告公安局……”
“于是,你们就把他给放了,把这个嫌疑犯放了。”兰德替他说完。
“在发现第一句女尸,就是杨婷如的尸体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案子,太像了,不光是死状像,那种感觉,”林方皱着眉,用力看着眼前自己吐出的烟雾,拼命想要从中看出什么异样一般,“就像是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案子。”
“那个高中老师,我想去见见他。”易墨微说道。
“对了,稍晚些,让方天皓和我们一起去趟医院,就是林晓军住的那医院,有双鞋想让他带回来比对一下。”兰德偏着头,背靠在桌子边沿。
“你果然怀疑林海。”林方笑笑,“今天刘歌他们回来说,杨婷如的家人朋友,方琼的家人朋友都没见过林海这么个人,不论是整容前还是整容后。”
“不过,他依旧是嫌疑最大的。”兰德笑道。
“我让他们继续调查林海这个人。”林方起身,看向易墨微,“我把那个高中老师的资料找出来给你。”说完,就叼着香烟出去了。
“我也去看看那什么政治老师。”兰德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就想睡。”,他摸摸自己肚子,无奈道。
易墨微看他此举,不禁笑了出来,兰德伸个懒腰起身,“等解决了这个案子,我就睡他个昏天黑地。”
两人从会议室出来,林方正拿着资料夹从隔壁出来,兰德接过资料夹,和林方挥手道别,便要和易墨微往那个政治老师那儿去。
“我让方天皓晚上四点在医院等你们!”林方在两人身后喊道。
去找高中老师的路上,兰德翻开资料夹,林方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资料夹里就夹着张纸片,上面写着高中政治老师姓赵,单名一个理字,家住市中心,是处老宅子。兰德苦笑一下,合上资料夹,卷成一个卷筒,在腿上来回揉着玩。出租车司机是个新手,不认识地址上的地方,开开停停,问了几个路人才找到了那处地方。低矮的老宅灰色围墙上用鲜红的油漆画了个“拆”字,门口有四个老婆婆围坐着晒太阳,易墨微上前拍门,其中一个老婆婆先是拿方言问了句,见两人都没反应,满脸疑惑地,她又拿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了,“你们找这户人家啊。”
“是啊,他们家没人在吗?”兰德走到那四个老人中间,弯下腰来,对老婆婆好看的笑。
“哎呦,这洋人,普通话,比我还说得标准。”老婆婆看着兰德,顿时乐了,拍拍他手,告诉他道,“老赵和他儿子出门了,等等就回来的。”
“婆婆啊,你和这户人家熟吗?”兰德一个劲和人老婆婆套近乎。
“熟啊,怎么不熟,他孙子满月的时候还请我去吃满月酒呢。”老婆婆指着赵姓人家红漆斑驳的大门说道。
易墨微和兰德交换个眼色,便走开了,兰德继续和婆婆们攀谈,说起老赵的儿子赵理的遭遇,几个老婆婆都不胜唏嘘。
赵理原是这片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去的是邻近城市一个有名的政法学院读书,他成绩好,心气高,家里砸锅卖铁送他上大学,他也没辜负家里厚望,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政府机关里工作,原本走的是检察院那条路子,后来被大学同学一怂恿,索性辞了工作做起了律师。过了几年就做得小有名气了,一次碰上一案子,赵理是原告,至于案情缘由几个老人也说不清,争执了好久也没能定性,反正,这案子一打完,赵理胜诉了,找他做代理律师的穷人家对他是感激涕零,过年送了一篮子草鸡蛋上来,却没料到,案子的被告后台大,找了人暗中弄松赵理,到后来,赵理的律师执照被吊销,靠着大学里几个同学找人疏通,才不至于被人丢进班房。
这律师是做不成了,可日子还得过啊,总靠着以前积蓄也不是个办法,赵老爷子是走亲戚求朋友,好不容易找着了个高中老师的工作,赵理本来心嫌这工作,后来经他老婆一通劝,也最终是接受了。
说起赵理家里的老婆儿子,老婆婆们又是感慨万千,兰德追问几句,几人原本不打算说,没挨住兰德的软磨硬泡,一点一点将其中原委说了出来。
赵理的老婆是他高中同学,两人在高中时就看对眼了,后来赵理去上大学,两人也保持着书信来往,等到赵理大学一读完,就把婚事给办了,第二年就有了个大胖小子,赵理当上高中老师几年后,赵理的妻子和儿子出了车祸,当时电视上还报导了这起车祸,两车在高速上相撞,另一辆车上的三人也没好到哪去,两男一女,死了一男一女,还有一个据说是重伤,拉到医院去抢救,才算捡回一条命来。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兰德问道。
“大约是三年前吧。”老婆婆望天掰掰手指头,说道。
易墨微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回来,兰德敲敲腰从地上站起,还在和那些老人家说说笑笑地。不远处,驶来一辆出租车,蓝色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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