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叶都要打个折扣。”他无比陶醉的评价道。
是吗?海姆达尔看着自己的杯子,他觉得这东西喝上去都一样。
品鉴完茶叶,琼斯的脸重新垮下来,跟川剧变脸一样迅捷。“你知道我爸爸今年几岁吗?”琼斯突然问道。
海姆达尔摇头。
“39。”琼斯又道,“你知道奥维尔女士今年几岁吗?”
海姆达尔继续摇头。
“56。”琼斯瞪大眼:“不是36!”
海姆达尔沉着地提醒他,这里没人这么说。
琼斯置若罔闻。“你知道这中间差了几岁吗?知道吗?”
“17!是17啊!”不等海姆达尔回答,他突然高声咆哮起来。“男人再婚不是应该找一个能照顾自己后半生的女人么,等我父亲56岁的时候那女人都73了,到时候还要我父亲反过头来照顾她,父亲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的定义很奇怪。”海姆达尔对他的情绪失控视而不见,直言不讳地说:“男人再婚是为了找一个情投意合、能陪伴自己走完下半辈子的伴侣。我认为你说的是看护,不是伴侣,依照你的逻辑,你父亲根本不用再婚,帮他多找几个兢兢业业的家养小精灵就行了。”
“里格,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琼斯斜来一眼。
“当然有,我想可能还不少。”海姆达尔自嘲地笑了一笑。
琼斯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其实一开始我看你挺不顺眼的,不止我有这个想法,托马斯他们也这么想。”(托马斯就是那个飞行课万年车尾王)
海姆达尔咕哝一声:“谢谢您如此的坦诚。”
“我明白的,其实你只是害羞,因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人生地不熟,自然而然就会做一些从前不会做的事,说一些从前不会说的话,老实说以前你挺不合群的。还好没有一直让人讨厌下去,这是不错的变化,请继续保持和发扬。”
海姆达尔挑起一边的眉毛:“你和我一样大。”他提醒他别得意忘形了。
琼斯眯起眼睛,脸上的肥肉抽动了一下。“你认为我父亲和奥维尔女士般配吗?他们会幸福吗?”他一本正经地说。
海姆达尔决定不去揭穿他转移话题的方式有多拙劣,而且,他明显开始病急乱投医了。“我没见过你父亲,也没见过奥维尔女士,你让我怎么评价?”
“我爸爸是个好男人。”某孝子骄傲的说。
“我听贝尔尼克说邓肯的姑姑很漂亮,在法国的社交圈很出名。”
“我知道,男人终究会向美貌投降,咱们天生就是‘弱者’……”琼斯夸张地抱头哀嚎。
海姆达尔觉得他这种堪破红尘、故作沧桑的语气很有意思,配上白馒头似的脸极富戏剧性。
海姆达尔对邓肯的家世不太了解,只知道他们家在法国挺出名,因为奥维尔家专出美女,一般的姿容秀丽不足以形容奥维尔家的女人,她们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美女。
据贝尔尼克透露,奥维尔家的女人不愁嫁。皇帝的女儿还会愁嫁,但在奥维尔家,嫁不出去这种事根本不存在。最典型的一个例子,邓肯的一个姑婆,五旬丧夫之后未再嫁人,年近七旬的时候还有人向她求婚,而且不止一位,基本上每个月至少会出现四个,年龄最小的一位求婚者才三十二岁。可见奥维尔家的女人多有吸引力,多么的光彩照人。
“你在这里装腔作势连连抱怨,真相不见得就是如此,说不准是你父亲捞到便宜了。”
琼斯抬眼瞪来,大声指控:“你到底向着谁?”
海姆达尔真是冤。“我谁都不向,事实上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指着门。“你打扰我复习功课了,请便。”
琼斯马上捧起杯子,喝下一口凉掉的茶水。“嗯,真是好茶。”他苦着脸说。
***
琼斯赖在海姆达尔的房间里唠唠叨叨一晚上,最后自顾自靠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天亮时分,海姆达尔满脸铁青地立在床边,看他舒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并睡得一脸幸福时真想把他阿瓦达了。就因为他,自己几乎一晚上没合眼,也因为他,原本的功课进度落得比之前更远了。
“早上好,主人。”希娜交握双手出现在房中。
海姆达尔咬牙切齿。“不用压低声音,即使有龙卷风把整个赛场刮跑了,琼斯先生恐怕也不会醒!”他忿忿地说。
希娜瑟缩了一下。
“我去洗个澡。”海姆达尔拖沓着脚步进到盥洗室。他今天还有比赛,飞天扫帚速度竞赛。拜上一回表现优异所致,他的排位第一次突破第二集团升入到领头的第一集团内。虽然只是吊在最末,却也是前十名了。
海姆达尔摸着心口问自己,前十名的滋味如何?心脏告诉他:小样,好得不能再好了!
嗯,他还是很要面子的。
洗完了澡,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还早,又瞅瞅床上没有一丁点苏醒迹象的琼斯,海姆达尔叹口气,又一次坐到书桌前。他把琼斯带给他的信件一封封拿出来,让他意外的是,那个奇洛先生又来信了。
海姆达尔举起信封看了看,确实是奇洛,他还以为这人不会再给他写信了。拆开信封拿出信纸,里面的内容十分精简,甚至连寒暄之词都略去了不少,跟从前繁冗的写信风格完全相反。而且……海姆达尔把信纸举高,日光透过淡雪青色的信纸渲染出一个清晰的品牌logo,倒影投射在桌面上,形成一片深浅不一的暗花,然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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