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工作日下午总会上训练场溜一圈,奉献白衣天使的爱心。
肯尼喝完了饮料,转头看见克劳斯爵爷还在折腾那盘面条,叉子在面条里推来推去,分量却不见减少。
浪费食物,天打雷劈!肯尼转开目光,在心里狠狠批判。
亚当放下叉子,对肯尼说:“把你的情报来源分享给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钱。”
“只有这个?”
“你现在还有什么?”
亚当沉默了。
“克劳斯扫帚工作室从前依靠并信赖的是巫师银行,自立门户首先要做的是经济独立。”肯尼没有轻言细语地宽慰对方,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是就事论事。
亚当没有恼羞成怒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放到以前他会把肯尼的话视为羞辱,果断甩袖子走人,而不是坐在这里思考可行性。
“我会回去的。”亚当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握紧。
“经济独立和让你改姓不是一个概念。”肯尼不愿多谈,他可不想成为乍然陷入人生低谷的爵爷的解语花。
亚当慢慢点头。
肯尼说:“我的秘书会把我的顾问的联系方式告诉你。”
下班后,肯尼迎着夕阳余晖走向马车,有人从后面追上。
“介意搭我一程吗?”亚当一本正经。
“你从前没有向他人寻求过帮助?”肯尼在马车前站定。
“糖耗子前寄给你的组队邀请算不算?”
嘿,调整得不错,都知道开玩笑了。
马车在二人面前自动打开,肯尼率先上车,而后伸出脑袋,“幻影魔法很好用,我记得你说过你通过了魔法部的考核。”
“我怕把自己弄丢在某座山上或某条谷里。”亚当低头上了马车。
天马仰头跺了跺蹄子,车门合上,车轱辘吱嘎一声高速运转,车身在某个一触即发的时刻一跃而起飞入云霄。
“你可真不客气。”卸下了伪装的肯尼精分回小粑粑。
亚当兴致勃勃地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才接他的话说:“我就是太客气了才会有今天。”
海姆达尔转头看向窗外。
亚当注视他的侧脸,那样的轮廓不止一次在脑中描绘,亚当到现在依然说不清这种心情代表了什么。压抑情感对他来说犹如家常便饭,这是克劳斯家的传统教育之一。当一个人的情感太强烈,无力操纵的后果会使人痛苦,心灵窒息,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矫揉造作的情感使得头脑无法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令身体行动滞缓生涩,因而被克劳斯家祖祖辈辈视如敝屣。
他的祖父如此,他也学着如此。所以,祖父真的爱祖母吗?每次在心里提出疑问,每次又会长长久久的沉默。逝者如斯夫,真实已不再重要,却令后人如鲠在喉。
亚当回过神来:“你似乎很忌讳话题深入下去。”
老实说克劳斯爵爷有点小伤心,海姆达尔甚至不打算掩饰。
“我不想与克劳斯家有牵扯,你没有想过利用我?或者说利用斯图鲁松家争取点什么?别急着否认,即使是事实也不会伤害到我。”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亚当微笑。
海姆达尔也笑了,“如果克劳斯家没有发生那些不愉快,如果你还是当初目下无尘的亚当.克劳斯,你还会坐在这里和我探秘友情的形成原因?”
亚当叹气,“里格,你真是铁石心肠。”
“我只是不想自作多情。”
亚当的脸色终于变了,显出些许疲惫,另一侧车窗外斑驳的光影模糊了他的轮廓,使他越发黯淡颓唐。
“在你心里,我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亚当喃喃。
海姆达尔不为所动,“别来这套,你没有那么脆弱,至少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肺腑之言而有所动摇,你是亚当.克劳斯,你的自信骄傲与生俱来。”
“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亚当哭笑不得,刚才他确实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并且有那么一瞬无法自拔。
“你现在的目标是堂堂正正的回到克劳斯家,夺回一切。”海姆达尔打死也不信亚当到这个时候还想着刷存在感,这家伙一向懂得审时度势,该舍弃的绝不顾惜。
亚当笑了笑,看着车内的某处出神不发一言。
海姆达尔闭上眼假寐。
二、
安娜看到随海姆达尔走下马车的男人后眨了眨眼睛,怀里的孩子开始挣扎,安娜连忙放下孙子,米奥尼尔屁颠颠地奔了过去。
“里格!”啪叽一下抱住小粑粑的腿傻乐。
海姆达尔在儿子的头上摸了摸,米奥尼尔注意到旁边的大个子,抓住小粑粑的手后好奇地抬头看去。
亚当居高临下与奶娃对视,奶娃的蠢萌没有激起爵爷的怜惜之情,究其缘由除了眼睛与发色,奶娃长了一张克鲁姆老爷的脸,爵爷看着看着悲从中来。不管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威克多.克鲁姆都有个长得酷似他的男孩了,一贯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爵爷这会儿连个芝麻都捡不着。
一大一小和谐共处,各自发呆。
安娜把海姆达尔拉到一旁,小声问,“那是亚当.克劳斯?”
老爷的爸妈在夫夫二人的婚礼上和亚当有过一面之缘,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海姆达尔点头。
“你怎么和他碰到一起去了?”安娜盯着亚当的眼神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警惕。
这种惊见媳妇有外遇的即视感是出于小粑粑的错觉吗?
“业务往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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