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他眯眯噙着嘴角的一丝贼笑,回头冲她说:“要不,我们来打个赌,你说圣上和你哥,要是知道你为他们已经筹集善款了,他们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呢?”
“你怎么不说我做的,就是他们想做的?”
“对啊,你怎么不问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事先告诉他们两个?”
杏眸微是愠怒地瞪了他下。怪不得她七年前就讨厌他。七年后,照样讨厌。因为他总是喜爱像猫抓老鼠一样抓她把柄。
他拿扇子微微掩住嘴边的笑,像是以免再刺激她,说:“我赌一箱银子,他们肯定是郁闷到要死。如果我赢了,这箱银子算我捐给仁心斋。所以说你宫槿汐最厉害不过,什么人都被你设计了。”
握紧拳头,蹬下地上,从秋千板子上站了起来:“槿汐代替仁心斋谢过云宗主。”转身疾走,背后传来他朗声大笑。
青虎见自己主子都眼角笑出了花儿,笑道:“主子心情好了。”
“回来见了她,替小钰松了口气,哪会不好呢?”白扇子摇摇,摇了摇脑袋,“只是我这欺负了她,回头去见她夫君和她家兄,八成又要被他们俩说了。”
青虎对此无话可说。只听自己主子说完这话,一脸淡然无视的表情:“谁让她先欺瞒了所有人,包括我在内。活该被罚。”
看得出,他主子胸口被她气的这口气,和黎子墨等人一样,够呛。
永宁殿。
黎子墨批着奏折,云眉微抬,问:“云宗主来了?”
“是的,圣上,云宗主说,先去见颜尚书,再来见圣上。”李顺德转述云尘景的话。
拜把兄弟应该是和他一样,先想着出口气再说。
“行吧。他要是来了,让太子过来。”
知道拜把兄弟最喜欢他儿子,让太子过来给拜把兄弟消消气,想必自己儿子也很希望能为他娘分忧。
李顺德答应着退下。
这头,户部的人,捧着一个匣子进来,打开后,见是一叠子捐款白条子。
指尖按住了云眉,揉了揉。
望着他这表情,云尘景开开心心走了进来,落井下石说:“我刚和她打过赌,说你会郁闷到要死。”
没错。她是代他做了他本想做的事。而且,她这样一做,可以说,什么利都被她一人占了。
责任不在她身上,她又做了好人。最重要的是,她立威了。连长公主都不敢小看她了。
朕的槿汐是只猫。不禁想起他刚和她说过的话儿。
她做的越好,让他越怕,怕他哪天抓不住她了。
花夕颜对他们这些话绝对不苟同的。想当初,他们天天往宫家跑,商量事儿根本不顾及她在不在场,有时候她想避开都不行。她如今这幅心性,还不如说是他们有意培养出来的。
小太子听说娘被人欺负了,急急忙忙赶到,见到云尘景,喊:“云叔叔。”
“来,给云叔叔抱抱。”说罢,不管三七,当着孩子的爹楼下孩子。
小太子爷眼珠子溜了圈后,碰到父皇的眼神,抬起小颜对云尘景说:“云叔叔,明儿父皇要带我们去避暑山庄,云叔叔一块来好吗?”
有孩子这话,他云尘景会不答应,贼笑的狐狸眼望着太子爷:“你云叔叔早就想见太子的兄弟了。”
【77】气金素卿
花夕颜进了屋子探望黎季瑶。三七说太医刚来过,给黎季瑶诊脉,说是受到些惊吓而已,如果季瑶想吃服药压惊,可以开,不想吃药,静心躺会儿就好。
毕竟是郡主娇躯,花夕颜不敢怠慢,绕过屏风进到里头。黎季瑶早就没在床上躺着了,以她性子,愿意留在床边摇晃小腿儿已经很不错了。看她这幅样子,花夕颜很容易想到自己儿子木木。
小木木不是积食吗?身子好了一些,马上说什么都不愿意被绑在床上了。现在一边吃药,一边小太子爷陪他在屋里搭积木。
即便如此,黎季瑶见她进来,先摸着胸口问她:“云宗主走了没有?”
感情这郡主大人惧怕云某人?
“谁不怕宗主?”黎季瑶倒觉得她大惊小怪,“皇兄虽说面上凶恶了些,可不及云宗主让人感到头疼。”
花夕颜就此想到七年前,那会儿黎季瑶年纪小,不懂男女之事,却面对他们三个时,已经懂得缠着她花夕颜,避开他们三。这郡主说是天真烂漫,那直觉和小孩子一样充满灵性,知道那些人不该碰。
“主子。”三七走了进来,不得提醒自家主子一声,“您嘀咕小声一点,您忘了,刚在百汇园,云宗主都一声不吭把我们的话全听进去了。”
黎季瑶立马望了下窗口,气粗地喘了几口气:“云宗主是有仇必报的人,不知道刚去百汇园干什么?只是看着我掉下秋千好玩吗?以他那喜欢看人家摔的性子也有可能。算本郡主倒霉,给他娱乐好了,只要他不找麻烦。”
有仇必报,爱看人家摔,两句话,又是对云尘景的性子做了画龙点睛之笔。花夕颜对这个郡主阁下眨了下眼,笑说:“从不知原来郡主有如此害怕的人,竟比圣上更甚。这云宗主虽然性子顽劣些,不过也不怎么发脾气,应该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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